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闷在屋子里,躺在床上琢磨两天了。
蓝行虽然按照雷炎的要求问了几个问题,但是雷炎并没有获得很有价值的信息,他在仙界的失踪好像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这让他感到非常失望,一向以脾性火爆著称的微生家族安静得仿佛连一次口角都未曾发生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一直喜爱他的父亲对失踪了整整两天的他置若罔闻?他一直在做的工作又是谁替代了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再加上由始祖像引发的新一轮的危机,木澜到底是谁,为何她能见到始祖?为何仙界也有和玄道大陆相似的传说?她所说的一定能安全离开,是怎样离开?
一切都是谜团,没有答案,他有些头大了。
“咣当”门被突然推开了,木澜从外面闯了进来,“喂,再不晒晒太阳,你就该发霉了!”她的声音仍然用灵力控制着,很绵软,这几乎成了她的习惯。
“如果一条狗始终像猫一样的叫,真是让人很不习惯,这些日子真难为我了,”雷炎没有动,仍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张口就是一句极端恶毒的话,他追问了木澜两次怎么从水氏安全离开的事情,她却始终不告诉他,再不把这邪火发出来,恐怕他的内心就会发霉了。
雷炎的毒舌让木澜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她狠狠地坐到椅子上,瞪了他一眼,回讽道:“哈!这形容可真是绝了!我也送你一句好了,猛虎变成病猫你也适应得不错吧!”
这句话正中雷炎的靶心,他的脸微微有些发白。若是在仙界,也许他当时就怒了,但是此时不同彼时,经历一系列的波折,和那一段屈辱的狗日子之后,他成功的重新塑造了自己的个性,当然除了龟毛和毒舌之外。
木澜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当着瘸子说短话,是最伤人的,她瘪了瘪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千万别把这话放在心上,等到了仙界,我还要指望你呢。”
雷炎冷冷的扫了一眼木澜,把脸转向另一侧。虽然她的话的确刺痛了他,但也是事实,没什么可生气的,可如果就这么轻轻放过她,岂不很没意思,他怎么也得让木澜着急一下才行。
“哎呀,你总是欺负我,我都没生气,你也不要太小气了吧,”木澜见雷炎不吭声,以为他真的生气了,尴尬地搓了搓手,有些局促的说道。
雷炎仍然不说话。
木澜有些憋闷,爬在桌子上,心里哀嚎着,男人啊,帅有什么用,性格好才是真的好,还是禹泽那样的——长得阳刚、帅气,心胸又宽广的男人比较让人稀罕,就算总是带着坏笑,那也是魅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木澜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这两天光顾着琢磨那件神器和始祖像事件了,还没有问雷炎关于自己亲生父母在仙界的事情。
“雷炎,你就别生气了,我来是想问问有没有我爹娘的消息,”木澜坐着了身体,眼巴巴的看着雷炎问道。
听着木澜小心翼翼的声音,雷炎感到很好笑,知道自己再装着生气,就真的让她认为自己小气了,他优雅的起了床,整理好衣衫,坐到木澜对面回答道:“他们去仙界不过十五天而已,大概还在接引司熟悉仙界的基本情况,所以蓝氏没有他们的消息。
“哦,”木澜有些失望的拉长了声音,泄气的再次趴到桌子上。
“有人来了,”有人进入了她的神识覆盖范畴,她打起精神,看向门外。
“木澜你果然在这,”蓝行穿着一身蓝色锦袍走了进来,往日沉静的脸,今天看起来有些紧张,他坐在木澜身边,严肃的看着雷炎,说道:“雷炎,虽然你不说自己的来历,但是从你让我问的那些问题上,你一定很不简单,你能不能把木澜把安全带走?”蓝行感到雷炎十分神秘,虽然没有灵力,但是能对仙界那么熟悉,一定大有来头。
“嘘,”木澜示意蓝行噤声,“又来人了,我猜是禹少主。”
果然是禹泽,人未到,声音到了:“雷炎,木澜在你这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紧张。
很快的,一个白色的身影冲了进来,直到桌子的边缘才堪堪停下,“林姑娘,看来我们要对不住你了!”禹泽平日里的潇洒从容不见了,坏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重。
“坐下慢慢说,怎么了?不会是你们三家商量好了,要一起背信弃义吧,”木澜说话很冲,不假思索的揶揄道。
蓝行的脸一下子红了,禹泽也讪讪的低了头。
“林夕,我们也没办法,”有禹泽在,蓝行换回了木澜此时用的假名字(雷炎要蓝行帮忙问仙界的信息时,木澜告诉了蓝行自己的真名字)。
“呵呵,雷炎,你今天是贵客盈门啊,估计水少主到了,”木澜没有接蓝行的话,笑着说道。
“是吗?蓝少主和禹少主也在?”果然是水澈到了,他一脸的沾沾自喜,涎着脸说道:“两位,我们三家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下。”
“好啊,雷炎我们走,听听他们要说些什么,”木澜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