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姐姐,你看看季弄云的口中有没有藏了什么毒囊?”季维扬看了季弄云一会儿,突然对季福家的开口说道。。
季弄云此时除了眼睛能动之外,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儿能动的地方,因此在听到季维扬的话之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自她混入将军府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几乎很少在叶氏季维如季维扬他们的面前出现,所以季弄云对季维扬完全不了解,只道他是个小孩子,却不想季维扬是个胆大心细智勇双全之人,她栽在季维扬手中,一点儿都不冤枉。
季福家的立刻上前捏开季弄云的口,对着光线仔细检查起来。果然在季弄云的左上侧后槽牙内侧发现了一个绿豆大小的东西,季福家小心翼翼的用小银镊子将那东西取出来,放到了一旁的甜白瓷小碟子里。
那是一颗肉色的小珠子,从落在瓷碟上的声音来听,外壳应该是硬的,季维扬立刻命人将这颗肉色小珠子包起来收到荷包之中,回头好送到石院判处请他查验。
“海棠姐姐,再仔细检查一遍,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季维扬是个很仔细的人,所以在收好那颗肉色小珠子之后又吩咐起来。
季福家的忙又检查了两遍,再三确认之后方才回话道:“回大少爷,已经没有了。”
季维扬这才点了点头,抬手解了季弄云的哑穴好问话。
“季弄云,谁指使你到将军府投毒害人?你们有何企图?”季维扬毫不客气的冷声喝问。
季弄云却如受惊河蚌一般死死的闭着口,连一丁点儿声音都不发出来,大有一副死扛到底的架势。
季维扬也没有觉得自己一问季弄云就会从实招来,所以他并没有动气,只是用看死人的轻蔑不屑眼神看着季弄云,那种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轻蔑让季弄云心底的火气直往上蹿,季维扬的神情仿佛是年节之时点炮仗的线香,立刻点燃了季弄云压在心底许多年的积怨愤怒与不甘。
“季维扬你个小崽子神气什么,不过就是个庶出旁枝的小崽子!我呸,早知道有今天,当年我就不该让你活下来!”季弄云突然冲着季维扬尖声嘶叫起来。她的声音中透着极度的怨毒,便在这样的晴天白日之下,让人听了也不禁打起寒颤。
季维如一听季弄云咒骂自己的弟弟,气的满面通红,立刻大喝道:“来人,给我重重掌掴这无耻贱人!”
跟着季维如的嬷嬷立刻应声上前,劈手便啪啪啪甩了季弄云四个又响又脆的大耳刮子。那嬷嬷力气本来就不小,再加上心中恨极季弄云辱骂自家小主子,下手自然越发重,四记耳光过后,季弄云的唇角便流下了血丝。可那嬷嬷并没有停下来,又重重抽了十几下,季维如方才叫了停。
季维扬却不象姐姐那般生气,他反而低声劝了起来,“姐姐犯不上为这种东西生气,不值得,你越生气,她还越把自己当盘儿菜了。”
季维如轻轻点头,可到底心气难平,只忿忿说道:“维扬不知道,当初娘亲怀你的时候,她们母女没少给娘亲使绊子,要不是娘亲和你有造化,只怕就……她还这般咒你,我怎么能不生气。。”
季维扬却笑笑说道:“姐姐,一咒十年旺,没事儿,你别生气啊,生气就不漂亮了。”
季维如白了季维扬一眼,嗔道:“贫嘴滑舌,日后我必要向爹爹禀报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季维扬却笑道:“好姐姐,爹爹罚了我,心疼的还不是娘和你啊。”
季弄云见季维如季维扬姐弟两个说说笑笑,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心中的愤怒越发浓烈,只冲着季维如季维扬小贱人小杂种小崽子的乱吼一气。
季维如自是气的不行,可是季维扬却没有生气,反而向姐姐挤了挤眼睛给了个暗示。季维如也是灵慧之人,很快便明白了弟弟的用意,于是便与季维扬两人稳稳的住了下来,姐弟俩有来有往的说笑起来,完全不把季弄云的狂叫当回事儿。如此一来,季弄云就越发愤怒了,骂人的话也眼越发难听起来。有些市井秽语都是季维如季维扬从来没听过的,当然也完全不能理解,倒是站在旁边服侍的几个嬷嬷都能听懂,反把几个嬷嬷气的不行。
季福家的上前请示道:“大小姐,大少爷,这贱婢口出恶言,请允许奴婢堵了她的嘴。”
季维扬随意挥挥手道:“先堵上吧。”
季福家的四下看了看,见墙角盆架子的底下横栏上搭着一方擦脚的帕子,她立刻上前将之扯下来团成一团塞进季弄云的口中,一股的酸臭之气直冲季弄云的喉头,薰的她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季弄云的口被堵上了,可她的耳朵没有被塞上,所以季维如季维扬姐弟说的话她都是能听到的。季弄云清清楚楚的听到季维如要命人去睿郡王府送信,季弄云的眼神又闪烁了一下。
季维扬命人将季弄云押下去关到柴房中,然后也不派家丁守着,只是将黑子带到柴房旁边,季弄云听到季维扬大声说道:“黑子,好好看着门,门里那个人只要一出来,你就立刻扑上去咬断她的咽喉。”季弄云心里一惊,刚刚升起的逃跑希望立刻被打消了。进将军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