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模糊不清的视线投射到空破彩色腹部以下的地面,绿茵茵的色彩立刻充斥了我的眼球,有意识地在脑中处理了一下这些低清晰度的彩色图像,我感觉空破应该还在那原始森林的上空飞翔。
在几百米高空一只大鸟的背上趴着,这安全系数确实不怎么高,好在空破的飞行能力不错,而我的平衡驾驭能力也不错,有几次我几乎要从空破背上滑下去时,通过我和空破的努力总算是稳稳当当地重新趴在大鸟的背上。
就在这身体越来越虚弱,眼前的绿色也越来越模糊的时候,耳旁却响起了空破吟唱小曲的声音,小曲的旋律是如此的单调老土,吟唱之人的嗓音是如此的糟糕,以至于即使是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我都想呕吐了,但是为了不玷污空破背部那身绚烂的彩色羽毛以及他刚刚救了我一命的恩情,我还是把那一大坨秽物给死死撇进了肚里。
“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到了。”停止吟唱,空破正常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虽然由于气流紊乱的缘故显得有些颤抖,但我总算是可以暂时享受那没有糟糕小曲声的片刻安宁了..
果然,没过多久眼前模糊的色彩起了些变化,一条明显的灰色分界线将绿色与整齐排列着的方形紫色搁开,这些紫色的方形由许多灰色的线条隔开,而在那紫色方块的簇拥下几乎所有的灰色线条都延伸向了位于该地区中心的一块巨大的,形状不规则的黑色之下。
“这难道就是空破所说的集结地吗?”我喃喃道,由于声音太轻,空破并没有听见我的自言自语。
这大块形状不规则的黑色其实是一座完全由黑色岩石砌成的中世纪古堡,随着空破改变着飞行的航向逐渐接近集结地,古堡模糊的硕大造型瞬时将我震惊,我发誓即使是在我们界星的一区也少有这样庞大的古建筑。
不是很稳定地,空破在古堡的一个宽大的平台上缓缓地着陆,一波又一波缓和的风压在他彩翼的每一次扑打下产生,卷起平台上的古老尘土,一时间弄得整个场地都灰蒙蒙的。吸入了肮脏的灰烬,老子也被连累地呛了好几下,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让我呛这几下的。
平台上早就有些人影在那里候着了,空破一落地就抖了抖肩膀将我从他软绵绵的背上抖落,我的身子就沿着他背部光滑的彩羽滋溜一声滑了下来,接着有几双健硕的手将我不断下滑的身体的一些部位给用力擒住,我就这么被狼狈地举了起来,然后落进了一个类似于担架一样的东西里。
“吱呀吱呀”
看来那担架也不怎么牢靠,我刚安稳地躺进去它就给我发出了不满的声音,是我体身体太沉了吗?呵,对于一个肌肉男而言体重算什么,我恨不得现在就将我身上仅存的那一丁点肥肉都转化成肌肉,然后赏那白虎几拳!
“吱呀吱呀”
担架持续地发声,我的视线也清澈了些,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世界,四个身披褐色锁甲的壮硕男子(当然没我壮啦!)正提着担架的四个小角奋力将我向古堡的深处拖,紧接着我就被带进了一个幽深昏暗的通道中,望着古堡通道的天花板上那些凹凸而又不规则的黑色岩石心情稍微舒缓的我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空破满意地目送着帕克·格里摩尔斯被抬下去之后,心里顿时像是乐开了花似的,脸上也是毫无保留地露出了夸张的笑容,一对神秘的蓝眼睛都眯成了缝地说:“我总算不用带着这个累赘了。”
正说着,有两个身影从古堡的另一个通道口漫步了出来,两人都很悠闲的样子,空破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视线也是飞快地向他们扫视了过来。这两个身影,其中一位披着黑色披风,一身黑色便服装束,骏健的腰际上用绳子拴着一对血色钢爪的正是暗之周,而旁边那位背着一个载满蓝色弓箭的中型箭袋,手提奇异蓝色大弓的正是幕弓,平台上所有全副武装的战士望见了暗之周和幕弓的到来都向他们行礼,空破看着暗之周和幕弓向他走来,也就立即变回了人形。
“那个大块头太有爱了,搞得我制造的战场一团糟啊!”空破一看到暗之周就向他调侃起来,好似心中有说不出的冤屈。
“帕克应该已经带回来了吧,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暗之周没有搭理空破的调侃严肃地道。
“估计现在已经在医务部里睡得像个死猪一样了,我带着他就像带着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还是那种会添乱的废物,队长,你懂我的苦吗?”空破无奈地说。
“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暗之周依旧是很实诚地说,脸上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
“除了会做些没用的怪梦以外就没有任何特别的能力了。”空破见暗之周不识趣,也是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认真地道,“我为了保护那个废物甚至还把新送来的一批挑战者中的一个名叫自然的猎物给放跑了。呵,那蠢老虎的名字真够怪的,不是吗?”
“什么,自然来了?他可不是你的猎物!”暗之周听罢,脸上惊起了一层褶皱,慌张地纠正道,接着他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对空破道:“帕克我们还是要保留着的,因为他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