战斗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倒下就最终停止,也不会因为减少一个人的斗志而平息,愤怒或者是利益驱策着时间的生物为了最重要而战。暴行依旧继续,只不过少却一个看似不在意的阻碍,恶魔的爪子跃过已经毫无斗志死尸般瘫软的莫乐。
后者精神紧绷到了极点,而可恨的祭司男子的所作所为就是对于此刻少女精神力的最后一击,会心的攻击精确地成为了压垮骆驼的稻草。少女无神地双眼呆滞地看着前方,那里有可以求生的道路,就在不久前某位毫无关联的妇人用生命想要打通那里;那里有值得为此而战的弱者,也就在此前可怜的小女孩仅仅只是遭受厄运,但是现在真实的厄运降临让她丧失了最重要的亲人。
痛苦和怨愤毫无迟钝的折磨着两个女孩,也许这就是她们最后活着的时光了,祭司失去了耐心只是单纯留下恶魔抹杀两人,兀自离开去解决更加重要的麻烦。杀人的凶手离开了,但是莫乐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彻底无视恶魔进击的脚步,无视将生命当作赌注扔给莫乐的某人的期望,因为在少女看来一切的前方已经不存在救赎和机遇,这个残酷的世界不会存在及时救人的白马王子。
咸腥的气味伴随着恶魔受伤溃烂的爪子扑面而来,攻击来的迅猛就算是平时莫乐也无从招架,更何况自己完全不防备的躺下身体闭上眼睛,做到眼不见为净的样子却反而更加困难。
呼应呼啸而过的腥臭,从空中滑落下的一阵风,传入莫乐和爪子之间恰到好处的让恶魔受到阻碍停下进度。片刻之后原本略微惊讶的恶魔露出了惊恐的尖叫,凄惨的像是夜晚啼哭的孩童,甚至比那更加的渗人。
莫乐惊讶地张开眼睛,虽然默默地接受了命运。但是并不等于完全不会进行必要的动作。横在莫乐视野中的人影握着可怕的刀刃,锋利的刃口冲着上方,像是那人由下而上斩断恶魔的手臂一样。
飘逸的长发搭配精练的紧身衣。面前的女人拥有修长的体型和敏捷的体态,看起来像是凭空刷新的一样。
那人正是傅林美。优先于大部队进攻到达最下层,她横过自己的刀刃之前先是甩开上面污浊的血液,然而粘稠的液体却丝毫不曾沾染刃口,只是一用力便让刀刃重新变得光滑洁净。转过身来,傅林美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声地喊道:“带着人快走,那个方向。快...”
木讷的莫乐听到这个指令二话不说的跳起身,自己究竟是有多久没有见到同伴了,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在这短短地时间里面,她遭受了太多太多的不如意想要见到他们的心情甚至超越了死亡。如果不是情况紧急莫乐真的想要拥抱面前的女生。
不过现在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的莫乐不会再去问无聊的问题,也不愿意因为不理解而质疑,她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人在这个社会是不可能完全理解事态的,竭尽所能的活着就等同于拥有了一切。
抱起鹿天优。莫乐拔腿就跑,虽然胸前的小女孩极度不配合的呼喊着她母亲的名字,不过莫乐是明白人,经历过这些她也总该成为明白人了。她的前方窜出一个恶魔,凶神恶煞的想要再次染指生命的翠绿。不过这次傅林美主动出手,在对方完全没有靠近之前动手切削掉那只粗壮的胳膊,并且华丽地飞起身踢开挡路的巨物。
打开生命的通道并且保障前方道路的畅通,这就是傅林美的工作,然而当莫乐跑远之后,傅林美这边却不得不陷入了另一种混战。恶魔蜂拥而出,先前都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现在他们却像是蝗虫一样大举入侵,声势浩大的从洞穴中四面八方靠近过来,团团围住中央的假面少女。
刀刃啊...饮血吧。
莫乐顾不上傅林美,留在那个地方也仅仅只会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得不保护的包袱,此刻带着最重要的信物离开就是对于白慈溪行动的最大支持,同时也是对于莫乐自己心灵深处的救赎。自从亲眼目睹那可怜的女人,如同妈妈一样温柔的人遭到杀害,这样触目惊心的场景不仅勾起了少女对于死亡莫名的恐惧,同时也让她内心深处变得极度罪恶,越是想到安娜女士的悲剧,就越是会加重给自己心灵的枷锁。
事到如今奔走在黑暗的洞窟中,莫乐完全不能分辨方向,打斗声和爆炸声逐渐缩小,身边除了小女孩鹿天优偶或抽搐的哭泣就没有变得动静,一切像是消失了一样,刚才的绝望以及后来同伴救援时的希望全部消失了,单独存在的黑暗空间中没有一点的标记,能够让莫乐想起自己来时的路。
继续抱着鹿天优的莫乐终于发现自己不能继续走下去,雾色一样的气体将整个空间变得更加难以判别,前面就算是存在大坑,莫乐大概也会跳下去吧。
不停下来还好,一停下来莫乐便发现自己的手臂酸痛起来,整个腿部都发酸发胀像是浸泡了福尔马林一样被附加了特殊的效果。并不是因为自己奔跑的多么远,而是穷凶极恶情况下自己过分紧张;并不是因为鹿天优小胳膊小腿动弹着想要下去,而是因为莫乐真的初次在意自己的肌肉紧绷。当一切松弛下来,莫乐忽然放开小女孩并且瘫软地坐在泥土上,不顾惜脏污或者是黑暗,少女摊开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