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离开爹,没有爹在身边,还有谁会疼惜我。儿自己知道糊涂闯祸多,要是没有爹爹在一旁收拾照看着,那一天儿子被人坑了还没地方喊冤。”林宣佑吞了口口水,脸上硬挤出孩儿讨糖吃献媚的表情,他知道,只有提出要求,不给个让父亲满意的说法,还是没有办法达成自己的目的,於是林宣佑补充说道:
“儿留在爹身边,还能帮你忙,分担你的差事。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只等爹爹办完儿子和仙子的婚礼,而就算是成人了。不能遇事就躲到一边去。”
听到儿子前面说的话,林义安感动的眼泪差点哗啦而下。有儿如此,夫复何求,此生不虚,兴奋地直捋胡须。
感动归感动,儿子是他的命,他也不能任他胡来,把个小命都弄丢了,於是张口说道:“人能跟天斗吗?我留在这里,生死未卜,怎麽能不先留一根独苗呢?”
站在一旁的蔡意涵,看这对父子献宝似的互相吹嘘,她头转过去偷偷翻翻白眼,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先下去了。”她对林义安从来不用妇女常用的自谦词,这也是她下嫁给林义安保留的少数福利。
对於蔡意涵的离去,父子两人都没有挽留的慾望,父子两人讲话,你侬我侬的,的确不需要第三者在一边碍事。尤其是林宣佑目送蔡意涵离去之後,就转头对着林义安接着说道:“怎麽不能?我连仙子都抱回家做老婆了。”一点都麽有受到母亲离去的影响,也可看出母子之间,多麽缺乏感情基础了。
见林义安一脸不信,林宣佑挥挥拳头,也不知道想揍谁,恶狠狠地说道:
“到时候,有什麽麻烦,让我老婆出面摆平就好。所以爹,咱们要快点生米煮成熟饭,仙子可不是睡了就能听你的。的娶了,今天就把新娘子拉出来拜天地,这是就算作准了。这样儿子提的事,媳妇也才能听进去。到时候,父亲你得到风调雨顺,我得到个美娇娘,还有父亲继续罩着,日子过得多好。”
本来,这样的胡话,林义安是不会听入耳中。放入心底。但是这时他却突然眼前一亮。他儿子看人那是什麽眼光。想要当称心如意的纨絝子弟,什麽本事最重要?不就是看人的眼光吗?
改拍马屁的,最好在人家亮明身份之前就拍上,可以欺负的。那就放心随意他想怎麽折腾,就怎麽折腾。
他生的儿子,在这方面就是一个高手。没见他把自家母亲都给整得没了脾气!他决定还是相信儿子一次,先去见见那位夺去他心爱儿子初恋的“仙子”。看是正货还是冒牌。
於是,父子两人相携走出书房,往林宣佑安置柳定定的地方走去。在他俩人後方,角落杂乱的草丛深处,体积庞大的大肥金蛇金素,也施展了仙家手段。短距挪移,经过几次失败,把自己卡到土里墙里,如今它已经能够运用自如。
没办法,出生於上界一层的大肥金蛇金素。哪里有机会用上这个法诀,还是柳定定强行灌输到他的脑海里去,到了仙界後,它第二时间就拿出来练习。
没办法,第一时间它爲了勇力救主,拿来练习“昏迷”大法了。
若没有仙家手段,以大肥金蛇这种肥大粗的身躯,想要不让人发现,就会动弹不得。所以金素是瞄好一处处草丛,才开始挪移。
林家在醉梦城十年的统治,再加上大量的人们移走,要不是人口数与政绩挂钩,就算占下醉梦城当成私有地,林义安也不会眨眼。不过,人的需求总有个极限。过多的土地,在会打理的人手里,那是财富,在不会打理的人面前就是负担,林家三人,就是属於那种有钱就花,没钱就抢的人,理财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简直跟叫他们去背仙家十典没什麽差别,都是要命的玩意。
人不理财,财不理人。林府最终占地五十亩,在外人看起来,这已经是极大的土地了,但是有一次,蔡意涵的弟弟来拜访,顺道看一看出嫁的姐姐,说道:“你家怎麽混得怎麽惨,这麽点地方,不够塞牙缝。”
由此可知,林义安混得真的不怎麽样。
不过,一家三口住这麽大的地方,绰绰有余了。
在出身世家的蔡意涵的经验规划下,林家花园一样是亭台楼阁中曲流小桥山石绿木环绕。
走在九曲回廊上,每一拐角,都是一片迥异美景映入眼帘。
林义安和林宣佑虽然是俗得不能再俗的人,却也不缺乏美感。
沿路指画间,就来到安置柳定定的湖仙阁。只见阁外碧波荡漾,湖中有一平台,却是优伶舞蹈奏乐戏歌之所。
每到酷夏,热得人浑身汗稠如膏,林义安一家人,就喜欢来到湖仙阁居住,命令家里养着的歌妓歌舞戏曲,或者请一些外面卖艺的杂耍,来这里耍弄功夫。
看着人们汗如雨下,他们就会隔外地感觉自己清爽,这大夏天,彷佛也没那麽热了。这种恶趣味,不只是林义安和林宣佑两人喜欢,就连出身世家的蔡意涵也乐此不彼。没有看到别人的不幸,她又怎麽能感受到幸福呢!
蒙昧的爱情早已经随着时间淡去,此时她的身上留下的更多是无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