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一听,竟然是弗里茨。
48小时候后,再听见他的声音,简直是恍若隔世了。林微微眼睛发酸,差点没哭出来,“你在哪里?”
“看守所。”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你这混蛋,差点让我急死!”不顾路上行人的注目,她忍不住吼了出来。
“你是在为我焦急吗?”
岂止焦急,简直是寝食难安了,心里觉得委屈,撅着嘴,却还不由自主地要嘴硬,“鬼才为你担心呢!”
电话那头,传来他低低的笑声,充满了愉悦,“微微,我想你。”
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却充满了感情,配合这话,是这样的性感,也是这样的煽动人心。林微微心跳加速,忍不住捂住自己发红的脸皮,站在原地怔忡了好半天。
被关押超过24小时后,警察局才让他打电话通知家人。弗里茨没有其他亲人,只有微微,于是这一通电话就直接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结束通话后,林微微一刻没停顿,直接跑去了多茨海姆的警署分局。
在审讯室里,终于见到了这个让她魂不守舍了48小时的……臭男银。她为他急死,他倒好,在看守所里还吊儿郎当的,脸上半分忧虑的神色都没有。
看见她过来,他向前靠了下,一手撑住下巴,另一只放在桌子的右手敲了敲桌子。双唇一抿,便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他下巴上长出了胡渣,一双绿眼睛却依然精神奕奕,和他相比,反倒自己看起来更憔悴狼狈,仿佛被警察抓走的人是她,而不是他。见他仍然一如既往的贱,微微的心中真是既生气又懊恼,还带着几分委屈,可谓是五味俱全了。
好不容易等警察走远,她终于忍不住了,用力地掐了一把他的手臂,低声吼道,“弗里茨你这个混蛋!”
这才骂了一句,她就哽咽了,眼泪夺眶而出。这几天的担忧和委屈,一下子迸发出来。
弗里茨本还想逗她几句,可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张嘴,她就自己先哭起来了。他吞下要说的玩笑,道,“嘿,别哭。”
他伸手笨拙地去擦她的眼泪,无奈却越擦越多,滚烫的泪珠不停地从她眼眶里滚落,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将她的手拢在掌心里,放嘴边亲了亲。林微微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发泄了情绪,心里总算好受点。被他粗糙的手掌磨蹭得难受,她挣扎了下,抽回手胡乱抹把眼泪,娇嗔,“到底怎么回事?你迟迟不回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脸,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湿润,“没事的,微微,我没事。”
“被关在这里,你怎么还能这样镇定?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忧吗?”
弗里茨伸手撩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不答反问,“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里吃的好,住的好,一人一间房,独立厕所,还不用劳动……”和四十年代的监狱相比,简直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所以他就把看守所当宾馆住了?他这番牛论让林微微无语,心头上的伤心呦,顿时没了踪迹。张了嘴却不知道该说些啥,只觉得自己遇上的这个,简直是个旷世奇葩。
沉默了好半晌,林微微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么说,你不打算出来了?”
他伸出手指捏了把她的下巴,笑道,“我舍不得你,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
真不知道这话有几分可信度,林微微转了转脑袋,躲开他的触碰。
见玩笑开得差不多,弗里茨取过笔在便签上写了一串数字,道,“你去找他,告诉他我的情况,让他想办法弄我出去。”
林微微低头看了眼号码,是0611开头的区间号,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威斯巴登。
“这是谁的电话?你让我找谁?”
听她这么问,于是弗里茨将纸条翻了一面,提笔写上个名字。
林微微接过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鲁道夫.冯.里宾特洛普。
女主的性格总是那么让人争议,嘿嘿,二战中被争议,现在还是。我只想说,这篇文的背景是在德国,这和中国的生活环境还是不太一样的。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女主的思想自然就单纯简单,活得也随性。也许这种性格的人,回到国内,可能会被激烈的竞争淘汰吧~~~
看到写到微微去求杨森,大家反映强烈,作者我表示不理解。在国内的时候,有困难可以找父母,父母有人际关系,可是在国外,真的是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