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看到她指上的金戒,便失了理智。
这个婚,他是一定要结的。只有这样,用无形的绳子圈住她,套住她,她才不会像放出去的风筝,线一松就飞得没影,他不想再过那种想找她还得绕老远的圈子,找到她朋友那里去的日子。
他这样软着声气说话,钟静言再也撑不住,眼泪滚滚掉下,回身,一个巴掌举起一半,那张英俊的脸毫不闪避,微眯着眼睛,就那么强硬地看着她。
手,终究还是垂下。
打他一巴掌又怎么样?四年了,这个男人的个性,她还不了解吗?
他那么骄傲,看到她突然戴上别人的戒指,怎可能放过她?
没得到到他的允许,在他自己先放手之前,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你混蛋!”她哭着骂。
“我的乖宝,今天是咱俩的好日子,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将作为呈堂证供,子子孙孙,世代留念……”
他笑着端起桌上那大红杯子,“老婆,口渴吗?要不要来一点?”
啐!钟静言臊得满脸通红!
他咕咚咕咚几口,这老不要脸的,竟真把那水液喝了个底朝天。
钟静言还没意识到什么,他的脸便压了下来。热热的唇间,有略带腥味的液体渡过来。
“呜呜……”不要啊,好恶心。
钟静言紧紧闭上嘴唇,可是,那人岂是个好相与的?上面捏了她鼻子,下面堵了她嘴,待她实在憋不气的时候,轻车熟路的侵入,嘴里的汁.液,就那么渡进她唇间。
吸..吮,纠..缠,钟静言抗拒着这些从自己下面流出来的东西,可经不住坏大叔灵活地紧紧抵住她的舌根,一大口微微带着点淡腥味的水液,便在两人唇齿间回旋一遍,强行逼着她咽了下去。
喂完了,便是没完没了地亲。
那淡腥的、奇异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唇齿鼻息里回旋,缠绕,钟静言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放她喘气的当口,他还意犹未尽地舔唇,“我的乖宝宝,不够,少了点儿……”
说话间,手已伸下去,挤进钟静言腿.间,挑开小.裤.裤,在那兀自肿得吓人的花片上抚了一把,假装惊讶的样子,“呀,乖宝,又流了这么多,浪费了……”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静言恼得不行,又脸红的不行。
把她逗弄够了,他起身去保险柜里拿出一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那盒子,钟静言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打开来,竟是四年前见过一次的龙凤戏玉佩。
“这样东西,值不了什么钱,但是我季家祖辈留下来的,我爷爷说,有了它,季家才代代都生的是儿子。”
四年前去他办公室,那时候,他们才第三次见面吧?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竟然就要送给她玩。难道,那个时候,那人就已经认定了她做老婆吗?
她怔怔地看向他,他恰也看她,似明白她眼中疑问,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那只玉佩,为她戴在颈间。
淡青色的光泽极其温润,他口中说值不了钱,但钟静言第一次拿在手中,便已知是价值不菲的上好古玉。
她止住他手,闷声说,“你不是送了项链给我吗?这个我不要,你收回去吧。”
“傻乖宝!”他捧着她的脸,严肃地说,“这个是季家媳妇儿必须戴的,能保佑给我家生儿子,怎能说不要便不要?”
她只是摇头。“谁是你季家媳妇儿?闹着结婚,好像过家家一样。说不定哪天……”
她心里错综复杂的感觉,像是烦恼,无奈,又像是怨艾,更像是一种不能去深想的被动,迫得她透不出气来。
可这婚终究是这样不明不白、浑浑噩噩地结了。
在送她回钟家的路上,车子里一路沉默。
季少杰是心烦的沉默。谁愿意放自己老婆到狼窝里去?他季少杰自然不愿。可不放,她不知又会怎么跟他闹。
他是可以一辈子禁锢着她的,就这么将她绑回英国去,可是,能绑得住她一辈子吗?
爱会使人贪婪,岁月会令人成熟。
也许四年前,他得了身便可,但现在,他季少杰要的不仅是人,还有心。
郑晓宣是害怕的沉默。司机位上那高瘦男人,亲自开车,码着脸不吭声,害得她也不敢大喘气。
钟静言则是只顾着东想西想,一会想着下午被那个人吊绑着弄来弄去那些羞人场景,一会想着自己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领了结婚证,一会想到回去之后,该怎么向爸爸、哥哥们解释这件事,一会又想到哥哥们被调查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坐在后排,扭脸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天空灰冷,即将下雪的样子,路人都穿着厚厚棉衣。她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好像从季仁出来,这个世界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郑晓宣是坐不住的人,突然趴在她肩头上低问,“想什么呢?”
钟静言还没说话,就听见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