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怒喝:“什么人?胆敢擅闯禁地?”
华辰拿起酒葫芦站起身来,说道:“我是新来的弟子最新章节。”
“哪个门下?”
“高竹师父门下。”
道童听了这话,眼中怒色更甚,哼了一声,喝道:“难道他就只会教出这些鸡鸣狗盗的徒弟?”
华辰刚入师门,对高竹道人又没有什么好感,也不在意他的话,但隐隐猜到,只怕这人和清风道人有一些关系。当下也不说话。
突然道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子,在白色月光之下泛着五彩颜色,华辰还没来得及看清,自己双手已被缚住。
这时候,又来了两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道童,说道:“大师兄,他是什么人?”
那个被叫做大师兄的道人,也就是先来的道童,他还剑入鞘,哼了一声,说道:“是高竹贼人的徒弟,你们两个将他俩押回去,明天交给掌门师叔处置。”说着,踏剑飞身而去。看样子,他并不知道无虚道人去了太华山。
大憨因为晕了过去,一个道童扛着他走在前面,华辰被另外一个道童推推攘攘的带到一处房间,然后关上房门,将他和大憨锁在里面。
华辰摇了摇大憨,大憨哼了一声,双手在空中乱抓一阵,然后缓缓垂下,像是喝醉了。
华辰心中一阵烦躁,自己擅闯仙门禁地,只怕掌门师叔怪罪下来,将三人赶下山去,外面那么危险,小师妹又要奔波,当下一阵后悔,想起小师妹,他心中又多了几分难过。
太阳初升,挂在远处山顶。
天机殿上,气氛肃杀,枯松、清风和高竹三人坐在殿中椅子之上。
华辰双手被缚在后面,大憨躺在青山道人的椅子中,还没有醒来。
“高竹师兄,此事你怎么解释啊?”清风道人看着高竹的眼睛,要看看高竹怎么解释。
高竹看都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华辰上山没有几天,误入禁地,也是有的。”当年无虚掌门让清风送寻仙令去支离派,让支离派在月圆之夜,赶往太华山与其余十派相会,去保护仙剑,可是当其余十派来到太华山时,才知道支离派已经在前五天赶往太华山,在路上被魔道妖人截杀,支离山掌门空月道人被杀,支离派遭到魔道血洗。
而空月道人正是高竹的亲生大哥,高竹对大哥的性格自然是了如指掌,空月道人虽然在道法造诣上比不上无虚,但是绝对是一个沉着老练的人,自然不会贸然行动,于是对清风护送寻仙令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而清风道人自从那件事后,性格也变得十分暴躁,经常与高竹冷眼相对,日深月久便如仇人一般,清风道人抓到机会,就要置高竹于绝地。
清风道人怒视着高竹,说道:“只怕有些人图谋不轨吧,不知道和那些魔道妖人有什么不明不白啊?”
高竹自问一身清白,哪里听得别人说自己和魔道有染,紧了紧手中拂尘。
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发青须道人枯松,看情势不对,站起身来,说道:“两位师弟,不要再说了。”
当下两人各哼一声,不再说话,丹穴山门中,无虚掌门之下,就是作为大师兄的枯松道人说话最有影响力,此时他叹了一口气,目光穿过大殿,看向远方,说道:“静虚师祖静修百年,只有一年,大功就要告成,当年静虚师祖两只狂狼破敌一万,现在也已过去五百年之久,丹穴山几代掌门均已仙逝,而静虚师祖依然健朗,真是天命,清风师弟,掌门师兄派你驻守后山七彩峡,在静虚师祖出山之前,可不能有了差错。”
清风道人点头称是,高竹道人双手捋须,说道:“只怕掌门师兄看错了眼,一个黄毛小子就进了禁地,不知道清风师弟是怎么看守的啊?”
清风道人冷笑一声,说道:“往往一个门派的破裂,不在于门派的势力大小,而是内外勾结,有时候自己人是最难防的。”
两人又开始斗起嘴来,全不把枯松这个师兄放在眼里,枯松终于忍耐不住,喝道:“住口,如你们这等窝里斗,敌人不攻自破,还说什么内外勾结?”
清风悻悻然低下了头,高竹将头扭到一边。
枯松走到华辰身边,看了看大憨,说道:“华辰,你们半夜跑到七彩峡做什么?”
华辰老实回答了大憨邀约去酒泉取水之事,枯松又看了看大憨一眼,说道:“两个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酒泉之水,虽是地底奇水,能够舒筋活骨,但若是兑着酒喝,那可是极烈的烈酒,幸好你们喝的极少,不然烧得你们五脏俱损,不死也是残废。”
华辰低头认错,看看大憨醉得昏睡不起的样子,想想都有些害怕,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喝了为什么不醉,反而觉得全身从没有过的舒畅,正在想时,枯松突然问道:“华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其实第一天来到天机殿的时候,枯松等人都已注意到了华辰身上的酒葫芦,但是当时清风和高竹争吵不休,加之无虚掌门说到太华山与其余十派相聚,人人都没有过多去关注此事。此时枯松道人说起酒泉之水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