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像话了,撞倒了为娘也不扶,我看啊玉一走,你就露初本性来了。”婆婆一手扶着腰,坐在太师椅上数落我。
“娘,对不起,啊白错了。”把婆婆撞得闪了腰,我是真的过意不去。
“这要是任家小姐做了我的儿媳妇,我用得着这么受罪吗,呜呜呜……”婆婆说着,竟然抹起泪来。
“娘,您不能这么说,我和丰玉两情相悦。”若是那任静怡嫁进来,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
“我家啊玉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婆婆嚷道。
嗟!娘说我是牛粪?我立刻反驳:“牛粪营养丰富,他那朵鲜花插在我这牛粪上,算是找到归属了!”
看到婆婆惊讶地张着嘴,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的样子,我有些得意,却不想婆婆一口气没上来,竟然厥过去了。
“哎呀,娘,您快醒醒,小离,掐人中!”要是把婆婆给气死了,那我这罪过可就大了。
小离掐了几下,婆婆仍没动静,于是我便下了重手,把婆婆掐得哇哇乱叫。
“你这天杀的,你是要掐死为娘吗!”婆婆猛得睁眼,我与啊离皆被吓得往后仰。
“婆婆您昏过去了,阿白这是在救您。”我纠正婆婆的错误想法。
“那也是被你气的,等啊玉回来,我定要他休了你,娶任静怡!”婆婆愤然起身离去。
“夫人,这老夫人也太不讲理了,明着暗着数落您,还要少爷休了您,她这是无理取闹。”小离不平道。
我摆了摆手说:“罢了罢了,丰玉不会休我的,婆婆只是没娶到她心仪的儿媳妇,又娶了我这来路不明的,要家世没家世,要名声没名声,要钱财没钱财,她怎会甘心呢。”
况且,这样吵闹的日子还挺有趣的,犹如一颗石子扔在水里,平静的水有了波纹,就不再死气沉沉了,我拍了拍小离的肩,故作深沉道:“夫子曰,不是闲人闲不得,闲人并非等闲人。”
小离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并不解释,其实我也不大懂那诗句的意思,只是随意搬了夫子的话来糊弄小离。
晚间,我看到夕阳西下,晚霞染遍天际,便想着,若能玉丰携手走到尽头,这也是美事一桩。
听说北疆的雪山终年积雪,想必是很冷的,我便趁着丰玉不在,做起冬天穿的棉大氅来,说来惭愧,我的手不甚灵巧,所以便成了我指挥小离帮我做大氅。
呆在家中等了一个月,棉大氅也做好了,可还是不见丰玉回来,我略微有些焦急。
“小离啊,这马车从平城到京城,大概得要多少时日啊?”我因着失了记忆,对这江国的地方也不甚了解,所以只好问小离。
“夫人,平城到夏京,快则十日,缓则半月,少爷此时,理应到回府了。”
“丰玉以前去过京城办事吗?”我又问道。
“少爷以前随老爷去京城,不足一月便回了,可能这回被些别的事给耽搁了。”小离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知道了,”我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些什么,嘱咐道:“小离,这天已经转冷了,你去准备几个暖手炉,给老夫人也送一个去,咱们院里要添些碳,以备不时之需。”
“是的夫人,小离这就去准备。”
“夫人,门外有个陌生男人,说是找丰夫人,有要事相告。”小离前脚刚走,便有个丫头跑了进来。
“丰夫人?哪个丰夫人?”这家里可是有两个丰夫人的。
“回夫人的话,那男人没说,只说找丰夫人。”
“那男人长的什么样?”如果是认识我或者认识婆婆的人,必然会说清楚要找哪个丰夫人,可见门外那人不一定认识我们。
“那男人年纪有些大,约莫五十来岁,穿着粗布麻衣,人长得有些老实,看着不像是坏人。”丫头说道。
“这可不一定,你说他有要事相告,他有说是关于什么的吗?”
“他说是关于老爷和少爷的,一定要当着夫人的面说。”
我听到是关于公公和丰玉的事情,便有些急躁,恨不得那男人立刻出现在我面前,于是我交待道:“你去请那男人到前厅等着,我去请老妇人一起过去。”
“是,夫人。”那丫头匆匆跑了。
既然是关于丰家父子俩的,势必是他们有什么事被绊在了京城,让人回来知会我们一声,我这样想着。
来到婆婆的院子,屋外的丫鬟说婆婆在屋里午休,不便去打扰,我只得说:“有人带了老爷和少爷的消息回来,要禀告娘,你去请娘起身吧。”
“那好吧。”
片刻,婆婆便出来,脸上带着急色,见到我便来拉着我的手问道:“你说有人带了他父子二人的消息回来?那人在哪儿,快带为娘去见他。”
“婆婆别急,那人就在前厅,我估摸着公公和丰玉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才让人捎口信回来。”我安慰道,其实自己也是心乱如麻,小离说往常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若真如你所说便好,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