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我想想:“没去哪里啊,回来之后就去了饭堂吃饭,然后就在老师办公室外面呆到刚才回宿舍,洗了澡……”
“我有药膏可以给你贴”韩槊不由分说,将我拉到他的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试纸模样的淡黄色小纸片,小心翼翼捏起一片,轻轻覆盖在我的手背上。
小纸片一沾我的皮肤,立马感觉手背上一阵清凉。而且,药到病除,小灰点的颜色居然变淡了!太神奇了,这是什么神药?!
“你根本就没打算做阴阳师吧?”韩槊再次提起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非要一口咬定我不想做阴阳师呢”我把手抽了回来,蒲老师也是这么问,难道我混分数的企图就那么明显地写在脸上?
“问了也是白问”韩槊把试纸收好,放回抽屉:“想做阴阳师的人不可能连灰死斑都不知道。”灰……石板?什么东东?
见我一脸茫然,韩槊指了指我的手背:“你知道自己手上的斑点是怎么回事吗?”我摇头,韩槊:“我就知道。”
“这叫灰死斑,是被尸气污染而得的。”
我:“湿气?”
韩槊:“动物尸体腐烂会产生尸气、散发臭味。臭味人人闻得到,但是尸气,是一种有毒的气体,如果量不多的话是不会被察觉的。
但是尸气如果遇上体质特殊的人,比如,极容易沾染脏东西的、像白纸一样的体质的话,哪怕是一丁点,都会在身上产生了反应。
零星的灰色斑块,不疼不痒,不控制的话会继续扩散,就叫灰死斑。我给你贴的是可以吸收尸气的试纸,一天两次,很有效。
这对阴阳师来说是常识了。”韩槊一口气讲了很多,我总算明白过来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脊椎骨连动头皮一阵阵发麻。
“你是说……我今天经过的某个地方……有尸气?”
“谁知道呢”韩槊打了哈欠:“你不是要睡觉了吗?快关灯吧,我也困了”说着,爬回了自己的床上,躺下,闭眼。
半夜,韩槊偷偷从床上溜下,穿好鞋,蹑手蹑脚来到门口。
“你要去哪里?”李坎从床坐起来,问道。
把韩槊吓了一跳:“无聊,出去逛逛,顺便买包烟。”
“你骗人”李坎的眼睛像猫一样,在黑夜里闪着黄绿色的光芒:“你要去居民楼对不对?”
我觉得活动中心内部并没有可疑的地方,如果有,蒲老师他们也早就察觉了,然后,今天我们外出的地方只有一个。
我:“我也要去。”
韩槊断然拒绝:“不可能。”
我学着小混混们说话的调调摆出一副无赖嘴脸:“要么让我去,要么我就告诉老师,什么后果我就不管啦,你选吧。”
傍晚,一辆车驶进居民楼前的停车场。从车上下来的中年男人,文质彬彬衣着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提着一个大黑袋子,他就是505号房的男主人——施启南。
牛大姐:“哟,施医生下班啦?”
“是的,今天比较早”施启南友好地应着。
“这一大袋子是?”
“是花土和肥料。”
“施医生还真是喜欢花花草草呢。”
“哪里,打发时间而已。”
几天后,张兆军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地在街上转悠。没错,他,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的出现,表明附近出大案子了。
一个星期,在这一带死了两个人,都是上夜班回家路上遇袭的。被劫财?劫色?都不像。怎么死的?说出来恶心死你,被活活掐死的。
根据两名受害人脖子上留着的印记,和尸检的结果,证明受害人都是被紧紧掐住脖子窒息死亡的。
验尸官又说了很奇怪的话:“两名受害人眼珠突出,表情恐惧,怕是在窒息之前还受到巨大的惊吓。”
现在全省都在创建平安城市,和谐家园,发生此等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带给警方的冲击可不小啊。
张兆军一边环顾周围的建筑和观察过往的行人,一边在脑海里描绘犯人的特征:是流窜作案?是冲动杀人?
为什么会用掐的方法置人于死地?是对自己的力气有绝对的信心吗?受害人临死前受到的惊吓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