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辰还想叫她手下留情,没想到自己想说的话都被她说了,只能傻笑着伸出筷子去夹菜,这时木南风也正把筷子伸到一盘醉虾面前,这醉虾是将虾放在酒中,待其酩酊大醉时,将其剥壳卸甲,吞入肚中全文阅读。这是羽民国最喜欢的吃法之一,大多人家都喜欢这道佳肴,凌霄城城外便是凌霄河,河中多产龙虾,而将军府中更是藏酒之地,这道菜理所当然的成了家常便饭,吃法看似残忍,不过还是有些人道,那虾到死时方知痛楚。
二人筷子在空中停留一阵,华辰忙收回筷子,说道:“大哥,你先。”
木南风灵机一动,笑道:“你先。”说着将筷子收到面前,华辰有些不好意思,又伸出筷子去夹醉虾,筷子刚到醉虾之上,忽然眼前闪过一条黑线,定睛看时,盛着醉虾的盘子滑到桌子的一边,木南风的筷子按在盘子中,说道:“华兄弟,还是你先。”
华辰看他有意为难自己,倒不客气了,问道:“当真?”
木南风笑道:“当真。”
华辰紧紧盯着盘子,手中两只筷子拍得啪啪响,木南风却是微笑着看着他,华辰手抬在空中停了一下,猛然晃到盘子里,只听嗖的一声,盘子滑过桌子,又已到了另一边,华辰夹了个空,跟着手形一摇,又跟了上去,戳向盘子,木南风手指一捻,两根筷子在手中分开,顶在盘子边缘,手腕一转,接着一拉,盘子呼呼转动,贴着桌子朝华辰的方向飞去,华辰收回筷子,照着盘子按下,木南风嘿嘿笑了一声,左手在桌子上猛力一拍,盘子飞了起来,跟着右手一晃,筷子夹住盘子,华辰只见盘子在自己面前晃了一下,便又回到木南风手中。
木南风夹住盘子,但盘中的醉虾却安然无恙地躺在里面,连一点汤汁都没有泼出来,华辰心中赞叹,说道:“大哥好功夫,小弟是可望不可及了。”
木南风嘿嘿一笑,说道:“华兄弟,别灰心,还是让你先吃。”还不等他说完,华辰突然出手,想要凌空夹住盘子,但木南风眼明手快,嘴上说着话,眼里却一直注视着华辰的动静,见华辰想来个突然袭击,手腕一圈,将盘子平平放到桌上,华辰又是扑了个空,忙将筷子转而向下,去定盘子,但还是慢了一步,盘子又已滑到了木兮面前。
木兮看他们将一个盘子挪来挪去,倒也有趣,但是再这样挪下去,只怕也饭也吃不了了,当下伸出筷子将盘子按住。正要说话,只觉得一股力量顺着筷子传了上来,却是华辰筷子夹到,顿时三双筷子同时夹住了盘子,木兮道:“爹爹,华大哥,你们再这样下去菜都凉了。”
华辰与木南风刚才把练功搬到了饭桌上,全然忘记了木兮的存在,当下相视哈哈大笑,华辰夹起一只醉虾,收回了筷子。木南风也将盘子挪回原位,哈哈笑道:“再这样下去我的宝贝女儿可要饿肚子了。”
三人吃过早饭,来到演武道场,木南风取过两柄长剑递给华辰和木兮,说道:“华兄弟,昨天我见你剑法生硬而拳脚娴熟,你以前没有学过剑法么?”
华辰想起以前师父教剑法的时候自己总在偷懒,那时候年纪太小,不懂世事,自以为只要能和师妹在一起,学不学又有什么关系。自从离开凤凰城才知道如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那又如何与师妹在一起?
想到这些,不禁黯然,说道:“大哥,师父曾经教过一些,只因自己不学无术,以后想要师父再教我一招半式也是不可能了。”
木南风道:“人生聚散匆匆,华兄弟又何须伤怀,大哥曾在沙场上悟出一套剑法,自命名为落红剑法,取马踏落红之意,这套剑法轻盈灵动,简单易学,适合初学者,但这套剑法讲究快狠结合,若是内息强劲之人使出来,那也是威力无比,今天恰巧小女也在,你们一并学了吧。”
华辰躬身道:“大哥对我这般对我,小弟感恩不尽。”
木南风道:“唉,华兄弟礼节也恁多了,若是我羽民国子民人人身怀一身武艺,那又何必怕那柔利国?华兄弟,若是以后国家有难,切不可做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如那左丘乐安,最后终要被世人所不齿。”
华辰问道:“是昨天那位左丘大人么?”
木南风点头,华辰道:“我在来凌霄城的路上曾经遇到一对左丘氏的兄妹,一个叫左丘烟,一个叫左丘思情,听说他们便住在这凌霄城。”
木南风有些不可置信,说道:“对,那便是左丘乐安的两个孩子,他听说国王钦定了两个孩子前去寻找仙剑,便来求我为他向国王求情,哼,他的作为就跟他的名字一样,乐安天命,贪生怕死,不过据我了解,那两个孩子却比他好得多。”
在与左丘烟和左丘思情的短暂交往中,华辰也还觉得他们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又听木南风说道:“华兄弟,剑法只是虚招,想要对付魔道,却要努力修行,你们都看好了。”说着拔起一把长剑,挽起一个剑花,单腿独立,剑指东南,念道:“孤城遥望,誓破蛮族穿金甲;醉卧沙场,长剑挥断儿女情,百战黄沙,乱世英雄出我辈;龙城飞将,金戈铁马踏落红;饮马渡水,千山白骨累如雪;……剑气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