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认祖归宗才是正经,何必拽着你们都还小时的陈年旧事不放。”
“至于其他人……”太女的目光扫过一众在座的谋士,目光在柳梓卿身上顿了顿,继续说,“燕尔平时的确是嚣张了些,可也未曾误事。你们当中很多人甚至还是走她的门路才入了我的眼,有了今日。常言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不疑由她举荐的你们,自然也不再疑她,从今日起莫要再让我听见拈酸吃醋的挑拨话。”
燕岿心下的确发酸,可听太女语气虽温和却不容争辩,到底没敢再有异议。
众人目送太女离开,又聊了几句闲话,因酒壶被燕尔抱在了怀中于是并无酒可吃的缘故,很快就都各自散了。
谁也没有瞧见,在她们散场之后,“熟睡”中的燕尔睁开了眼,。
燕尔把怀里价值千金的酒壶丢在地上站起身,扭了扭腰,满脸嫌弃地皱眉瞧着自己被酒液浸湿的衣服:“聊这么久才走,真是讨厌!老娘在地上躺得腰酸背痛,都快抽筋了!”
……
人和人的背景不同,会对事情做出的反应就不同。
因此,有的事情若是放在一些人身上便是不合理的,但若发生在另一些人身上,却会让人坚信不疑。
有传言说燕尔幼时生活贫寒,白日要做工赚钱,晚上又要彻夜苦读,稍有懈怠就遭秦氏打骂,否则也不能被强逼着以稚龄考取童生,更不会在考取童生后便身体虚弱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在考场之外,之后多年也一蹶不振再未得任何进展。
又有传言说乔思还在家做公子少爷时便性格孤傲骄纵,不讨人喜欢,偏生相貌在受伤之后也丑陋不堪,本就不得燕尔喜爱。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乔思还与燕尔做账房时的老板宋杭有染,连生出的孩子也不能确定究竟是宋杭的还是燕尔本人的。
……
种种流言,在有心人的刻意散播下被描绘得简直不能更真。
那么,就难怪燕尔这样那样,只把银子当命根,根本不把家人当家人啦!——人人都如此坚信。
燕尔走在路上甚至收获到的都是同情的目光——如此,便难怪几日之后,她的同母姐姐拉着燕尔的手诚恳邀她重回宗族,姐妹之间多年来的种种不愉快竟然原来也是秦氏搬弄是非下的重重误会,燕家姐妹抱头一阵痛哭,解开了心结重归于好。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不甚和谐的小声音。
三皇女身边的谋士便有大力建议三皇女派人找到被赶走的秦氏、乔思与燕楠,将三人养起来后,再寻机劝燕尔回心转意的。
“殿下啊,”那谋士说,“如今燕尔嘴上说是投靠于我们,可若有异心咱们却无牵制她的法子。虽说如今她与燕府上下亲密,可燕府是在太女羽翼之下的,咱们怕是轻易动不得……将来若有万一只怕还是要用秦氏燕楠来牵制燕尔啊。”
“蠢货!你当就只有你聪明想得到这个吗?”三皇女骂道,“二姐五妹一早就派人出去找人了,可城外那片树林子天干物燥起了火,等灭了火再去搜发现人早就烧死在里面了。三团焦灰有什么用?若真有一日燕尔回心转意了,忽又想起那三个死人的好来才是麻烦,倒不如让她一心一意地与燕岿去好。反正太女要倒了,燕府一定会随着燕尔整个转投到本王名下来,到时候不还是任本王差遣吗?”
“烧、烧死了?”那提议的谋士打了个寒颤,低声问,“那火当真只是天干物燥自然而成么?燕尔知道消息了吗?”
那火当然不是自然而成的,燕尔也当然得到了消息。
事实上,火还是她派人去放的。若非她让人放了火,怕是查到消息的人还不会这么早就都放了心,不再继续疑心她是要送家人远走高飞以求保全,甚至没有更进一步地去查那灰烬。
事实上,那灰烬虽是人形,可实际上却是乱坟岗里的无名尸首,并非秦氏一行三人。
他三人早就骑上了快马,顺着林间小道一路向江南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发现本章恢复让人感动的三千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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