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剑落。站在最后和最前端的两人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缓缓倒下,唯有放大的瞳孔昭示着他们死前的恐惧。
“谁!”仅余下四人的苗疆七毒迅速转身,在身后的黑暗中寻找着可怕的敌人。秋夜的冷风吹过,树木萧瑟的发出吱呀声,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都好像是一张邪恶的嘴,嘲笑着他们即将结束的生命。
来结束他们生命的死神就好像粘附在他们的背上一样,在他们转身的瞬间又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噗!鲜血喷出的声音,又有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倒下,直到落地的前一刻,脖子上的血痕才渐渐放大,鲜血喷涌而出。
“啊!”
顾不得同伴的尸体,也无心思去顾及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毒物,还幸存的两个人抱着脑袋逃窜。这种血腥暴力的恐怖场面夺去了他们的理智,他们已经忘了该如何去保护自己,只想要逃离这里,用他们的双脚离开这里。
“去死吧。”月无涯拦住其中一人,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长剑扬起,又一条生命在他的剑下化成了冤魂。
可怜的苗疆七毒,在关外也算是叱咤一时的风云人物,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做了别人的剑下鬼,到死都不知道最终命丧谁手。
宇文皇城,逍遥阁,司徒旭阳表情冷硬的听着下属的回报。
“还未找到宇文飞的踪影吗?”
“没,没有。”一个黑衣少年跪在地下,听到司徒旭阳的问话似乎游戏瑟瑟发抖。
“你们这群废物!”
司徒旭阳拍案而起,眨眼间已经出现在回报消息的那人身后,一脚踹出,那人一个狗吃屎猛扑到地上,明明委屈无比却什么话也不敢说,乖乖爬起来跪着。
“属下无能!”
“还有其他消息吗?”
“在摄政王府发现了摄政王暗卫的踪迹,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苗疆七毒传来消息,说半个时辰内就会赶到。”
屋内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只要有一言不慎,司徒旭阳就可能大发雷霆,他的喜怒无常令所有属下胆战心惊,为求自保大家都是报喜不报忧。
“滚!”
连滚带爬的从司徒旭阳屋内出来,黑衣少年长舒一口气,终于解脱了,下次来汇报消息的不是他,是谁就谁倒霉。
“哎呀,不好了。”
黑衣少年还未走几步,迎面就碰上另一个衣着一样的少年,一脸苦相的向他走来。
“怎么了?”
在摄政王府埋伏的那两个自称黑白双杀的大胖子和瘦高个儿都被人砍了,还能有比这个更不好的吗?黑衣少年纯属象征性的问一下,可是得到的答案让他风中凌乱了。
“苗疆七毒被人给杀了。”
声音里满是茫然,连眼神都开始变得暗淡,想来是能够预计到这个消息若是被司徒旭阳知道的话他们会有何等凄惨的下场。
“在哪里?”
“被人挂在了城墙外面,死相奇惨,脑袋都被砍了下来。”
“一招毙命吗?”黑衣少年语气急切,若真是这样,他们的灾难可能真的来临了。
“对,连他们身上的毒物都被处理的一干二净。”
黑衣少年不说话了,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招毙命,身首异处,这么惨烈的死法不正和黑白双杀一样吗,那就是说这完全出自一个人之手,或者至少出自同一伙人之手。
“怎么了?难道黑白双杀也…”
黑白双杀被杀,已经是人尽皆知的消息,而且死状惨烈,一个被砍了脑袋,另一个被劈柴一样劈成了两半。
“这是同一个人干的!”
得出这个答案的两个人畏畏缩缩的不敢去司徒旭阳那里回禀,那个人能这么轻易的杀了苗疆七毒,肯定身手很厉害,不去回禀迟早也会被知道了,那时候就只有一死了。可是现在去回禀很可能现在就要死…
“也不知道老祖宗为什么要派这么个人来宇文皇朝。”
黑衣少年哀叹着,认命的迈开步子往刚刚离开的地狱里走去,临走还不忘拉上身边的垫背的,最起码黄泉路上能够有个做伴的。
“你们说什么!”
意料之内的,司徒旭阳震怒,一掌将跪在堂下的两个人打飞,连不远处的屏风都震成了碎片。
“属下办事不利,请您责罚。”强忍着嗓子里不断往上翻涌的血腥味,黑衣少年爬起来态度诚恳的请求责罚。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黑白双杀和苗疆七毒被人尽数消灭,你们这群蠢货!”司徒旭阳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他们对他来说只是工具而已,若工具没有了他原本的利用价值,那就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两个黑衣少年态度卑微的跪在原地,没有做任何辩驳。在司徒旭阳的观念里,他就是万物的主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容不得任何人的反驳。
“还不滚出去派人去追查宇文飞的下落!”
“是。”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毕恭毕敬的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