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发亮的发须,黝黑深邃的双眸,猩红充血的眼角,附着着阵阵黑气的眼眶,一度被染黑的神袍,漆黑的复仇少年从天启之书开启的大门中满载气势地拂袖而出,回音神的神压也在他现身的同时从他的身上弥散开来,喷吹在无数烈焰之上,另其化作深蓝色的点点魂火。
“夏菩勒,你为何要屠村,既然要针对的人是我,你又为何不放村民们一条生路?”少年严厉地质问道。
“哼,你说那些卑微的生命啊。。。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夏菩勒轻描淡写地回答。
“掩人耳目?!残害生命的天狼团孽障!我,乌尔斯今日要替那些惨死的亡魂向你讨回公道!”乌尔斯单指一挥,充满仇恨的视线迎合着手指的指向直刺向空中的夏菩勒,这次宣战乌尔斯已经不同于上次那个连低位神技“黄\土\枪”都释放失败的毛头小子了,天启之子已经为接下来的血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仍旧是习惯性的冷嘲热讽,夏菩勒虽对乌尔斯的复活颇感惊讶,但还是给自信满满的他还以颜色:“卑微的天启之子,死后竟能在界之深渊中探知我的底细并获得重生,你还真不赖,但是你的弱小足以让我再将你重新揍回界之深渊中去!”
“呵,”乌尔斯眉角上挑,不屑而愤慨地言道:“杀死我家人的仇人啊!我并没有陨落,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软弱,而且我在回音区已经得知了你们天狼团的目的了,你们竟想诱使我成为古神区的一枚棋子来抵御外区的入侵,操控我以增强区位的威慑力,你们。。。真是太天真了!”
夏菩勒听着乌尔斯口无遮拦地将所有的事实都向他倾吐出来,一时间默然不语,若不是那赤金色的神盔遮挡,他因计划落空而一脸的尴尬与失落估计就要完全暴露在乌尔斯的睽睽视线之下了。
不再与天启之子辩解什么阴谋不阴谋的了,既然天启之子不会屈从于天狼团的统领,夺取天启之书的行动也已经宣告失败,那就彻底销毁已没有利用价值的他,以除后患好了。
武断的夏菩勒赤眉紧锁,索性单掌一挥,挥掌产生的飞旋热风将浮在他胸前的“凤耀书”的封皮彻底地扇开,无数赤色的神气从门户大开的古文书中破茧而出,吸纳进夏菩勒身侧的赤凤那遍布全身的滚烫赤炎内,而一股强烈的能压也是在神气涌现的时候如海啸一般朝着乌尔斯扑面而来。
“小子,释放体内的回音神气息将火鸟的能压挡住,否则你会被能压震得粉碎!”乌尔斯的耳畔黑影苍老的声音持续地回响着。
在如此紧急的状况下,乌尔斯也顾不得什么回音神气息了,在能压向他袭来的同时,他开始动用脑中全部的意念将浑身上下所存储的那一丁点神力都均匀地向表皮附近堆积。
就在乌尔斯疏导着神力在星辰血脉中流动的时候,意想不到但却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发生了,一股强烈的能量如火山爆发一般从他原来少得可怜的神力中绽裂开来,瞬间涌向被源之少女们增殖过的星辰血脉的各个角落。
不论是神技还是神力,一旦超出了施术者或拥有者本身的实力它们就会造成对界创者的反噬,如今乌尔斯正面临着这个严峻的问题。
这股不断转化为黑影神力的诡异能量似是想冲破乌尔斯身体的束缚一般在他细小的星辰血脉中快速而凌乱地到处乱撞,如万马奔腾,撞得他体内的每一处脉络都出奇得疼痛,而这正是反噬的征兆。
小回音神面对着极大的痛苦并没有退缩,咬紧牙关,奋力压制着体内乱窜的陌生神力,瞬息之间痛苦却又烟消云散了,看来是黑影在幕后助了他一臂之力,帮他暂时抑制住了强烈的神力反噬。
“谢了。”乌尔斯在心中激动地向神秘的黑影道谢但没有得到黑影的回应,其实那隐藏于乌尔斯体内的黑影应该和此刻的夏菩勒是同一种心态吧,两者都是嗜血的怪物。
乌尔斯的身体由于这不明神力的快速堆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能压还未袭来之前,他原本通体的金色神气已经完全变为了回音神特有的黑色神气——“回音神气”,瞳孔胀大到几乎撑满整个眼球,浑身的毛孔都在向外喷着乌黑的血,黑影的神气虽然让他的神脉过度膨胀,身负重伤,但也赋予了他好似无穷无尽的力量,这或许就是向黑影的神力献祭的回报。
能压迎着乌尔斯的正面呼啸而过,与他囊括全身的回音神气针锋相对,却如同细微的青丝遇上锐利的漆黑刀锋被划为两截,余下的能压在震碎了百米之外的几处废墟之后也是因能量耗竭而淡去。
瞅见被自身神力所震开的能压乌尔斯的愤怒被彻底解放,挥洒着星辰之血,他抖擞精神,一个箭步如展翅雄鹰一般踏地而起,于松脆的黄土上踩出一个硕大的深坑。
“‘黄\土\枪’!”
又是这种神技却爆发出与上次完全不同的神力,更为粗大,更为坚实,刻满玄幻咒文的漆黑岩墙从乌尔斯的双掌中盘搏而出,笔直地向夏菩勒捅了过去。
对自己过分自信的夏菩勒却完全将乌尔斯的神技忽视,口中默念着咒文,从“凤耀书”中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