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你这杀千刀的,居然敢绑架本公主!”
“……”
“纪岑,你这个淫贼,快放了我!”
“……”
“纪岑,有种放了我,本公主要跟你单挑!”
“……”
“纪淫贼,你咳咳咳……”
我在车里喊得破了嗓子,姓纪的连个声儿都没吱一声,马车颠簸了许久,直颠到我浑身骨头都快散成一片片,才停了下来。
片刻,车帘被一只大手撩开,纪淫贼的狗脸就这么笑吟吟地凑到我面前,二话没说,揪着捆住我的腰带把我从车上拖了下去,真真是拖啊,我的裙子划过车厢地面,直直拉出一道痕来,这马车厢,有多久没清理过了。
纪岑将我放到地上,站稳后,才发现这儿是个竹林深处,一个园子子便触及我眼,闵园?难道这院子的主人姓闵?可纪岑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难道这儿真藏着美人,可他要带我来看美人,也不用将我绑着来啊。
忽而一个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后才发现我正被纪岑横抱着,我扭动了一下身体,最终作死尸状。
见纪岑要进那院子,我立刻提醒道:“纪淫贼,你不止淫,你还擅闯民宅,作为朝廷命官,居然知法犯法。”
纪岑呵呵一笑,并未回答我,只摇摇头继续走进这间院子。
一进这园子子,便有一着浅绿色窄袖留仙群,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的女子极为恭敬地对纪岑鞠了一躬,道:“爷回来了。”
只是一句话,便能将人的魂给勾了去。
呵,这姓纪的,平日看不出来,竟还真玩起了金屋藏娇,只是不知为何,我的心口突然一涩。
“姓纪的,快将我放下来,被你的小情人误会了可不好。”我手被绑着,只得徒劳地蹬了蹬脚。
姓纪的竟毫不在意的样子,只“嗯”了一声,径直经过了那绿衣女子,直往园中阁楼走去。我往他身后看,看了半天也没见那绿衣美人追上来,心里不禁诧异。
“不必看了,她叫清歌,是我的婢女。” 我忽然觉得,纪岑一进这园子,一改往日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身上更有股浑然天成的霸气。
“这园子是你的?”问完我立刻噤声,我怎么尽说些废话。
纪岑将我抱进一个名叫得月楼的阁楼,乍一看这名字,我便觉得不对劲,可又想不起来哪儿不对劲,便把这问题抛之脑后了。
进了阁楼,那满屋的玉器看得我眼花缭乱,有些甚至价值不菲,若说这姓纪的不是贪官,那这江国便没有贪官了,岂料纪岑不在一层停留,抱着我直奔二楼,二楼只得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相对一楼那满屋的美玉,这儿简直太朴素了。
我怒瞪着他,无声地控诉他搜刮民脂民膏,不是个爱民如子的清官,看来以前都看错他了,他不仅淫,还贪。
纪淫贼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嘴角一勾道:“本官可是清官。”
我白眼一翻,暗自唾弃他,都这时候了,还死不承认自己就是贪官,若是叫杜墨羽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罚他。
我正兀自想象那纪淫贼被狗皇帝砍下脑袋,却突觉身子一重,这纪淫贼竟生生将我压在床上,我动动手脚,发现绑着我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手脚一恢复自由,我本能地想要推开纪淫贼,努力了一会儿,最终却只得再度认命。
我恨恨地看着他,他却十足深情款款的样子,看得我赧颜汗下,我别开了脸,不再去看他。
“阿敏,你如今,还不了解我的心吗?”纪岑将脑袋深深埋入我颈间,便如往日丰玉那般。
我怔愣片刻,才回过神来,他在说什么,什么不了解他的心,莫非他……不,我不敢想下去,我虽五六岁便认识他,可从来只把他当成可以与我打打闹闹的兄长一般,他也是时时欺负我,只是不容别人动我一下,可他今日为什么会对我说这番话。
我心中不安,忐忑问道:“难道你不把我当成妹妹?”
纪岑冷笑,那冷不同于杜墨羽的仇恨,只是嘴角多了些嘲讽,他说:“你能喜欢杜墨羽,为何我不能喜欢你。”
这话,犹如大冬天一盆冷水浇在我身上,若他真喜欢我,那我追随杜墨羽左右时,他该是怎样的心情,我忽然有些害怕,也不知在怕什么。
“阿敏,我并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可无论发生何事,我对你的心是真的。”说着,他用手撩开我的衣襟。
我心一惊,他这是要干什么,我对他怒目而视,他却视而不见,只继续一件一件剥我的衣裳,冬日虽穿得多,可也经不起他这个样子。
眼见被剥得只剩中衣,我急得快哭出声来,我硬憋着眼泪怒骂:“姓纪的,你今日若敢对我做这越轨之事,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原谅,唔……”
纪岑不等我说完,霸道地封住我的唇,将我剩下的话堵在嘴里,我只得在心里将他恨上千万遍。
直到我踹不过气来,他才放过我,却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