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人们传播丑事的速度要比李来贺他们跑得快很多,而李来贺的意识却比他们跑的速度又慢了一截,李来贺以为父亲还不知道自己做的蠢事,惶恐地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李牧山听了这话,更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已经无可救药,自小至大,他用尽方法教育自己的儿子,现在只能跺着脚,重复地说着一句话:“逆子……逆子……”
“滚出李家庄,我不想再见到你最新章节。”李牧山在重复了那两个字后,做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让这个逆子自生自灭吧。
李来贺的意识这时终于缓缓地到达了这里,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跑到“盈香楼”所带来的恶果。最主要的是他跑到“盈香楼”后,又提着衣服光着膀子,从“盈香楼”里面跑出来,还在大街上处于半裸奔状态地跑过几条街。
对于一个庄园的主人李牧山来说,这是多么令人耻辱的一件事,也是自己家族史上多么浓重的一笔。
华辰和宁采薇自进了书房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语,直到李牧山老先生说出那句气话,华辰隐隐觉得问题十分严重,忙向李牧山跪下求情,说道:“庄主,这都是我叫少爷去的,你责罚我吧。”
李牧山怎会相信,从华辰五岁到李家庄,可以说李牧山是看着三人长大的,谁是什么性格,他自然清清楚楚。李牧山忙扶起华辰,说道:“孩子,谁对谁错,我自有裁断,你不需为这个畜生求情。”但心里想想,再怎么说,李来贺也是自己的儿子。
宁采薇也走过来说道:“庄主,这也不全是少爷的错,我们都不知道那里是……”说着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李牧山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去吧,去灵堂祖宗面前跪下,思过十天。”
李来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李牧山咬牙转过头来看着他,“嗯?”的问了一声,李来贺忙低头退出了书房。
李牧山看着李来贺离去的背影,不禁往事浮上心间。
三十多年前,李牧山接手父亲的庄园,李家庄是凤凰城第一大庄,李牧山他为人和蔼,朋友众多,镇上之人皆以其为榜样,都说做人做到李牧山这样,此生何憾,但是谁又能知道李牧山心里的凄苦与悲凉!李牧山一生事业蒸蒸日上,但是最为头疼的是年近四十,竟然没有后人。
他着实苦恼,到处求神拜佛,寻访名医,直到四十二岁那年,妻子终于为他添了一子,取名来贺,那种喜悦自是不言而喻,直把儿子当家中宝贝一般,以致待李来贺长到七八岁时,变得肥头大耳。俗话说得好:头大耳肥,非官即贼。当时有一个江湖道士说了一句话,改变了李牧山对李来贺的态度。
那道士乃羽民国北方的云游得道术士,路过李家庄,得到李牧山盛情款待,当他看到李来贺时,说道:“庄主,小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庄主说道:“但讲无妨。”
道长对李牧山行了一礼,然后看着兀自在地上玩耍的李来贺说道:“此子生性愚钝,又喜玩好动,当与之他人,教与些功夫,以锻炼其心智,否则,此子日后定然一事无成。”
道长走后,李牧山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李牧山想到丹穴山仙门,但是丹穴山乃修仙大派,要是没有仙根,那掌门怎么也是不能答应,无奈之下,李牧山发文广招天下武师仙师,希望能先教他些武功,然后以武入境,修习仙术。
可是,来应招之人,要么是欺世盗名,混吃混喝之辈,要么就是修为极低,不入庄主法眼,庄主着实焦急了一番。
直到有一天,来了个中年人,那人中等身材,一缕青须,英姿飒爽,自有一股仙风道骨,透出眉间。后面跟着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都五六岁的样子,好似金童玉女一般,老者站在李庄门前,对着门丁说道:“我等从北方游历到此,会些道法仙术,听闻贵庄主有聘,特来应招,烦请通报一声。”
那门丁得了庄主同意,将老者引到内堂,得知他们乃是中州丹阳国人氏。老者正是宁东凡,男孩子名叫华辰,是老者的一个外甥,女孩子是宁东凡的女儿,名叫宁采薇。
当晚,李牧山与宁东凡觥筹交错之中,相谈甚欢,竟然一见如故,后来拜宁东凡为老师,让他教些粗浅武功给儿子,不料儿子被娇纵惯了,表面上对父亲唯唯诺诺,背地里却哪里管他天王老子,做事从不思考,任意胡来。
李牧山回忆起这些年来对儿子的多番教育,儿子竟然不求上进,心下黯然。
华辰和宁采薇都看了看那黯然神伤的李牧山。
李烈看着庄主心事重重,说道:“庄主,你让我打探的消息我已经打探到了。”
李牧山走出回忆,正了正脸色,问道:“怎么样?”
李烈说道:“此时北方蛮族柔利国大军倒是还驻扎在丹阳国境内,但是他们好像打探到了什么消息,派了十多个魔道妖人,控制着狂狼,南下我羽民国,要寻找什么灵珠,他们二人一组,各组控制着五百只狂狼,分赴羽民国各地查探,其中两人已经到了凤凰城北边五十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