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以要靠你给我解释解释他为何今日失常。”指间沾了一些轻轻涂抹在他烫伤的部位,景故渊觉得一阵清爽,原来疼痛难消的地方都变得清凉,“好在爹把药都带全了给我,药里头有薄荷,你会感觉舒服些。要注意,好之前不能碰水。”
他开起玩笑想搏她一笑,“不碰水没关系,但我只怕到时候你嫌弃我身子有味道。”
她没好气的斜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浑身有异味,我就赶你去睡书房。”摸完了药,从衣柜里拿了件厚衣服给他披上,“那么烫的汤泼下来,你居然忍得住没有站起来。”还真是超乎常人的忍耐了,换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起身掐着景驰拓的脖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只轻声道清楚了厉害,其实她心里又怎么会不知呢,见他吃苦头她愤愤不平而已,“我若是当着兄姐的面站起来,那就是说腿脚不便的事是骗人的,罪犯欺君只怕百口莫辩。我即是要假装不良于行避开皇位争夺,就预想过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只是小小的皮肉之苦。只是不能陪你在雪天里执手漫步,这倒是遗憾。”
伊寒江莞尔,“你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让我记起了你从前嘴巴有多笨。”
蕊儿敲了几下门在外头道,“王妃,我拿白布来了。”
伊寒江开门去拿白布,见到蕊儿担忧的道,“方才见到颜侍卫一语不发,总管他们担心王爷伤势又不好问,就托我……”
见她大发雷霆的就托蕊儿做先锋送死么,“你去告诉他们王爷没事,一会五皇女可能要来,你让总管去准备吧,王爷受伤是不方便到厅里接待了。”她回到景故渊身边,把白布条解开,“你五姐似乎对你特别的好,对大皇子则格外的讨厌,原来我还以为她是看不惯大皇子骄奢淫逸,今日又感觉那种讨厌是打心底迸发出来的,不论对方做什么她都不喜欢。”
景故渊轻描淡写道,“五姐身上曾经发生过件事情,起因和大哥有关,我和四哥曾帮过她,所以才会这样。”感觉她有探究的好奇,他又道,“我答应过保守秘密,不能说。”
她问,“对枕边人都不能说?”
他道,“答应了就要做到,人无信而不立。”
伊寒江见如此,低头将白布条一圈一圈缠绕到他伤处。总觉得喜欢一个人连他的短处都会变得可爱,是她走火入魔了么。她把景故渊的腿微微抬了起来,搁在她的腿上好方便包扎,这样不着寸缕又是光天百日的,景故渊窘然,拉过一旁的被子想盖住下体。
伊寒江嘴角抽了抽,“遮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眼睛还往私处游去,目不转睛道,“好在刚才还暗暗拉了你一下,表面看是没伤到,要不要我给你细致检查一下那里?”
他的脸皮霎时如烽火燎原热了起来,也不晓得说什么话回答,只能听着伊寒江不绝于耳的大笑笑的身子都在发颤。“你说你大哥那样的好色,会不会以为天下男儿皆好色,对你最大的报复就是要伤你那让你以后不能和我恩爱,才往你腿上泼……”
本是只想和他玩笑的,只是话一顿,想到事关重大的另一面,收敛了笑抬眸双目相对是景故渊的若有所思,怕是和她想到一块了吧。“会不会是他故意往你腿上泼想看你会不会站起来。”
景故渊想了片刻,“知道我的腿好了的,只有你和颜闯。”
她道,“你王府这么大,哪一个死角藏了‘老鼠’都不得而知,日常中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也是有可能的。”她细细又回想了一遍方才酒宴的经过,“难怪你大哥与平日谨言慎行不同,一开口就是酸话,我看他是故意激你五姐吵架,醉酒失态,全都是为了掩盖目的。”
景故渊淡淡的笑,勾心斗角他见得多了,如今到他身上只想着也不过是换了人继续斗,平静的道,“你也不过是猜测,大哥若是有证据,早就进宫去与父皇说了,也不会出现在酒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