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为何要逃?即使要逃,往哪里逃?
此刻乌尔斯才没有心思顾及这些烦人的问题,毕竟还有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自己的身上,总不能对其不闻不问吧。
少年小心地将长者的尸首从自己已经沾上一丝星辰之血的神袍上挪开,安置在广场中央的古老地砖上,尸首触地的刹那竟是化成了点点星斑消失在了透明的大气之中,这让不曾见证过界创者陨落的乌尔斯大吃一惊,原来界创者陨落之时会化作星斑,眼前这神奇的一幕倒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不过他似乎没有预料到再过不久自己将会见证更多让人发怵的恐怖陨落以及。。。。。。
“毕竟是一位年长的界创者,总不能让他白白地陨落吧。”乌尔斯怀着虔诚的心说道,言罢他端正地跪坐在长者化为星斑之处,双掌在胸前合实,闭上双眼,心如止水地为逝去的长者做起了祷告。
黄土地上和煦的暖风拂过乌尔斯脆弱但坚强的身躯,正在祷告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能量正透过他的神袍源源不断地流入体内,这是灵魂残余的能量,长者的灵魂难道对这渺小的广场还有依恋吗?还是他还有未完成的夙愿?
心怀不解,乌尔斯停止了祷告,睁开了双眼,那股能量也瞬间失去了与他的链接,他抬头眺望长者陨落的那片天空,合实的双手也顺势分开,耷拉在了双膝之上,倒映着天河的天际之间,一道道赤色的焰心正朝着波西法村急速飞来,将村子的上空染成了赤红色。
“神迹。。。降临了吗?”乌尔斯呆滞地看着天空中震撼人心的场面,一种不祥的预感渐渐攀上他的心头,逃?难道是逃避这神迹吗?
所谓“神迹”是高位界创者拜访低位界创者时的一种称呼,神迹在波西法村上空出现明明是应当举村欢庆的,为何已经陨落的长者却让他逃避这一切?乌尔斯万思不得其解。
随着焰心的接近,乌尔斯感到体内的神脉正与之产生剧烈的共鸣,他的内心从没有如此地沸腾过,难道光临波西法村的会是与他父亲一样尊贵的上位界创者,而且人数还不少?满怀期待的他好奇地站了起来,对即将在村中着陆的事物毫无防备。
一位身披白色神袍的少年独自一人屹立在广场的中央是极为显眼的存在,伴随着神迹降临的高位界创者是绝对不会将其忽视的。果然,伴随着一声霹雳巨响三道焰心坠落于波西法广场,待烟尘散尽,三位上位界创者赫然在乌尔斯的面前不远处闪现,他们各个身披金光闪闪的战甲,居中的上位界创者手持一柄宝剑格外显眼,浑身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刺得乌尔斯都睁不开眼睛,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位剑士型界创者,而界创者们脚下所踏的古老地砖都被其神力所融化。
一生当中少有的几次能见到真实上位界创者的机会乌尔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双目向眼前这三位金光闪闪的天人投射着热忱,竟是忘记了应有的礼数朝着他们径直走来,想与他们交流培养内界的经验。
乌尔斯的无礼举动并没有在三位上位界创者的脸上惊起一丝不满的波澜,反倒是最显眼的那位上位界创者反客为主,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朝着弱小的乌尔斯挥舞了一下手中发光的宝剑,乌尔斯掩盖在袍袖之下的左臂之上即刻爆裂出一道深邃的伤口,乌黑的星辰之血从伤口中喷出,穿过已经被撕裂的袍袖,溅在了那无情界创者手握的灼热宝剑之上蒸腾起一丝丝的黑雾。
乌尔斯万万没有想到上位界创者竟然会主动挥舞宝剑砍伤年幼的他,此刻,他热情的前进步伐在受伤后已经下意识地化为了机械的后退脚步。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无理激怒了无上的天人们,但是那位砍伤他的上位界创者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而是想直接置他于死地。
上位界创者再次挥舞起他手中的宝剑,他投向乌尔斯的蔑视眼神让少年感到无限的惶恐。
又一道剑光划落在已经麻木的乌尔斯身上,这次他可没有那么幸运,剑光是直指他的要害之处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乌尔斯的掌中飞出一道神光挡在他与那剑光之间,在那剑光与神光相碰的刹那一声刺耳的玻璃碎裂声传入了乌尔斯的耳中,刺痛了他的灵魂。
“水晶球!酝酿内界的水晶球!不!”乌尔斯绝望地惊叫起来。
看着自己所精心酝酿的内界为了守护自身而在眼前破碎泯灭,这是所有界创者最不愿意看到的事,然而这种事却被倒霉的乌尔斯碰上了。惊恐伴随着无尽的悲痛充斥了乌尔斯的内心,他抓狂地扑倒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捡拾散落在地的水晶球碎片意图将它们拼在一块儿,虽知这已经是无济于事,但是他仍旧对自己的内界能够再次复原而抱有一丝幻想。
一阵让人心寒而尖酸的笑声刺痛了乌尔斯的神经,那个上位界创者竟然在残忍地掐灭了一个小界创者的理想后发出了如此讥讽的笑声,乌尔斯听着这狂妄自大的笑声嘴角不断地抽搐,他已经无法忍受这般的羞辱了,即使是在三个上位混蛋面前。
乌尔斯控制着浑身的神力在一瞬间凝聚起来,准备对眼前这邪恶的上位界创者施加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