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够得到就让它破坏的好,这依然是武皂的内心独白,原本那样的攻击作用上他的身体就可以这样形式退场了,前方不论有没有担忧都轮不到他。不过事实并非如此,不甘于就此结束的人就是如此的傲慢,就如同他们处事的态度一样。
行将就木的武皂化成了灰烬,那可是强大的天使之力被大量释放的体现,凭借人类根本无足以与之抗衡,即使想要维持基本的存在都不可能。像是大多数情况一样,武皂的遗体——假使灰烬算是的话,飘飘忽忽的落向后方,那冰凉的台面先前被武皂不屑一顾,而现在他依然没有机会正眼相看,换种说法是这台面却正好相助了他。
台面是上古时期天使初次征伐战争留下的遗物,封印住的是古神的命脉,那上方也正是对于大地相当于灵脉一样的位置。身体落向那里的武皂本身是不算什么,但是他那深深的执念和不甘心却跃过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传达给了位于不同位面的古神恩佐斯的心中,感受到情绪的波动就好像是受到了亵渎一样。
最初世界就是混沌的,古神主宰的世界当中更加不会有生物,即使是日月星辰也尚且在摇篮中,情绪这种东西只能属于上位的存在,现在居然让这个后来的生命体释放出来,这本身就是对于古神的一种亵渎。愤怒难当的恩佐斯当即回应了这个声音,并且毫无阻碍的将这副心声付诸实践,一个渴望战斗却不希望落败的人无知的想法,任何的逻辑和法则都不可能让这份祈祷成真,但是古神恰恰相反,他能够做到,或者说正是因为可以做到才足以称其为神。
响应号召侵入那残存废墟身体的古神虽然只是注入了一部分的力量,但是那已经是足够牵制住此刻虚弱的恩佐斯的拼死一搏了,这个古神几乎倾其所有的开始利用这个不明真相的人类。于是恐惧降临了,悲剧发生了。世界的下层位面逐渐面临着崩坏。
武皂重生了,这么说不准确,因为他重新生长的肉体和塑造而成的骨骼都是焦黑的,没有任何人为他身体里的力量的使用进行规划,一切的源头本身就是来自对于战斗和力量的渴望,而现在所做的所有的重生环节也仅仅只是为了本能。
焦黑的外表即使是赤身裸体也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不健康的东西,当然能够感受到健康以外的地方都是危险的。这个人类的手臂化作螳螂一样带有倒刺的成分,他的各个躯干部分都长满了毛发和触手,后背更是爆炸一样开了花,恶意的速度滋生出一大片的长手臂。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蜘蛛。
他的所有手臂展开来都有两米长。力量方面的话让对面的候存欣不敢亲易下定论。凶险的脑袋上长满了脓疮一样的眼睛,没有称之为口鼻的无用的东西,因为这个家伙会生成仅仅因为是他愿意成为怪物和杀人工具,既然如此说话或者是呼吸这种低级需求对于死者来说毫无必要。
用一句简短的话讲。武皂彻底变成了噩梦,是那种几乎每个孩子幼小心灵生出都幻想过的妖怪,到了这个现实的世界,已经变成了即使是大人看到也会做噩梦的存在了。
所谓怪物不仅仅只是看着或者是感觉就可以得了,武皂用行动证明了一切,没有动手,只是让后背像是触须的任意一条飞速挥动,那势头自上而下就如同一张巨型的苍蝇拍,啪的一声都不够说明落掌时的惊天动地。周遭大厅的墙壁也不免危险的颤抖了一下,虽然依然没有发生什么坍塌,但是植野暗香被手掌拍中了。
显形在空中的手掌真的可以抓住人类,它的大小和力量毋庸置疑,在烟雾升腾的时期候存欣完全惊呆了。他的灵压一点优势都没有。不久之前面对那个神使武皂的牛逼哄哄,作为上校的候存欣尚且可以具备一战的本色。无论结果是什么,无论自己的努力有没有真的用处,但是候存欣不会畏惧。
然而这个,做了这么久上校的候存欣却动摇了,他从内心升腾的恐惧让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古老的力量,让他明白了远在该隐之上的强大。这种的感觉是什么?候存欣觉得这是完全陌生的,同时那也是恐怖的,从出掌到拍地的整个过程候存欣呆呆地站在后面,即使雷电效果略微消失却依然麻木着全身,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消失在烟尘之中。
这就是力量,让人畏惧,使人震慑。
“这就是你的全部么,胆敢前来挑战我的...”这个说不出是反问还是陈述的语气来自于那个称之为武皂的人形,不对,这种时候的声音一定不是武皂,或者说这种时候对面的那个就连人形都算不上。苍劲有力却又富含细密如丝的威胁的腔调从任何方面都体现出强大的能量和无法控制的事实,候存欣惊讶地看着,虽然内心炸开了锅,拼命的反驳自己的懦弱,拼命的想要为自己没能冲过去救助暗香找借口,但是一切都没有作用,他这么善良的人想要短时间找到冠冕堂皇的脱身技巧是不可能的。假使候存欣没有因为直爽性格而愤怒的冲过去,那么一定会因为自己的无能坦率的自怨自艾,他就是这么一个并不狡猾的笨蛋。
手掌动了动,这阵风掀起了密室一样的大厅中的空气流动,让候存欣以为是哪边的穿堂风,显然这不过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