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雪走到苏母身边,签过她的手,乖巧的依偎在她怀里,像每一个七岁的女孩子一样,在母亲的身旁撒娇。被她这么一闹,,本来有些压抑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苏念雪还在想着如何活跃气氛,恰巧便有村西的小虎娘来访。这回,不用她操心,气氛自然比先前活跃了许多。小虎娘与苏母闲聊着一些乡里乡亲的闲话,目光却不时瞟向苏母身旁的乖巧小人儿,目光中写满了浓浓的羡慕之色。
苏念雪一看便知,她定是听说了一些内容,不用多问,准是二丫头的功劳。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些事儿,让外人知道也好,起码她走了以后,不会有人敢动她的家里人。这样,她在外面修行,也能放心些。
接下来的日子,比预想中还要忙碌。每天都有人上门拜访,起先是来瞧热闹的乡亲,谁都会好奇,未来的仙人长什么模样?几天下来,把苏念雪弄得不厌其烦,家里人也都快没了耐心。
好在这股潮流很快便退去,家里总算是又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可惜,好景不长。没消停几天,又有一股心的人潮,朝他们家汹涌而来。这一批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来拜见仙人的。
见他们一个个拖儿带女,苏念雪出于好奇,便顺口问了一句,他们找仙人有什么事儿?
不料,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拜师。有灵根的人万中无一,估计他们是白忙一场。她本想直接把这些人打发掉,但转念一想,他们肯定不甘心就这么离开。只怕到时候,还会说她心胸狭窄。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在临走那天再来吧。等直接被仙人拒绝,他们就该彻底死心了。
有了她这句话,人流一下子少了九成,苏家小院重新恢复了以前的宁静,只有零星的几个熟人来往。
苏念雪趁着这难得的清闲,出门拜访了学里的张先生夫妇。毕竟有多年的师徒情分,如今远行在即,归期不知又在何年何月?如果不辞而别,就连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张先生平日严肃惯了,明知是辞别,却又叮嘱她,不要半途而废。张夫人则比较洒脱,与她探讨了半日的琴艺,离别之事却只字不提。
临走前,张夫人将珍藏多年的一支毛笔赠与她,并对她说道:“这支毛笔是我一位之交姐妹,远嫁钱所赠,后来他丈夫负了她,最终客死他乡。”
说到此处,她似是想起了过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年纪大了,总喜欢回忆以前的事儿。你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她赠笔之时,曾跟我说,她祖上出过一位修仙者,后来她那位祖先不幸陨落,只留下这么一支笔,别的都被其他修仙者瓜分了。不过,她祖先曾对子孙言,这支笔并非凡物,日后要好好收着。听说你要去修仙,我并非对修真界一无所知,明白其中的凶险。这支笔便赠与你,若你能勘破其中蕴藏的秘密,也算是多了一件防身的法宝。”
苏念雪拜别了张先生夫妇,回到家中,静候孟泽的到来。几日后,他如约而至,面色有隐藏不住的失落,但看到苏念雪之后,仍然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淡淡微笑。
这一日,苏家小院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拖儿带女来拜师的。孟泽走出正屋,施展浮空术,身形飘在空中,朗声对众人道:“你们还是回去吧。我方才已经用感知细细查看过,在场之人并无有灵根者。”
虽心有不甘,但人群仍是渐渐散去。孟泽寄出一件芭蕉叶样的飞行法宝,带着苏念雪登了上去。他打出几个法诀,芭蕉叶嗖的一声,飞上了天空。
法宝越飞越远,熟悉的画面迅速变得模糊。苏念雪心中有些怅然,不知道在前方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