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媳妇接过银票,细心地核对了真伪,以及钱庄名称,看都是些稳妥的大钱庄,不会出现拿了银票取不到银子的情况——那样她回去可就要没法交差了,毕竟保证书已给了对方,银票如果取不了银子,可别指望对方会帮她重新换一个——于是便收了起来,笑道:“多谢太妃明理,那就这样吧,小的告退。”
看着那管事媳妇带着银票满意地离开了,李太妃恨的简直想生啃了简安宁,一时不由血往上涌,脑子有点晕眩。
不几日,赵松府上传出李太妃病了,想见见李庶妃的话。
李庶妃并不知道李太妃与简安宁之间发生的事,所以这会儿听李太妃病了想见她,自然也就同意了。
不过她作为小妾,想出门的话,自然是要向主母报告的,所以便过来跟简安宁申请出门。
简安宁听了,笑道:“既然是太妃有病,那你就过去看看吧,替我向太妃问声好。”
暗道李太妃吃了那么大一个亏,看来不想善罢甘休,打算鼓动她侄女使什么坏呢,不过,她最好别使什么阴招,要不然再把她侄女赔了进去,那可真是悲惨世界了。
李庶妃得了简安宁的同意,便在丫环婆子的陪同下,坐着马车,来到了李太妃府上,。
涂氏已得了消息,在二门上迎她。
李庶妃一见涂氏便问道:“姑妈怎么了?怎么突然得病了呢?”
涂氏自已是听说那天有王府的管事媳妇找自家婆婆,最后婆婆就晕倒了,找大夫过来看,说是情绪激动导致的,以后只要好好休养,情绪不要太激动就不碍事。
但涂氏自然不敢说李太妃是见了王府的一个管事媳妇就病倒了这种话,因为这话太有挑拨的嫌疑了。想着这话要传进了简安宁耳里,以后她甭想再进王府了,而要是自家跟王府断了来往,就没什么人冲着王府的面子送他们孝敬了,这损失太大了,她可不敢为了挑拨李庶妃跟简安宁斗起来,她好看简安宁的笑话,就说这种话,于是听了李庶妃的询问,只笑道:“大夫说是情绪激动所致。我也不知道婆婆怎么说晕就晕了。”
李庶妃看涂氏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想着她这个表嫂在姑妈的压制下,就是个壁花。问她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便不再多问,跟着涂氏来到后面院里正房,进了左手间李太妃的住处。
李太妃看她来了,想着她侄女也许能帮她报仇。低迷多日的情绪微微恢复,便向涂氏道:“你带着婆子丫环们都下去吧。”
涂氏巴不得不搀和她们姑侄间的事,免得得罪简安宁,一听李太妃的吩咐,并未不快,马上便笑着应了声“是”。与一干下人离开了。
李太妃看众人走了,便握着李庶妃的手,垂泪道:“好孩子。姑妈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暗道简安宁你个毒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姑妈你这是怎么了?”李庶妃看李太妃神色是比以前在府中时憔悴了不少,以前保养得宜、面色红润的脸庞,这时也现了老态,不由问道。
“还不是简安宁那个毒妇害的!”李太妃咬牙切齿地道。
李庶妃听说跟王妃有关。不由一愣,道:“怎么回事?”
李太妃便含含糊糊将简安宁派人找自己要钱的事说了。不过,她倒不会承认自己偷了人家的钱,只说是被简安宁栽赃陷害的。
“她这样欺负姑妈,好孩子,你可要为姑妈报仇!”李太妃道。
李庶妃惊讶地道:“我看简安宁是个挺没主意的人啊,”要不然那会儿向她打小报告,说赵栩跟周庶妃滚床单的事,简安宁也不会两边倒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以她对姑妈的了解,暗道以姑妈的性情,估计是姑妈欺负简安宁,却没欺负到,所以这样生气吧?
李太妃本想劝她不要被简安宁骗了,简安宁可厉害着呢,但又怕这样说会吓住李庶妃,对方不敢帮自己了,于是想了想便道:“为了钱,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
——如果简安宁听到了,肯定会笑死,暗道这说的是你自己吧?
不过李庶妃心里虽不信简安宁会欺负姑妈,但面上还是装作信了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道:“那……姑妈想让我怎么帮你报仇啊?简安宁都不让我们见她,清逸殿又换了许多人,我的人尚未安插进去,连消息都难得到,怎么弄她啊?”
李太妃笑道:“傻孩子,清逸殿不好动手,你可以去找王爷啊,王爷对你那么好,你找到简安宁的错处,到时在他耳边说几句简安宁的不是,王爷还不要收拾她?就算不休了她,若是下了令,说禁她的足之类,那都对侄女大大有利了,到时侄女你就有机会管家了,毕竟从她以下,就是你的份位高些,她若禁了足,不是你管还是谁管?”
李庶妃听了不由有些动心,但又摇了摇头,道:“不成的,王爷脾气不好,而且对王妃也挺宠爱的,我不敢跟王爷说这些,万一触怒了王爷,别把我赶出府了,。”
赵栩恶名在外,可止小儿啼哭谈不上,倒是能吓住这群女人在他跟前打小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