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着,道:“比起一点一点的试探别人的容忍度,我更喜欢一开始就挑战她的最大容忍度,我相信,经此之后,我不管再做什么,她都会更容易接受,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王夫人有些动容的看着敏瑜,这才明白敏瑜的目的,她并非想要将手伸进善堂,而是借此让董夫人对她有更大的容忍之心。如果她成功了,那么以后她再插手别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董夫人抵触之心也会淡一些……可是。她能成功吗?
敏瑜点点头,而后又笑道:“往善堂送东西的决定并非心血来潮,婶娘不用担心,我不敢肯定就能成功,但却能保证不会给自己和瑾泽惹一身腥。”
王夫人定定了看着敏瑜,从她那张犹带稚气的脸庞上看到了巨大的信心,她张了张嘴,却又闭上,好一会,轻叹一声。道:“我也不问你准备怎么做了,但你一定要慎重!”
“婶娘放心,我会的。”敏瑜笑着点头。王夫人不问自然最好,做事最忌讳的只有两个字“不密”,王夫人不多问,那么她也不用为难,更不用得罪人了!
与此同时。从齐府回到家的董夫人也因为这件事情把薛府的大管家叫了过来,这一次她没有让女儿避开,今天和敏瑜的交锋给她最大的冲击只有一点,那就是不能再将女儿当成孩子了,要不然的话,她永远都长不大。
母亲的态度转变。薛雪玲自然察觉到了,对此她很开心也很兴奋,脑子思忖着。一定要给母亲出点主意,让她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能够为她分忧了。
“这丁夫人未免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听了董夫人的话,大管家孙明冷笑起来,道:“她以为肃州是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能泛起浪花的地方吗?”
“孙明,你可别小看了这丫头片子!”董夫人轻轻地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都指挥使夫人。是老爷上司的夫人!”
“上司”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薛立嗣在都指挥同知的位子上已经呆了整整十一个年头了,盯着都指挥使的位子也五六年了,为了能够坐到这个位子上,她和薛立嗣都在努力着,其他书友正在看:。就在去年大捷之后,他们都还信心满满地认为接任这位子的人非薛立嗣莫属,可是就在他们为勇国公辞去都指挥使一职,在京城颐养天年的消息欢欣鼓舞的时候,都指挥使花落他家的消息犹如一盆冰水,将他们夫妻淋了一个透心凉。
当然,要是落到了和薛立嗣一般资历、身份的人身上也就罢了,偏偏接任者居然是杨瑜霖,一个什么都比不上薛立嗣的年轻人,他们怎能服气?但是就在他们多方筹划,准备在杨瑜霖上任之前将这件事情破坏的时候,一个更大的炸弹落了下来。朝廷居然下旨,将大战之后,肃州军所剩不多的精兵良将抽调至兖州,被抽调的将领中,有足足五成是薛立嗣培植,提拔上来的,另外还有两成则是支持薛立嗣上位的。这样的打击,让他们不得不停止了之前的所有谋划,将目标从在杨瑜霖上任之前将此事破坏降到了杨瑜霖上任之后,让他灰头土脸的下台。反正,他们是绝对不会就此认命的——杨瑜霖实在是太年轻,如果让他坐稳了这个位子,那么除非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除非他英年早逝,薛立嗣都将无出头之日,而那是他们夫妻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那又如何?这里可是肃州,别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谁来了也不能越过夫人您!”孙明冷笑一声,道:“夫人,该怎么应对,小人听您的吩咐!”
“老法子!”董夫人冷笑一声,道:“她要是送了吃食,那么该拉肚子的就拉肚子,该呕吐不止的就呕吐不止,要是她谨慎些,吸取了前车之鉴的教训,该送了衣物的话,那么身上起红斑也一样够她吃一壶的!”
“娘,这法子会不会老套了些?”薛雪玲插嘴,道:“骆夫人是什么态度您也看到了,席间她们还一起消失了一会,说不定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和她说过了,万一她改了主意,什么都不送的话,那又怎么办呢?”
“法子最要紧的是有用,老套一些没关系。”董夫人嗤了一声,道:“至于说她改变主意……孙明,你让人把丁夫人的善举传出去,务必让肃州的百姓都知道,重阳节那日,丁夫人会往善堂送些东西给老人们过节!”
“小人明白!”孙明点点头,笑着道:“夫人真是英明,这样一来,丁夫人不管怎么做,都会惹一身骚的。”
“那不够!”董夫人摇摇头,道:“她和骆夫人可不一样,骆夫人只要不想动我的大饼,那么我们可以便能够相安无事,但她……孙明,她要是不送东西,让她成为肃州的笑话,要是送了,那就把事情闹出来,务必将她的名声彻底搞臭!当妻子的名声臭大街了,他杨瑜霖还能坐得稳自己的位子吗?”
“夫人高明!”孙明奉承了一句,道:“小人这就去做事!”
“慢着!”薛雪玲叫住孙明,而后看着董夫人,道:“娘,只是上吐下泻或者身上起些红斑是不是有些不够分量呢?”
看着女儿脸上闪烁着的戾气,董夫人立刻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她皱起眉头思索着,好大一会儿之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