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瑞望着泰戈一副等着他喂食的样子,明知故问道,“干嘛?”
“……”泰戈歪着头,用着冰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嘴巴张了张似是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字句也没发出。
迟瑞看着泰戈一副再对自己卖萌的样子,实感无奈,只好将碗接过来,拿出勺子舀了一点递给了泰戈。
“……”泰戈却沉默着没有张嘴去吃,迟瑞郁闷了,舀着鸡蛋羹的勺子在泰戈的面前晃了晃,试图引诱道,“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吗?味道很好的哦!”
泰戈伸手抓住迟瑞拿着勺子的手,慢慢推向他的嘴边,迟瑞这才豁然猜想道,泰戈是想让他先吃,好像自己早上起床就没怎么吃早饭啊,因为光拉着泰戈跑出去玩了,所以饿到现在几乎已经没有感觉了。
“好吧。”迟瑞轻笑着,自己喂自己先吃了一口,顿时满嘴都是鸡蛋羹清香爽口的感觉,迟瑞立马为自己的厨艺再次膨胀了一把后,重新舀了一勺递给泰戈,这次泰戈果然张口,却嚼都没嚼的就给直接吞了进去。
“亲,吃东西的时候不在嘴里嚼一嚼是不健康的呦。”迟瑞觉得自己就快变成照顾孩子吃饭的老妈子了。
很快,一碗鸡蛋羹,就再你一勺我一勺的两张嘴下见了底儿。
中午,田娜赶回食堂给大家做了饭,下午的时候,迟瑞在病房里画地图,标出原先呆过的那个新区避难营所在地。
“我们在那家医院分离后,就没再见过了,不过我断定王晔一定是安全的,他以前被丧尸抓过却没有被感染,避难营的医生说他身体里有抗体,所以曾抽过他一点血清拿去化验。”迟瑞望着坐在桌子旁边的田娜与王叔道。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抗体。”田娜莞尔道,“以前王晔小的时候,我就定期给他打那种防病毒防流感的针剂,所以从小到大,王晔的身体就一直很好,从没生过什么病。”
王叔也跟着在一边点头,“孩子他妈就是学医的,所以经常逼着王晔打针,简直就跟虐待孩子一样,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效果的,起码他自身有了一定免疫力,就连丧尸之类的病毒也跟着不怕了。”
“不过只怕,能免去第一次,却不能幸免第二次,还是希望咱们家儿子机灵点,多顾虑顾虑自己的安全。”田娜望着王叔沉默的脸,叹了口气道。
“那咱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迟楠问,已经在这所精神病院呆了有半个月之久,天天望着大门外面盯着他们虎视眈眈的丧尸群,真觉得受够了!
尽管知道这里有丧尸王泰戈在,他们是不敢轻易闯进来的,只是一直被那群爱吃人的丧尸当成会活动的大盘鸡或者烧烤牛肉时,是个人都不会觉得自己日子过得舒坦吧?
“再过几天吧,起码得等迟瑞伤口长得差不多,不影响长时间活动的时候。还有,得多做些能自保的武器,光靠丧尸王也不行,咱们总有自己单独行动的时候。”田娜总结道。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只有迟瑞无语的摸了摸自己屁股上还有些发疼的伤,“其实这也不是个多严重的问题。”
迟楠在一边看着迟瑞总是用着一半屁股坐在板凳上,扭着腰一脸苦逼的样子,很没良心的憋笑,做在旁边的蓝宁拿胳臂肘很捅了他一下肚子后,立马安静了。
短暂的会议结束后,迟瑞走出住院楼,望着晴朗的午后下,住院楼的花园前,几只被自己可以说是从泰戈的嘴边抢下来的活山鸡此时正满院子溜达的四处找食吃,而那个总爱缠着自己的丧尸王泰戈却已经消失了三个小时之久,迟瑞莫名的发现自己竟然很想他。
有木有搞错啊?在一起才不过多久啊,迟瑞就发觉自己开始习惯了泰戈的存在,一时半刻没见着他,心里就会变得空落落的,要不要这么矫情啊?
迟瑞一边在心里唾弃着自己,却从不远的杂物室里找到一根断掉的板凳腿,开始四处找泰戈去了。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一多半的时间是缠着自己,而另外一段时间,从来都只对鸡情有独钟的丧尸王,此时一定是四处找寻猎物去了。
迟瑞走过住院楼,迟楠站在二楼的窗户里冲他喊着,“哥,你去哪?”
“我到前面去看看。”迟瑞回道。
“别乱跑,这会儿泰戈不在,哪都有可能危险。”
“嗯,我知道。”迟瑞冲着迟楠挥手道,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当然知道这所病院里还残留着一些其他隐在暗处的危险。
又走过一处荒废的医院楼房,迟瑞望着五层楼的建筑上,几乎每个窗户口都被铁栏杆焊的严严实实,窗帘也拉得紧紧的,几乎跟监狱没什么两样。
这里或许就是精神病人住宿的地方了吧?看起来还真是压抑啊!迟瑞想到,刚要转身离开,忽听某个地方传来一阵优美的笛声,而且曲调还非常熟悉,好像是……
迟瑞望向住院楼后的森林公园,还在持续响着的优美笛声,似乎就是从那个地方传来的。
迟瑞好奇的走到刚好将医院与森林公园分离开的铁栏杆前,角落的地方有个被沉重锁链缠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