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变成了一片落叶,在寒风中飘了一个世纪。
什么都看之不见,天地间雾茫茫的一片。
噼啪……
林小花一抖,似乎是火苗爆开的声音,难道自己飘到火海地狱了么?
好热啊,是不是已经在火锅里煮着了?
她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漆黑的房顶,大概是为了显示它古老的气质,这房顶瓦片稀落,有雨水透过残瓦的缝隙滴滴答答的落下,惨不忍睹的萧瑟。
这景象瞧着好似有几分眼熟。
她扭了扭头,忽然瞧见离身三尺处赫然一座火堆。
堆上柴火燃烧得正旺,将周围照得微亮。
林小花一惊,这不是自己栖身多年的古庙么!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忽然想到自己的伤口,浑身忍不住一阵颤抖,赶紧去摸,不料摸上去一点都不疼了!
透过火光,她猛地扒拉着衣服,瞪着眼往身上看去,只见伤口变成了一条淡淡的细痕,似是早已恢复般,而衣衫上的血迹,却还没干透。
她欢喜道:“我没死?”
正迷茫间,忽然被一个不明物体砸中,直直砸得她晕头转向,接着,那东西在她的目光下骨碌碌地滚了一会,便住了。
是个啃了一半的烤兔子。
她一悚,只闻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醒的是时候,给你。”
这是美人的声音,林小花喜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抱着烤兔子转过身去,果然看到那略带凉薄却无比好看的脸。
那人正站在门外,一袭白衣在烟雨迷蒙的夜色中,泛着银光。
林小花福至心灵,问道:“恩人,是你救了我?”
安笑之唇角上扬,淡淡道:“谁教得你这般傻?”
说着便负了手移步朝屋内走去。
林小花只觉他举手投足间都是不凡的气度,咂了咂嘴正要说点称赞的话来,却听他继续说道:“无谓的牺牲,是莽夫之举,毫无意义,徒遭旁人的耻笑。”
林小花忽然有些来气,难道长得好看的人都这么喜欢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教么?
好歹自己拿了老命来报答你的恩情,你不说点体己的话便算了,还冷嘲热讽起来!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林小花可以自己说自己蠢得像猪,却不许别人指着她说猪蠢得像你。
她向来有恩抱恩,有怨抱怨,这盆冷水她当然要烧开了泼回去,她不悦道:“这话问得好,好巧不巧,小女子正是跟恩人您学来的!当时您顾及着我,生生受了自己的剑气,我觉着颇为新鲜,便试了一试!”
说完似乎又有些后悔,美人们受惯了众星捧月,倨傲点是情有可原的。
而他是恩人,救自己两次,委实不该同他斤斤计较。
林小花觉得心下莫名的烦闷,便将烤兔子扔在一旁。
安笑之似乎有些惊讶,透过火光,林小花看到他眼中露出一丝莫测,随即浅浅一笑道:“别将我想得这么伟大,我没要顾及什么,只是一个男人做起事来倘若牵连无辜,简直是废物。”
说话间已经走到林小花面前。
火光晃动,安笑之就这样立在漏雨的屋顶下,立在仰着头的林小花眼前,恍若天神般。
他将一个小瓶子抛至林小花脚边,只见那瓶子隐隐发着金色的光泽,“你伤已痊愈,我便走了,这是上品固元散,对你大有裨益。”
林小花捏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心下很虚,方才自己那般小肚鸡肠,他还给自己送礼物……
越想越是羞愧难当,便从怀中掏出一本带着体温的戏本子,讨好道:“这个,给你。”
只见那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春宫情/欲》。
安笑之唇角抽了抽,方才他给她疗伤的时候,无意间见到过这本书,啧啧惊叹了一小下,装作没看见。
没想到她竟然拿着它交换礼物来了,委实是兴趣奇特。
安笑之甩手转身,凉凉道:“姑娘,你既然没死,便当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告辞。”
说着说着,素白的手指捏了个好看的诀,他的衣服和头发全都无风自动了起来,只见在他身后的剑忽然泛起了耀眼的蓝光,“噌”的一声凭空抽/出,稳稳落在了他面前,只要微微一抬脚,便可踩上去。
林小花眼界很浅,见了这等神通,惊啧不已。
她想起自己的夙愿,一个虎扑便要往蓝剑上扑去,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是迈向理想之路的第一步啊!只要能拜他为师,什么御剑千山什么傲视九州,统统不在话下了!
哪知才扑到一半,却闻啪叽一声响,林小花被安笑之一个甩袖扇到了墙上。
安笑之扬眉看林小花从墙上滑下,沉吟道:“找死?”
林小花在墙上磕到了脸,此时龇牙咧嘴地将安笑之望着,惑道:“你!你干什么?会法力了不起啊?可以随便打人啊?”
安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