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算不上朋友为何要帮,从前无关紧要的人就算跪死在你外公的府门前他也不理,我本以为你的气息与他一般作风也该是相似。”
她斜去一道白眼,“你管我与他作风是不是一样,若不是我还不想出面也不会来找你,你就简单回我一句帮还是不帮?”
他淡笑,起身抱拳朝着她行了下臣对公主该有的礼数,“既是公主发话自然要效犬马之劳。”
她拍了桌子一下笑道,“那就多谢了。”她把纱巾戴好,起身想着这店里的小菜不错,不晓得能不能买几道招牌菜带回去吃。
雷粟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取回信物?”
她只道,“我想要的时候自然会去要的。”
雷粟已经是坐回了原位,手里抓起酒杯,唇边的笑容狡黠仿若是对事事的洞悉的高深莫测,“若是公主在上京遇上麻烦,不妨以现在的面貌去找多罗王,或许万事都能商量了。”
她停下步子,回头道,“我已经是见过他了。”
雷粟微笑,“是么,真是因果循环。你外公外婆离开上京时,我们都有去相送,她曾和我们说过若是有机会,他日回来找我们喝酒。只是没想到她留下这么一句空话撒手人寰却是几十年以后由她的外孙女来为她兑现。”
他举杯朝她敬了敬,只是注视着她的面貌看的却不是她,心离了一般轻声喃喃自语,“多罗王若是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心里会是如何的欢喜,算是圆他多年思慕一点回报吧。”
“你这话……”她听着却是觉得里头有她不知道的事。
他不再继续那样一个话题,上一辈的故事早就随着岁月更替留在另一个时空里,她有自己的故事享受自己的生活也就得了。“一个无聊的老头子自言自语而已。你外公那样小气的人必是许多都没与你说。你是个有福气的人。替你外婆好好的活吧。”
语落便又是继续继续去看大街上的风景路人,吃他的小菜喝他的小酒。伊寒江笑着喃了一句怪人,也不禁想着外公还在南蛮朝廷里叱咤风云时,是不是也有各种各样的怪人风采各异点亮了岁月各领风骚……
她点了几样小菜带走,又见街边有人在卖白肉胡饼便又去要了两个,打算拿回去给景故渊尝尝这南蛮特有的小吃。
身后突然有人喊道,“夫人。”
扭头就见是赤勒与他的仆人靠近,她塞了小贩银子只当对人视而不见,赤勒却是急急追了上来,她止步问道。“少将军有何赐教?”赤勒听她如此问却是舌头打结了一般不晓得怎么说话又是局促又是尴尬。她道,“不语就是无话指教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赤勒一急便是一手拦住她的去路,“夫人不喜欢那条丝巾么?”
她笑道,“我相公已经是送了一条新的丝巾给我了,我只有一张脸戴不得那么多丝巾,少将军的好意恕我无福消受了。”
赤勒道。“我踩了夫人的丝巾只想着赔给夫人一条新的,心里才能过意的去。”
她不想和他再在大街上磨蹭,“我的丝巾并不值什么钱,五文钱就能买一条满大街都是,少将军却是赔了一条那样贵重的给我,我自然是不能收的。你若真是心里过意不去就让下属送五文钱来吧。”
大不了到时候拿那五文钱随意打赏给人。就当没拖没欠。
赤勒一时语塞,伊寒江冷冷瞥了眼他的手,“曾经郡主当街抢亲落得一身的骂名。少将军年少有为该清楚有的事是会影响声誉的,我是有夫之妇,还要赶着回去和我丈夫用午膳,请少将军让我过去。”
她看着赤勒慢慢把手臂放下,面上怏怏不乐。“在此之前我并不晓得你已成亲。”
他最后一句声若蝇蚊,若不是她耳尖还真是听不清楚。她以女装示人时和景故渊成双成对的出现的。景故渊一声夫人他也该听得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成亲,这话真是莫名其妙。
她懒得多想,只当又多遇了一个怪人。
回到金律府邸正遇上含珠劝说景故渊离开,她该是听了金律的指示,虽是面上不舍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请他们搬走。伊寒江只把带回来的菜放桌子上一搁,对景故渊笑道,“你可是有口福了。”
含珠嘴皮子动了动,她抬手截了她的话,“你想说什么我知道,只是我们夫妻两现在又不想搬了。当初是你少爷把我们请回来住的,难道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么?”
含珠呐呐道,“夫人这是何必呢,你明明就晓得我家少爷迫不得已才要请你们离开的,是为你们好啊。”
伊寒江道,“事情又还没有结果,一切都是你家少爷的猜测,或许过那么一两天一切都解决了也不一定。”
含珠蹙眉,她当然也希望自家少爷平安无事明日起来便当是恶梦什么也没发生,但根本就不可能,这一次得罪的是皇上,怕不久就要降下噩耗才对。
伊寒江赶人了,“好了,要不就坐下和我们吃,要不就出去,让你家少爷回来自己和我们说。”含珠对她无可奈何,耷拉着脑袋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却是听到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