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茫然的看着躺在那里的钟少丰,心里透着不可言喻的酸楚,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的吓人。她轻轻的试探的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手,凉凉的,没有什么温度。液体在不断地滴着一滴、两滴、三滴冰凉的液体慢慢的流向他的身体。而他就那样没有任何意识的睡着,连晓晓的碰触也完全感觉不到。
她一动不动的守着他,直到深夜。沈佳明实在看不过去了,硬是把她赶到了隔壁房去睡觉,自从沈佳明来了以后,医院所有的人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管是护士还是医生,都是殷勤热情的,尤其是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护士长,如今也学会了笑面如花,沈佳明又召集了几位外科权威,和医院的主要领导对这次的手术交流了一下意见。然后拿出来一套行之有效的急救办法来,另外沈佳明要院长安排了一处空房间,让晓晓休息。
那是一间很大的套间,关上门后非常的安静,晓晓虽然已经很累了,她都没有任何力气再思考什么了,可是任然睡不着。她很害怕,害怕她睡着了会没有机会再见到钟少丰了,可是她又觉得钟少丰一定会没事的,沈佳明都来了,他一定不会让钟少丰出事的,晓晓忽然觉得告诉沈佳明这件事情自己做对了,只要他来了钟少丰就一定没事了,那么自己所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她忽然又觉得很安心了。
沈佳明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刚刚听到护士说她是少丰的老婆时,他心里真的是不肯相信的,不可能的,晓晓不会再嫁给别人的,一定不是真的。可是当晓晓不顾一切的推开他哭着说道“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带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才恍如梦醒了一般,他看着晓晓跌跌撞撞的往前跑,那一霎那……那一霎那,他真的好想抱住她,那样是不是她就不会再这样的和自己隔得这样遥远。这样的遥不可及。
他有些神色恍惚,心底有一个地方裂了开来,疼痛像是排山倒海一样散裂开来。他用手按在胸口上,仿佛那样可以减少痛楚一样,他微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在阴影间,显得凄凉而孤独,他想起刚刚晓晓看到少丰时那心疼的摸样,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还记得她曾今也那样的为自己着急过,曾今也是那样急切的奔向自己。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再也不是因为自己了,每一次想到这样他就觉得无法忍受。
外面起了很大的丰,葱郁的树枝不停的摇摆着,他的脸在灰暗的光线里阴暗不明,窗外有沉沉的风声。他就那样的站在风口子处,却不觉得凉。
“你真的嫁了少丰?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他要是结婚不可能不告诉我呀。而且他还没有和圆圆分手呢,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呢?为什么不来找我啊。你到底去了哪里?”沈佳明就觉得自己有千百个问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一下子都问清楚才好。可是他又有些害怕,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样的胆小这样的懦弱。
还好晓晓并没有说出那些令他绝望的话“我没有嫁给少丰,我之所以会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是因为那样可以早点给他做手术,我回来有段时间了。可是我不想去找任何人。我想过我平静的日子,遇到少丰也是个意外。你不要埋怨他,是我说如果他告诉你我的消息的话,我会再次离开的。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去的地方很多,也看到了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所以我才要独自的面对自己的生活,我不想依附于你。
“这怎么能说依附呢,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担心你?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呢?每一次都是这样你单方面的就下决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我差不多将整个北京翻了个底朝天。而你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算解释了。晓晓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些啊?”
晓晓看上去很疲惫,脸上涌起了不可抑止的痛楚“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佳明,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放过我吧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一直不肯相信,可是我们之间已经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真是有一种不可磨灭的固执。你到底让我怎么办好呢?”
“我不要你怎样,我就是想要你跟我走,我们忘了所有的一切,从心开始,你不喜欢我的家人,我们就在上海住着好了,可是我要你,我不要理你这样的远,他紧紧的拥住他只觉得她温软如棉,他再也忍不住狠狠的吻了下去。他吻得急迫而迷恋,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辗转吸吮,吞噬着她微弱的呼吸,她的呼吸紊乱,全世界唯有他的气息充斥这一切,他的唇如同火苗,他在她的心里燃起一把火来。隔了这几年分别了这么久,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般可她还是这样的渴望她,思念她,忘不了她的味道。
晓晓的脸颊滚烫全身都如同在燃烧,她本能的渴望着这样熟悉又陌生的狂热好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这样可以毁灭一切的狂热又重新在她的身上燃烧起来,他的手心像是滚烫的烙铁,烙到哪里,那里就有一种焦灼的疼痛,慢慢的,慢慢的疼到四肢百骸来。
她害怕极了,害怕他的任何碰触,她本能的用力推开他,“我不能和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