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也算是间接帮了你十弟。”
景故渊动气,“承勤不喜欢胡玉蝶,那是他的事是他的选择,可你现在耍这种阴谋诡计硬是破坏了他的婚事,一样是把他不喜欢的姑娘硬塞给他。你骂我父皇**,你如此行径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你十弟自己说,娶了一个不喜欢的,再娶就是了。反正胡玉蝉只想找棵大树依靠庇荫她妹妹,自然也不会拦着你弟弟再娶,他一样能三妻四妾。”
他噤声,只失望至极的看着她,过了半响。才沉声道,“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与慧妃赌气,却是拿承勤来做棋子,现在你赢了可以大笑了。”他转身就走。
伊寒江跺脚,却又不肯示弱,恶声恶气喊道,“景故渊,你去哪里!”
他在门边停了一下,只用背影对着她。冷着声音道,“论口才我永远不如你,我也不想和你吵了。这一次不必你赶我去书房。”
“你……”她抓起杯子砸碎在他脚边。他却还是头也不会的走了。她把剩下的几个杯子也统统砸了,本来六只成双成对,既是变成了单数留着做什么。她怒冲冲的抬头瞪着屋顶,骂道,“伊北望!你偷听听得还不够么。信不信我摘掉你脑袋。”
伊北望自屋顶跳下,舔着笑从容的走到门边,身子斜挨着门框,“又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你何必迁怒于人。”
她现在只想拉个人到自己这边同声同气来证明自己所做的都没错,“你说。那胡玉蝶那样没用,比不过自己妹妹的城府,被人抢走了丈夫难道也该怪我么。我确实是有心要给慧妃她们难堪。但胡玉蝉要不是自己也动了心思,她又不是木偶,还能让我在背后扯线操纵,她所做的都是出自本意。我又哪里有错。”
伊北望笑着顺着她的话道,“你没错。笨人被聪明人玩弄于鼓掌那是理所当然。哪一个地方的人不是和山上的野兽一般弱肉强食,那是天性是法则。”他顿了顿。却又来了个转折,“只是故渊他能接受的处世之道与我们不同。”
伊寒江指着大门骂道,“你若是要帮着他说话,就给我走远些。”
伊北望叹气,“所以我才会不想成亲。”他经过梳妆台时顺手拿起那块铜镜,“从前你愚弄别人总是很开心,可你看看你现在倒是惹来满肚子的怒火。”他把铜镜立起让伊寒江看到自己如何的横眉竖目怒火中烧,“喜欢一个人原来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会和他的喜怒哀乐连在一块,实在是太麻烦了。”
她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是啊,从前她夺人性命都是毫不犹豫的,血味虽然腥臭但颜色溅在衣服上倒也觉得艳丽好看。嫁个景故渊后,做事却是手软了,也不是有意去揣着善念道什么善有善报,只是会想若是做绝了,景故渊心里或许会不舒服……她把镜子移开,倔强道,“我还是我自己。”
伊北望笑道,“你当然还是你自己,所以你才会和故渊吵架。”
他伸手摸摸伊寒江的头,“我们都是外公调教的,哪里有那么容易转性子。但也不能不说我们都是异类,与山下的浑浊肮脏相互迎合,又与山下的人表面要求倡导的大仁大义相互排斥,我甚至以为除了爹娘没有能完全的接受我们,哪知你居然能嫁出去。”
她用力拍掉他的手,“我才是你姐姐,别大小不分。”
伊北望与她实话道,“外公纵你,爹宠你,娘疼你,我让着你。你才会时时闹你的公主脾气。好不容易找个一个男人愿意忍你。”他见她又要生气,便竖起一根手指,“我就再说一句,别让你的公主脾气毁掉你们夫妻之间的和睦。”
她抛给弟弟一个白眼,走去拿了块布铺在床上,再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几套衣服,伊北望见状,赶紧一手按在衣服上阻扰,“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离家出走。”他为了劝她和景故渊先低头,说的口水都快干了,难道是白说了么。
她厉声警告道,“我要去孔家住一段日子。给我让开!”
伊北望干脆整个身子压倒那些衣服上,劝她打消念头,“我从孔家逃出来,你却又是搬去孔家,这不是反过来了么。何况老头子一定会问起原因,你不怕他烦你背起三从四德。”
伊寒江挑眉,“你不起来是不是。”她抬掌运气内力,伊北望立马弹起让开,看着她的肚子道,“你现在是以多欺少,二对一,我可不与你打。只是你离开王府,就不怕有人趁虚而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