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躺在地上的,睁开眼就看到鸡蛋扭曲而放大的脸全文阅读。就因为此,所以我没有任何犹豫的一巴掌抽了过去。
在鸡蛋他尖叫着、并且转着圈圈高速飞出去的那会儿,我就整整衣服慢慢爬起来,就是这么一个间隙里面,鸡蛋就已经完全的凑到我面前来,絮絮叨叨的长篇大论道:“怎么样,在经历了最高的位置,理所当然的掌握着一方人士,有人理所当然的因为而生,并因此心生敬畏,站在最为憧憬的位置,仰望着到最后,生出愤恨,因为不能接近,因为慢慢的有了逾越的念头……”
“呵呵。”我突然笑出声来打断了鸡蛋的长篇大论,这也让他那些其实不过是想要扭转我的思维的话就此打住。我并不是什么观念会因为认定而固执的人,一时的认为和看法不代表永远,我很容易被说服,但是那只是在我还没有决定的时候。
这一点我大约知晓,而鸡蛋应该清楚的明白。
“你看起来很精神嘛,猫子。”
“是啊,鸡蛋。”
以最平常的态度回复他带着调侃意义的话。
我自然是很精神的,什么背叛伤害乱七八糟的,对于我而言不过是不小心被宠着的小猫抓伤了手而已,能有多大的事情。
说是玩闹,所以也懒得提起脾气来。
而且,萨麦尔的那些情绪都是我给他一点点加入的,最后的结果不过都是我一点点引导着走出来的,动气伤心,未免是在说天边浮云一样的笑话啊。
对着鸡蛋笑而不语。也许是经历了长达太久而我已经记不清数字的岁月之后,那种貌似掌握一切的心态还是没有办法散去。
不过说起来,这种带着玩笑一样的感觉的态度还是很糟糕的,因为原本是建立在任何人都无法反抗的能力之上的。
偏开了头看着因为鸡蛋一词说出来,然后整个身体都炸毛的鸡蛋狠狠的向我冲过来,原本是笑着准备挥手挡回去,结果却发现……
完全没有感觉。
我以为对于痛觉的消失只不过是暂时性的,当那个世界被我丢弃在身后的时候已经让一切回到原来那样了呢。
“说起来,没有出什么错么。”略问有点不爽的询问起这个问题,我伸手弹鸡蛋壳一下,“我的痛觉,不见了哦,鸡蛋。”
突然这个想来,在所谓“惩罚”的世界里面,一举一动鸡蛋并不清楚,只是依靠着某种大概的走向,然后做出判断而已吧。
不像是以前那样的跟在边上看,所以有些作为他不知道。
比如说,是我自己亲自给的萨麦尔负面情绪,是我亲自加给了萨麦尔愤恨的感情。
让我莫名卷入其中,我是绝对不会听从摆弄的。
所以顺便把这个世界弄得乱七八糟好了,什么的……
哎哟,说笑的啦。
中二才不属于我这种人呢。
话问出来,于是什么都不切猜测的只听鸡蛋准备给我一个什么结果。
“……”他突然不出声,只是转着圈绕开我的位置,之后突然就换上了那副飘渺正经的声音来,“都说是惩罚时间了,你以为什么都没有损失的话,那叫做惩罚么?”
令人厌恶的语调。
就这样心情一瞬间变坏。而这个时候鸡蛋也不再是原来那种傲娇爱炸毛的模样,他贴近我面前,就像是他剥掉面具从而将我也完全看透一样,“每一次经过‘惩罚’之后,之前所获得的一切都会清零,哪怕是在惩罚的世界里的。而且,还是剥夺你身上某些感官上的东西,。比如这一次的,痛觉。”
“猫子,如果你一再的任由性子在关键时候做出完全相悖的选择,你就永远回不去。”
“或者,你最后就算回去了,却也再也无法感知那个世界。”
“……”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不可否认的想要回去,不可否认的如果什么都不能感受了,回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是依旧,不爽被胁迫的感觉。
明明是擅自改变什么的家伙,竟然还可以用着站在相反位置上的态度指责警告我。我低了低头去,手掌收拢握成拳头,——搞错状况了吧,你们。
“回去需要多少?”
“……”
鸡蛋飘在我面前不说话,上下沉浮着冒着茫茫的光,刻在蛋壳上那张脸的表情我也看不透彻,就像我说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从来都不擅长看透人心,就算给我一百扇人类心灵的窗子,我到的也不过是拉了窗帘的风景。
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对方想要你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在怎么无视他最后都会让你知道,对方不想让你知道的时候,再怎么猜测到最后都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概念。
就像就算是我一手把萨麦尔引上那条路去,最后的时候吧,我也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了。直到被封印在地狱最深处,被取代之后,离开那个世界到现在这一秒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我一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