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清心一把甩开玉落的手。
他可真是胡来,大白天的,不由分说地拉了她就走,而且去哪里又不跟她说。她只知道,他们出了宫门,在京城里转悠半天了。
“到了!”玉落在一扇大门前站定,清心抬头一瞧,这不是六皇子以前住过的府邸吗?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玉落笑笑,龙阳上去打开了大门,而后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清心知道他肯定在离他们不远的某个角落窝着。
“进来呀!”玉落转身对正出神的清心喊道。
清心不情愿地跟了上去,心里一直猜测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府邸看来经常有人在收拾,里面的东西都摆放的井井有条,清心以为他带她来参观的,没想到他拉着她径直往西北角过去了。
七转八转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与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的小院,如果它不是坐落在府邸里面的话,清心都要以为这是平民百姓的家了。
门斑斑驳驳的,上面有一个模糊的“忆”字,吱呀一声,当玉落打开院门的时候,清心着实吃了一惊。这么辉煌的府邸里,怎么会有如此荒废的院落?那一丛丛的杂草,都长到有差不多半人高了。
天气很凉,更显得院子很荒芜,很明显,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院落。
“这里,是我的秘密!”玉落伤感的笑笑,看在清心眼里,竟觉得有丝怜悯,那悲伤的神色,不该出现在这样的人身上。
玉落轻轻地拉住她的手,慢慢地行走在石板路上,当房间的门打开时,清心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房子很干净,里面很整洁,所有的东西,都擦拭着一尘不染。尤其是正对门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块木牌。木牌上书:母李氏之灵位!
母亲李氏?他的母亲?那不就是荣妃娘娘吗,她不是葬在皇陵的吗,为什么这里会有她的牌位?
众多的疑问涌向心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发问,犹豫间,玉落自己谈开了。
“我娘,她是被赐死的,所以不能葬在皇陵!”
脸上淡淡的伤悲,浓浓的愤恨,逐渐地在周围弥漫开来,即使清心想要撇开,也终究被影响到了,淡淡地望着玉落。
“但是现在你掌权了,可以为她平反,不是吗?”他现在是皇上,有的是至上的权力,既然如此,他为何不为自己的母亲平反。
“没用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可是,她却敌不过,也反抗不了。就算要平反,现在还不是时候!”玉落走上前去,上了一炷香。
清心觉得他并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既然他都带她来这里了,为什么还要对她有所隐瞒?
玉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放心,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知道原因的!”
他把香递给她,清心疑惑地看着他。
“作为媳妇,是否该给婆婆问个好!”
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为什么连上香这个事情都可以弄得一模一样,有时候,她都要怀疑他和十五是不是联合着在耍她?她曾经莫名其妙地给未来婆婆上过香,这次又是如此。这样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几个婆婆。
玉落依旧顽固地擎着香,等待着,清心叹了口气,在先人面前,她不想跟他发生争执。
“你们星国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强迫女人?”上完香,她嘀咕一句,却都清晰地传到玉落的耳朵里。
“为什么这么说?”玉落拉着她的手,慢慢地退出房门,然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是石少庄主?”
清心耸耸肩,未置可否,在回头看院门的刹那,却愕然了。
“离原,你怎么在这里?”
离原拿着笛子,龙阳拿着剑,两人对峙着。
离原看到清心,忽然收起笛子,跪倒在地:“离原参见少夫人!”
短短地一句,却使周围的空气剑拔弩张起来,清心只觉得玉落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她不是你的少夫人,如果真要称呼她,你该尊称她为未来的皇后!”
离原起身:“原来外面传的事情都是真的,少夫人,您该知道,您已经跟少主拜过堂了!”
“我……”
“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朕可以下一道口谕,这婚姻本该无效!”
离原拿起笛子,笑了一笑:“皇上,逍遥庄跟朝廷本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如果百姓们知道皇上强抢民女,破坏一对新婚夫妇,那么,他们会怎么想?”
“朕相信,百姓们会明白的!”玉落走了下来,龙阳连忙紧紧跟着他,他挥挥手,让龙阳不要紧张,“要不,你问问清心,看看她如何说?”
玉落含笑的眸子投过来,清心抖了抖,那眸子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她没办法,只能顺着他的意。
“少夫人,离原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两天前,柳岩在牢里神秘的失踪了!”
玉落突然变了脸,那含笑的眸子转瞬间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