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哭,施先生则不论我们问什么,都不愿意回答。”负责询问的警员小育汇报。
另一队警员很快就从405室里找到了韩槊所说的残骸,紧急采样移送鉴识科。
“关于死者的身份还要等DNa分析结果出来才能确定”技术员说:“类似泥土的物质倒是可以初步判断。”
“是一种进口肥料。因为含有大量的蛋白质分解酶,所以可以在短时间内将肉分解,不过骨头就不行了。”
突破口就在那对夫妇身上,张兆军决定赶回局里,对施医生夫妇连夜进行询问。
等他赶回局里时,才发现原本该回去了的李坎还有他训练营的两个老师也在那里。
李坎马上跑过来:“张队长,搜索有进展吗?”张兆军摇了摇头:“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因为我们关心案情的进展啊”李坎仰着脑袋说。
“涉及到行尸,作为阴阳师我们责无旁贷”蒲良玉淡淡地说:“警察是应付不来的。”
小育:“张队,我让他们回去,可是他们不肯。”
张兆军想了想:“也好,我接下来要询问那对夫妇,涉及到一些疑难的地方还需要他们的帮助。”
询问是分开进行的,我们被允许坐在旁边。张兆军:“施太太,恕我直言,袭击你丈夫的是你们的儿子,对吗?”
一般来说,女人要比男人更容易突破,特别是情感丰富、少与社会接触的全职太太,张兆军是这样分析的。
施太太一听,慌忙摇头,接着眼睛又红了,开始哭泣。
“关于你们的儿子,我们做了一些调查”张兆军直接拿出之前调查的资料:“五年前还在上高二的时候,因为一场车祸,严重受伤,被紧急送往医院。”
施太太继续哭泣,不做任何回答。
“从左邻右舍和亲戚朋友那里听来的情况是,半年之后,你们的儿子康复出院回家了。但是从那之后落下了家里蹲的毛病,不愿意和外界接触,不但学校退学,而且整日窝在家中。”
“当时被送往急救的医院正是你先生工作的第四人民医院,我们去查了当时的病历,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听到这里,施太太停止了哭泣,把头垂得更低了。
“上面第一次诊断记录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颅骨粉碎性开裂,身体多处骨折、软组织挫伤,肝脾肾等内脏大出血,创伤性休克,情况危重,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
“然而,就是这样危重的情况,你们的儿子却在送院第二天中午就转院了,接收医院是K南综合医院。这有点不符合常理,两间医院规模相当,距离却很远,实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转移。”
“所以我们就猜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呢?”我偷偷望了一眼张兆军手里的资料,有一本病历原件:“当我们去向K南综合医院核实的时候,却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
“K南综合医院当天,不止当天,包括前前后后两个月,并没有从第四人民医院接收过这样的病人”证据在手,张兆军步步紧逼:
“这是你儿子留在医院的病历。这本病历本中间缺了一页,最后面转院这一页的笔迹也和前面几页不一致,明显被人篡改过!”
施太太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了,双手揪紧了自己裙子。
“下面说的是我的推测,如果有哪里不对,还请指出”张兆军不大的眼睛紧盯着施太太不放:
“你们利用在医院工作的便利,篡改了病历,没有将儿子转院,而是偷偷运到了家里。
然后,出于某种需要,比如防腐或是消毒,每周都在家里配制大量的福尔马林溶液。
你先生是医生,在医院工作,要拿到福尔马林并不困难,而且我们也有证据证明你先生确实这样做了。”
在查看了事发路段周围所有监控录像之后,警察已经掌握了犯人的身高体征、行动特点,基本可以锁定犯人就藏身在这幢居民楼内。
通过对居民楼长达几天的明察暗访……张兆军和同事们将楼内的居民一一排除,最终将嫌疑集中在施姓夫妇的儿子身上。
还有现场留下的福尔马林溶液,居然在居民楼的下水道口检测到了大量残留,顺藤摸瓜,终于发现是来自505室。
然而,随着越多证据的浮现,张兆军就越觉得案件的诡异和荒诞,警察正在逐步接近的是真相吗?
“你们千方百计不让儿子和父母以外的人接触,但是,你们的儿子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跑了出去,杀了人。
留在受害人脖子上的细胞已经死亡很久,根据法医判断,绝不是来自活人的身体,所以,我的推测是——
你们的儿子在那场车祸中就已经死了。你们没有将尸体火化,而是用福尔马林溶液浸泡,保存在家里。”
“我能理解你们失去儿子的痛苦”张兆军停了停:“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他还会伤害其他无辜的生命。”
“我的儿子没有死!我的儿子没有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