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言重了,我再如何厉害也还不能左右一个人决定,郡主的一言一行忤逆至此都是郡主本意并非我煽动。”
耳边是景故渊低低的叹息,她晓得他对于方才朵祗临走恶毒的怨怼是心里有不忍,为她这般不留情的给了最后一沉重的打击,以丽人之姿出现只会让朵祗吐血为她动气为她痴迷都成了愚不可及,朵祗的高傲又怎么会容许自己接受这样的愚蠢。
她就奇怪了,难道这些人都觉得她该对朵祗认罪负责么,是她自己脑子不正常打了结难道还要怪人没有把她脑子剖开把结松开。
多罗王见景故渊和伊寒江挨靠得极为亲近,“你们是什么关系?”
景故渊抱拳并不隐瞒,“她是我的妻子。”
多罗王看着他道,“我本以为你虽是无用至少心地还算是磊落,倒是我看错了人了。”
话语里虽然没有明说却是暗指他心思深沉,也是在为景故渊隐瞒她是女子的事而不悦。
伊寒江道,“王爷与其好奇我们的关系,不如多关心自己的处境好了,方才进到衙门的时候莫非是没看到外边的百姓已经对郡主的罪行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么。”她笑道,“恕我多嘴,王爷可想到法子平复这一场风波?”
她不怀好意的笑,多罗王面上波澜不兴,顺着她的话倒是想知道她肚子里装了什么主意,“你有何高见?”
伊寒江慢条斯理道,“做大事就不该有妇人之仁,外头的百姓早就认定那五条人命是郡主一手害死,如今她又是认罪了,我看是无力回天了。处理不当王爷可是会被卷进风波里出不来的。不如壮士断壁吧。”
反正那朵祗只会给他惹麻烦分明就是他踏上帝王之路的绊脚石,一脚踢开了。道路反倒是顺畅。
多罗王哼笑,“你是要我让府尹判我的女儿入狱或是流放?这可是衙门还人清白的地方,你却是这般唆摆就不怕我叫府尹入你罪?” 他往明镜高悬那四子牌匾看去,那匾额高挂被人擦拭得闪亮只可惜四字没有什么效力。
她笑道,“王爷若是大义灭亲不但声誉不会受到半分的影响,反倒还能借这次的机会在民间留个好名声,我这是给王爷指条明路,王爷不领情便罢了。”
金律听得他们居然还没走出衙门就议论起政时,他们已经出了大堂,站在距离大门不远的青石路上。虽然是音量不大却是要谨慎隔墙有耳,急道,“公堂是申冤的地方。可不是给人聊天的茶楼。”
景故渊掩在长袖下的手拉过她的手,“今日过来只是来协助府尹断案,既然我们知道的已经说完了,就不必久留了,凡事留一线才好。”
多罗王道。“清者自清,我女儿并没有做过的事,我何必为此担心。何况我也不屑用卑劣的手段去博一个所谓的好名声。”
伊寒江轻笑,“不晓得天灯一事是谁人所为。”暗指帝王路上最有资格竞争的就是他和卓耶嘛,天灯一时他的嫌疑最大。
多罗王目中坦然道,“谁人所为我不清楚。但并不是我做的。若是不信尽管去查,若是能查得到证据尽管叫府尹将我也入罪。”
多罗王转身进了公堂,伊寒江吐了吐舌头。说的清白可谁信。景故渊叹息,小声道,“我并非南蛮人也不想牵扯进这里的权位争斗里,我的身份不适合曝光更要小心,你倒是好撩拨了胡须还是去拔老虎嘴里的尖牙。”
伊寒江道。“我再玩也没能玩几天了。”那老头就要归天等到他两腿一伸再无力阻止局势的一发而不可收拾。蓄谋已久只为一刻兵贵神速占去上风,她当然要好好鼓噪就为对决能精彩呈现。
他们回到金律府邸就见萨马绑了一个男人将他压跪在地上。金律道,“我才走了一会,你们倒是造反了。”他走去抬起那男人的脸,原来是他不久前辞掉的账房先生,“不是已经将你辞退了么,谁放他进来的。”
萨马上前口齿伶俐的道,“是他自己偷偷摸摸的爬墙进来的,被府里的家丁给抓个正着。就想等少爷回来问过要如何处置?是送官呢还是我们私下办了他?”
男人闻言面露惧怕,结结巴巴道,“我是落下了东西在府上回来拿而已。”
“只是回来拿你的东西?”含珠把他的包袱拿了出来将里头的东西统统倒在地上,便见许多的金银还有他做帐房先生时偷偷打造的库房钥匙,“你这个人太不老实了,你以为少爷的库房是你的金库么,什么时候缺银子就回来拿。”
男人还想诡辩呐呐道,“我……我是回来拿东西顺便要把钥匙归还。”
萨马吐了口口水,往男人背部重重踢了一脚,“你当我们都是小孩子么,谁信!要不是你这个贼子被发现,月底点算时只怕都以为是有鬼作祟,银子丢得不清不楚。”
伊寒江道,“一般做贼的不是晚上出动么,你倒是反其道而行,大白天就出来盗窃。”
萨马一把拽住那人的领口,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打,“还不老实招是不是,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拳头一拳拳往男人身上落,那人经受不住疼痛求饶道,“别打了别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