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用进宫和你爹过么?”
“十六才进宫过。”
她想了想,只扯开话题,盯着他湿了的前襟,“衣服湿了就去换,不然着凉了就不能伺候我了。”说完把湿脚丫子从水里抽出搁在他腿上,故意蹭了两下把他衣服当作擦脚布,脚趾头还不安分的动着。
景故渊拾起她的鞋子,温柔的帮她穿上,“一会回房再把湿了的袜子鞋子换掉吧。”说完坐回轮椅上,由伊寒江推着走。
景故渊抬头看天道,“大雁南去说明冬日很快便会来了,以前怕是做梦都想不到我会和一个相识不到一年的姑娘成亲。”
这样的感慨若是参杂了后悔,看她一会怎么整治他。伊寒江问,“那对于这缘分你是欢喜还是不欢喜呢?”
四两拨千斤道,“你明明知道的。”
她不依不饶道,“我不知道,你话藏在心里我怎么知道,我就想听你说。”
他道,“非要说出口么,其实有些话让它在心里慢慢发酵用心细品也是一种美。”
她要挟道,“发什么酵,又不是酿酒。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推着你到前厅人多的地方,当着他们的面和你亲热。反正我是南蛮妖女,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的。”说着好像真要把他轮椅转一个方向。
景故渊怔了一下,立即是两手抓紧了轮子,见她一副他不说便不罢休的样子,凝着她道,“以前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慢得它每走一步我都能清楚的听到。现在觉得它走得快了,我反而又希望它像从前那样慢了。”越说声越小,“这样才能和你处得久些。”
伊寒江咧嘴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家说情话怎么就这么容易,怎么他就这么难呢。“你可还要好好调教才行。”
把他推回了房,从衣柜了拿了衣裳。景故渊叹气慢慢把湿衣服褪下,伊寒江抿嘴点头,这是闺房之乐,她有教过他的,总算是记在心里了。等她饱了眼福,再动手帮他换上干净的衣裳。
之前的反抗不是没有过,成亲也有十几日了,他总还是不习惯明亮的地方在她面前赤身**,只是她不达目的不罢休,总是痴缠有手段,服输的便总是他。
伊寒江笑着将他抱住,霸道道,“说过每一日都要抱你一下的,帮你把从前的日子都补回来。我不喜欢一个人便罢了,若是喜欢上了,飞蛾扑火那样壮烈的死了我也无所谓,但一定要是拉着你一块下地狱。活着的时候是我的,死了也要是我的。”
景故渊搂紧了她,与她耳鬓厮磨后,意味深长的喃道,“我这样的人,本也到不了西方极乐。”
“到不了就到不了啊,让你绝了七情六欲。就算你与天同寿,日子平淡又怎比有爱恨情仇的时候过得滋味?”景故渊只轻轻的亲了她发鬓一下,不言语。
蕊儿在外敲门喊话,“王妃,有位辛公子来访,想要见你。”
伊寒江放开景故渊,她认识的人里头姓辛的也就是辛恒一个。她走去开门,对着蕊儿道,“你倒是机灵,知道我回房了。”
蕊儿笑道,“是颜侍卫说的。”
伊寒江回房换下湿的鞋袜,去前厅一看,果真来客是辛恒,景故渊见过客人,简单的说了几句,只当尽了礼数,觉得自己在场辛恒也不能畅所欲言,便回房了。 “有事么?”伊寒江问道,看着辛恒气色好了很多,至少不再双目无神。
辛恒看着景故渊离开,只道,“王爷果真是气度不凡,若是我,绝不许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独处。”一比之下,更觉得是相形见拙。
伊寒江直白的道,“那是因为他知道我一根指头就能把你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