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似乎要将这两日的疲惫和倦意都放肆的抒发出来,他笑得有些张扬,偏偏无法停住。“繁景啊繁景,你说,皇伯母既然有这份心,我们有怎能却了她的意呢?!”眸子闪闪的,说不出的好看,直勾勾的看着我。
终是忍不住低下了头,暗暗骂一声祸水!
知得我定性差,最是见不得他对我卖笑,偏偏最是要以此来诱惑于我,可恶可恶!
也不知何时,他的一个眼神下,扬雪就贼兮兮的带着满屋子的丫鬟太监退到了房外。我面色羞稔得慌,再不敢抬头看他,他便轻轻的一步两步,走到了我身边,我抬眸看他,就被他抱了满怀。
心下愕然,怔怔的,尚且还不能回过神。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气味,却是叫我知得了面前的男子。
“繁景......”他出声唤我,轻轻柔柔的声音。
见得我没有回答,他又喃喃的唤了我一声,手下的力道,越发的用力了几分,两个怀抱紧紧相偎相依,说不出的舒心和满足:“繁景,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方才我见了花将军......”
“父亲!”我惊呼,父亲竟然已经回朝了么!
“嗯!”他点点头证实了他的话语,“花将军此次回京是有要事再身,你们明日大约能够得个空见见面。我是在路上偶遇了匆匆忙忙的花将军的,他似乎急着赶去御书房,偏偏见了我,还是要与我说说话——”
“呵呵,繁景,你父亲是个直人,说不来绕圈子的话。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我聊了几句,就开门见山的吧话题引到了你身上。”
话锋一转,越发的勾起了我的兴趣,冬漓后退了半步,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繁景,你有一个爱你的好父亲,纵然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却还是那么的爱你,真叫我羡慕......”
我的心底便又柔软了几分,思及少年的父母早亡,更是心疼了几分。
“冬漓......”他看着我,等着我说话,“其实,无妨的......”
我才察觉自己想是想开了,但是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却又是如此之难。支支吾吾的,老半天再无法说出一个字。
冬漓的脸上却露出了舒缓了的表情,将我拥入怀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繁景啊繁景,说不出口那便在等等吧,我等你解开心结......纵然我不曾知晓得,为何你总是对我缺了一份信任,但也无妨了。”冬漓这么说着,我全身一僵,只觉得差点连血液都要冰冷了起来——是了,我对冬漓缺了一份信任,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辩解的事实。
因着前世的伤,也因着心中的秘密总是让我有所保留。
无论如何也再不会有如同对待小封一般的信任来和冬漓相处。
“怕是前方战况有变,花将军才会这般匆匆的回来请命,他和我说了许多话,都是关于你的,临了,他又嘱托我一定要好好的对待你......这自然是要的,纵然花将军不说,我也不会想让繁景受了谁的委屈。繁景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他又这般说道,其实在我心中的想法却是从来未有吵架一说的,不过只是打从心底觉得自己与冬漓越辣越远的距离,因而患得患失——那个倾云,前世教冬漓神魂颠倒的倾云,我再无法接受冬漓现在对她视若无睹的模样!!
怕是一切都是假的吧?!亦或是没了一个倾云还会再有一个谁谁么?!
冬漓.......你可知,死人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呢,如我这般患得患失,还真是一个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