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茨,救命!”
因为恐惧,林微微身体向后一缩,巴掌还没落到脸上,已经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声音那个撕心裂肺。
显然,那人没想到她还有后援团,想抽她的手不由停顿了下。这一下迟钝,便再也没能落下去。一股强劲的力量,紧紧地,扣住他的掌心,让他完全动弹不得。他挣扎了下,根本挣不脱,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不料,这一转身,一股劲风迎面扑来,紧接着就听见碰的一声,脸上吃了一记重拳。这下火辣辣的,耳朵嗡嗡直响,好像五官都要散架了。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了好几步,鼻子下面一片温热,鲜血直流。
不长眼的东西,连他弗里茨的宝贝也敢碰!他越想越窝火,抓住那人的后领,一把将他拎起来,膝盖一顶,狠狠地撞在他的胃部。那小流氓闷哼一声,直接倒地不起了。
见自己的同伴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三两下就被弗里茨摆平了,剩下的四个人皆是一惊。再瞧见他比他们正宗一百倍的纳粹发型,顿时噤声,眼底翻滚着惊诧。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们将弗里茨团团围住,却滞留不动,谁也不敢先动手。他弗里茨是谁?是从斯大林格勒那个集体坟墓爬出来的恶魔!爷爷他入侵波兰的时候,入侵法国的时候,入侵苏联的时候,他们的老子都没出生。
上辈子他接触最多的就是人,邢营里的日耳曼人,集中营里的犹太人,战场上的苏联人。这几个人属于什么货色,他一眼便知。
弗里茨瞄过地上躺着半死不活的那个外国人,这情景倒是有点像38年的水晶之夜,不过比起他们党卫军对待犹太人的手段,这简直是小孩过家家。要么不玩,要玩,就玩大的,就这些伎俩,还想学人家闹事作怪?
弗里茨越是沉着冷静,对方就越是忐忑不安,吃不准他的来头,更吃不准他下一步的行动,只能睁着几双眼睛防备地瞪着他。他稍有动作,就能让这些人提心吊胆,这样的气势和气场,是与生俱来,不是他们这些混混撒个泼、骂个街,可以相提并论的。
见他向前走了几步,他们不约而同地给他让步,而弗里茨只是一脸淡定地弯腰,捡起林微微掉在地上的手机。
递给她,他问,“坏了?”
她看了一眼,点点头。
对弗里茨而言,这些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对微微这个普通人而言,他们却是可怕的施暴者,所以不由自主地畏惧。
“多少钱?”弗里茨接着问。
“算了。”林微微胆小,拉着他道,“他们是新纳粹,别惹事。”
哈,纳粹?还是新的?弗里茨的目光扫过他们,就这么一群歪瓜裂枣,没肌肉没力量没能耐,别说党卫军,连国防军都嫌弃,估计扔在后方当工兵造桥修路都嫌不够劲。
“你们是纳粹?”他问。
那双绿眸真正就像一只孤狼,尖锐犀利,被它们扫过,这几人都不寒而栗。见他皱眉,绝不敢让他的话再说出第二遍,忙点了点头。
弗里茨双眉一扬,嚣张地啐了口,满脸不屑,“纳粹,你们也配这两个字。”
听他这么说,其中有个人不服,脑子一热,鼓着腮帮子顶了回去,“为什么不配?”
弗里茨也不废话,直接用行动回答他了。从地上抄起一个啤酒瓶,走过去,抓住那个人的领口,一把将他按在墙壁上。砰地一声脆响,啤酒瓶在离他五厘米处敲得个粉碎。这一下,要真落在自己头上,非死即伤啊,那人登时吓得腿脚发软,双眼一翻,竟就这样晕了过去。
弗里茨哼道,“有胆量揍别人,自己没勇气承担,孬种!”
见他走过来,剩下的三个人立即向后退去,其中一个人为了自卫,还从裤兜里掏出了刀子。不过,看见他瑟瑟发抖的手,连刀都拿不稳,弗里茨不禁笑着骂了句娘。
在坦克火箭炮机枪的轰炸扫射下,都没害怕过的人,现在会畏惧一把水果刀?当初,战争末期,他们德军缺少武器,经常和那些苏联毛子近身肉搏,抢刀抢枪,甚至有悲惨的时候,连工兵铲都抢!除非这些人练就了一身中国功夫,要不然还真不能拿他怎么着。
要不是答应鲁道夫不惹是生非,弗里茨非得好好教育他们,纳粹这两个字,不是让他们这群酒囊饭袋随便侮辱的。
被弗里茨一脚踹飞了刀,那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叫问,“你,你到底是谁?”
闻言,弗里茨抿住嘴唇,配着深陷在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简直惊心动魄,“邢营999的弗里茨,你们给我记住了。”
让他们惊骇恐惧的不是他说的话,而是他说话时的这个表情,阴冷凶狠,仿佛随时会剥了他们的皮。
五个人,昏过去了两个,剩余的三个,知道自己碰到了高手,能全身而退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敢再挑衅。
弗里茨向他们伸出手,命令,“拿来。”
拿来什么?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明所以,却又不敢细问。
得不到反应,弗里茨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