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个好东西。
虽说宿醉伤身,头一天喝多了第二天会早上起来会很痛苦,但要是能控制好量,小饮几杯却对身体非常的有好处。尤其是葡萄酒,少喝一点不仅美容养颜,而且还有助于睡眠,非常之健康。
这一夜陆风睡的很舒服,第二天挺早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早上比昨天夜里还冷,原想在床上喝碗热茶再起来,结果叫了一嗓子半天也没点动静,心里纳闷人都上哪去了,念念叨叨着穿好衣服下了床,打开房门才发现外面白雪皑皑。
难怪昨天晚上突然降了温,今天早上也比往常更冷,估计这雪是到后半夜开始下的,什么时候停的就不清楚了,反正现在后院里一片积雪,枯掉的树枝上、常青的树冠、墙头和花坛里到处都是,看样子大概有一指厚,白的有点晃人眼睛,树荫下、围墙边没有积雪的地方反倒显得突兀。
面前的地面上有两行清晰的脚印,从台阶上一直延伸到后院外,其中一行小碎步,走的四平八稳,步子与步子的距离很平稳,料想应该是一个比较稳重而又矜持的人留下的,那当然玉珠;而另外一行步子与步子的坚决很大,就像只欢快的小鹿的奔跑,其中还有些滑到的痕迹,和摔倒后拍在地上的清晰手掌印,这就一定是比较兴奋而且下盘不稳的春晓了。
想必两个婆娘都从小生活在江南,没怎么见过雪,一大早就出去疯去了。但陆风从小生活在北方,每年冬天都在雪里摸爬滚打,还真不觉得新鲜。
他看了看这一片积雪和半死不活的天空,打了个哈欠,嘀嘀咕咕着比昨天更冷了,转身回屋先洗脸刷牙,然后才裹了裹着衣服走出后院,顺着那两行脚印进行追踪两个婆娘的所在,并且很快跟踪到了她们。
后院外的地方宽敞,比较有雪地的摸样。
老管家难得撒泼,正跪在雪地里,捞起积雪不断往自己脸上抹,弄得眉毛和胡子上都是,然后被体温蒸成白气从头顶冒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看起来有点像修炼邪门歪道功夫的星宿老仙。
春晓就显得少女一些了,避开了附近的人,正在远处一片没有被人踩过的光洁雪地里走着,故意留下一只只脚印,不时回过头来欣赏自己的作品,抓起两个雪球捏成团,高兴的咯咯直笑。
玉珠在几个丫鬟的簇拥下,捧着手炉远远看着两人,也不凑过去玩。估计是因为有下人在场,要保持陆家主母的仪态,不愿意去跟春晓一样幼稚的跑来跑去,但毕竟很难见到这样的雪,心里还是有点蠢蠢欲动的。
陆风在花坛里抓了把雪,咬了一口,冷得一个哆嗦,发现和重度污染的六百年的雪味道差不了太多,走大玉珠身边道:“一大早都出来玩,也不说叫我一起,以后有好玩的我也不带你们了。”
“看相公睡的香就没打搅,而且这雪也不是一两个时辰就会化的,您醒了自己出来玩不就是了。”玉珠整理了下陆风胡乱穿起来的衣服,和洗脸时没擦干净的眼屎,看着陆风啃雪问道:“什么味道,瞧您这美滋滋的样,,跟吃山珍海味一样。”
“鸡肉味的,你尝尝不?”陆风递给玉珠。
“怪脏的,快丢了去。”
“听你的。”陆风把这一团雪揉成团,瞄准了一下那边的春晓,使劲丢了过去,结果没打着,掉在雪地里的动静倒是引起了春晓的注意,小丫头停下脚步来,然后疑惑的仰头望着天空。
玉珠忍俊不禁。
“这雪是从昨天半夜开始下的,鹅毛似的一片片往下落,一直下到早上天亮。”老管家这时走过来,手和老脸都通红一片,但老头却如沐春风:“这么大的雪,好些年都没看到了啊。”
玉珠笑着点了点头:“小时候记得下过一次,也是晚上下,宋瑛起夜的时候发现,把大家都叫了一起,弟弟妹妹们一起在雪地里玩,就是可惜没能存住,等雪下完了就成了一地的水。”
“那是夫人年纪小。”老管家笑眯眯道:“南京城上一次有雪能存得住,好像是十几年前吧,这年纪太大了也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年,不过就算是那一次,也没像今天一样攒了这么厚。”
“这么说这场雪还是几十年来头一次?”陆风又抓起一把雪,对着那边的春晓瞄准:“这可真邪了门了,夏天发一回洪水,冬天又来了这一场大雪,今年还真是够热闹的。”又扔了出去,依旧打偏。
这一次被春晓发现了是来自背后的袭击,雪地里转过身来朝这边笑,傻大姐似的。
“搞不好就是因为夏天来了洪水,冬天才来了这场雪的呢。”玉珠说道,朝春晓招了招手。
陆风忽然觉得这个顺序有道理,没准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是不是科学就不清楚了:“不过下场雪挺好,没怎么见过,都出来好好玩玩,乐呵乐呵,就是不知道地里那些油菜是不是该给压坏了?”
老管家挺欣慰陆风能关心起粮食来,笑着道:“小侯爷放心,油菜都才刚出苗,压不坏的。”
“而且瑞雪兆丰年,头年冬天要是下了雪,第二年粮食的才长得好呢。”玉珠一脸憧憬。
陆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