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声在回去私宅之后之后给他娘上了香,将妹妹托付给了管家夫妻,上午到营地转了一圈,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中午和营地的几个属下一起吃饭交代了些事情,下午就一直在书房里。”
“在书房里做什么?”
“看书。”
“什么书?”
“《大原边疆要闻》。”
“中午一起吃饭的有哪些官员。”
“袁三声的两个副将,李平山和姚峰。”
“说了些什么事?”
“刚开始是交代两人事情,之后是谈论王爷出征,最后是送别。”
“吃了哪些菜?喝了多少酒?吃了几碗饭?用了多长时间?”齐蛮渊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不高兴了,但是念久愣是没看出来。
念久愣了一下,“没喝酒,袁三声说下午他们还要回营不能喝酒。”又道:“不知道王爷如此关心袁三声,是我疏忽了。”
齐蛮渊怒了,“你觉得本王让你去就是让你做这些的?”
念久没说话。
齐蛮渊看着一幅刺绣毫无生气的挂在书架上的模样,一肚子火憋屈在肚子里,他跟这么个东西生气有意思么?不生气的话这种想踹人的感觉又是什么?但是打了有没效果,又不能拿“我不给你血”来要挟,齐蛮渊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深深的无力感最新章节。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念久。”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情。”念久避开齐蛮渊的眼睛,飘了两下干脆跑到书架最顶端趴着去了。
齐蛮渊想想也是,念久能说话的人也就自己一个,什么事能是他不知道的,当下心情舒畅不少,找人进来收拾一下准备出门,这时候影卫找来了。
“王爷,昨日白丞相忽然昏倒现在还没醒过来,皇帝已经派了御医过去,怕是情况不妙。”
念久猛地抖了一下。
“查到原因了?”齐蛮渊瞥了一眼书架问道。
“今天早上从相府出来的大夫被我们带回来了,大夫只说丞相是受了惊吓气血上涌才昏迷的,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不过奇怪的是丞相昏迷的时候嘴里不断的叫着白慈安的名字,按理说白慈安死了也有一年了,这老丞相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没传开,不过丞相身份高贵,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小九抬头看了眼自家主子,等待下一步指示。
“先找人去盯着,尤其是白慈孝,有什么异动即刻通知。”如果这时候白峰远出什么问题的话整个朝廷都能晃上两下,想了想又道:“查一丞相下昏倒的原因是什么,当时肯定有人在身边跟着。”
“是。”小九点了头就出门离开,齐蛮渊背着手看着窗外,表情难测。
此时心情起伏最大的还是趴在书架上默不作声的念久,白老爷子到现在还没醒?齐蛮渊这是要查什么?!查他?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齐蛮渊转身看着念久的方向,眼神刀子样犀利。
“跟踪袁三声。”
“没去丞相府?”
“为什么这么问,就算是去了也不可能被人注意到。”念久警惕起来。
“本王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的丞相昏倒的原因,你紧张什么?”
“不知道,没紧张!”
齐蛮渊也没想从他嘴里听到点什么,站了一会之后继续看公文。
念久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只要有他不松口,谁也不知道白峰远是看到他才晕倒的!
影卫们很快带了消息回来,说是丞相大人是因为大晚上出门去见白慈孝,在路上碰到自己死了一年多的小儿子之后才昏倒的,更奇特的是丞相府里有人听到那本来已经死了白慈安还喊了一声爹,不过等到跟着的人追上来的时候也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
这种事情总结出来一句话就是:见鬼了!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念久反应过来是齐蛮渊在问自己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又只剩下两人了,而且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
“你不是说自己是魂魄附在这刺绣上的吗,这种事情应该很清楚才对。”
他指的是白慈安半夜三更出现在丞相府的事情,念久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齐蛮渊皱眉,念久从早上回来就开始不对劲,之前两人之间也不怎么融洽,但还会费心应付他两句,现在简直就是爱理不理了!
“哦,这事啊,可能是白慈安放不下他老爹又回来了吧。”念久说的漫不经心。
“白慈安已经死了一年了,这时候回来是不是有点晚了?”齐蛮渊嘲讽。
“你什么意思啊!”
念久从书桌上跳下来和齐蛮渊对视,听着这话就不高兴!
“你就没想过或许是有人假扮白慈安去找白丞相?”
“不是都有人听见白慈安叫他爹了么!”念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