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呢!”周翌晨吩咐把喜鹊带来,喜鹊吓的浑身发抖,姨娘小产,这可跟她有什么关系?周翌晨迫不及待的就要问,“喜鹊,你为什么要给画眉送夹竹桃?”
“奴婢、奴婢是见粉莲姐姐用这个做吃的,所以管她要了一些,分给了院儿里的姐妹们,奴婢真的不知道这花儿是害人的东西啊!”喜鹊连连摆手,吓的面色发白。
“粉莲是谁?”周翌晨怒瞪着喜鹊问道。
“粉莲姐姐是倚兰苑里当差的,因为和奴婢走的近,平日里也时常来往!”喜鹊战战兢兢的回答。
倚兰苑!
周翌晨听到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
他晃了晃,脑海里回荡起前几日冷嫣说的话,“只要你把所有的女人都送走,今后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就再不提和离。”
只要你把所有的女人都送走……
今后只有我一个女人……
只要你把所有的女人都送走……
今后只有我一个女人……
周翌晨忽然陷入了失聪当中,脑海里除了冷嫣说过的这一句话,身边的任何人,任何话都听不见,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半天才从这种诡异的状态当中清醒过来,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冷嫣做的,那是他的妻子啊,曾经婉柔贤淑的枕边人!
“去……把王妃叫来!”周翌晨艰难的开口,他的心在滴血,不知几时起,他恍恍惚惚的记起刚成亲时,两人的甜蜜温存,举案齐眉,只是。不知从几时起,自己渐渐的厌倦了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家闺秀,他的目光越来越多的投到了别的女人身上,活泼可爱的,英姿飒爽的,这些女人逐渐占据了他的心扉,他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后院里还有个女人叫柳馨兰,直到被她的噩耗惊呆那一刻,他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温婉贤淑的妻子,她叫柳馨兰,他开始对她愧疚。可惜,她也再不是从前的那个她。
馨兰再也不会温柔的对自己笑,不会体贴的伺候自己穿衣沐浴,她横眉冷对,暴躁无礼。一言不合就出言不逊,甚至动手动脚,丝毫不见曾经的温柔小意,可他却像鬼迷了心窍,一头撞进去,一心一意的想要讨好她。想要重归于好,想要回到曾经举案齐眉的亲密,可惜。已经太晚了!
可笑他直到现在才发现太晚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千山万水还要遥远,千山万水,总有尽头……
冷嫣很奇怪,周翌晨叫自己来一个妾侍的院子做什么?而且还是一个小产了的妾侍,府里鸡飞狗跳了一晚上。想不知道红杏姨娘小产了都难,她很想不去。可是看在这几天他用心良苦的份儿上,还是走一趟吧!
走进杏香园,里面的气氛很沉重,踏进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皱着眉头掩住口鼻,这些惫懒的奴婢们,这么大的味道都不知道驱散。
“不知王爷请我来有什么事?”冷嫣懒得绕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王妃好大的本事啊!”张如月掩唇轻笑,用眼神打量着冷嫣,仿佛不认识她一般,道,“都闭门不出了,还能把手伸进红杏姨娘的院子,这下好了,不会有人跟你儿子争世子的位子了!”
“张姨娘知道的可真清楚,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害人小产的幕后主使!”冷嫣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如月,唇畔似笑非笑,那种洞察一切的目光看向谁人,谁就有种被扒光了衣裳站在太阳底下的恐惧感。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害的红杏姨娘小产了!”张如月暗恨,自己明明就是郡王侧妃,有金册诰命的次妃!
“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调查的,说来听听!”冷嫣好整以暇的找了个位子坐下来,侧耳倾听。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装糊涂!周翌晨心痛的望着冷嫣,道,“粉莲是你院子里的丫鬟吗,我送给你的衣服料子,你为什么要转送给其他姨娘?”
“粉莲?”冷嫣侧头看向身旁的白兰,白兰连忙道,“是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鬟,不在屋里伺候。”
“哎呀,你可真是好手段,弄一个不起眼儿的丫鬟来做这件事,就算被查到了,也可以掩人耳目,妹妹我可要向你学习才是!”张如月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闭嘴!”周翌晨扭头怒喝道,张如月被他要吃人的眼神看的害怕,不情愿的住了嘴,周翌晨看向冷嫣,黑幽幽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周翌晨道,“只要你告诉我不是你做的,我就相信你!”
“表哥!”张如月气的一跺脚,这样岂不是白费心机了吗?郭姨娘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是妒火中烧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都害死了你的孩子,你还要护着她?郭姨娘看向冷嫣的眼神都带着恨了,这些宠爱原本都是她的!
“如果我不说呢!”冷嫣迎着周翌晨的目光回望过去,眼中没有半点儿情绪。
“你……”周翌晨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硬起心肠道,“看在你不愿意骗我的份儿上,你还是住在倚兰苑吧,只是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踏出倚兰苑一步,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