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传来隐秘的响动,他沉闷的声音,女人挣扎的呜咽声,一声一声落入杯杯的耳朵里,忽的刺痛了她的耳,她的眼,她的心……声音清晰的都能听得清楚赵政南短暂的停下来取套子的声音,窸窣急切,又有女人的声音!
赵政南或许是还顾忌着杯杯,怕她会醒,一直都是压着女人的嘴的,杯杯听到的挣扎发出的,呜呜咽咽的,隐隐哼叫的,大体都是这个原因,当然这是杯杯自己的想象。
他们的隐晦,却是没有让她好过一点。她的耳朵是敏锐的,折射着她的心也异常敏锐。严向琛常常耻笑她的变态,要等着他们做完之后才肯再躺下,她是变态的,变态到希望那里躺着的人是她。变态到想在他们□的时候,开了电视调到最高音量,如果可以吓着他们。她的心因为一直压抑,本就是扭曲。
今晚只有两次,昨晚却是三次。杯杯会在心里嘲笑赵政南哪一天不行,亦或是嘲笑不相干的女人不够极品,吊不起赵政南的兴趣。她连这些都记着藏在心里,她还不够变态吗?
所以,严向琛那畜生的话有时候也无比正确。
赵政南从来不是良人,杯杯跟了赵政南的那一年是4岁,而他24,两人之间隔了20年的光景,或长或短。赵政南将她抱进家门的那时,杯杯心里就已经把对他的依恋中在了心里,潜滋蔓长,没有人压迫者她催促着她成长,所以,她的执念更牢固。
坚不可摧!
赵政南带了女人回来,那时她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好奇的盯着人家,姣好的面容,红艳艳的口红,杯杯睁着大大的眼满脸的艳羡。有些女人第一次进赵政南的家门,看到杯杯时总是一副吃惊的表情,杯杯很不喜欢她们流露出来的眼神。逐渐的对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也丧失了兴趣,她从小便是爱美的,跟那些女人相比,却只是个长着一张小巧娃娃脸的小不点,不知那时为什么她就懂了比较这个词。
在赵政南面前,她们装着善良,装着高贵,把哄小孩子的东西送给她,期待她惊喜的表情,但那些从来都是她不缺的,也不需要。时间久了,杯杯会当着她们的面把礼物扔在一边,不屑一顾。赵政南不在的时候,有些猴急的女人会抓着她,紧张的问他们的关系。生怕她是赵政南的女儿,生怕自己刚结婚就当了妈。但这种时候,杯杯总是不屑的、危险的。有时她会挑赵政南在的时候,装作无辜,添油加醋,可怜的像自己是个拖油瓶遭人嫌弃,委委屈屈。大多数时候这些女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杯杯的生活中了。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杯杯要比这些女人来的重要,年幼的杯杯很满足于这种显而易见的偏爱之中。
玲珑七窍,心自生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杯杯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
趴在门外,里面有什么在摇晃,杯杯出于好奇打开门。入目的画面,赵政南□着身体,被他压着的身下的女人,或许是杯杯还暗暗嫉妒过的某个女人,光裸着身子,杯杯有瞬间突然觉得一切丑陋无比。
因为她开门很小声,里面热火朝天的纠缠的人毫无知觉。她慌了,匆忙的跑出了赵政南的家,跑到了她并不知晓的某个地方,跌坐在了地上,瞪大着眼不知那里藏了什么情绪。那一次,最后也是赵政南找到了她,擦去了她脸上的泪痕,然后抱起她回了家。
赵政南并没有问她怎么了,她也没有开口,问他刚才到底是在干什么。为什么他压着的女人那样用力,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脚缠在他身上,眼里有泪却抵着他急着让他弄疼自己。现实里,她只缩了缩鼻涕,然后擦在他身上,仿佛那样心情就已经好了起来。之后的很多天,家里都没有了这些女人的出现。杯杯那时恍若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个可怕的梦,但却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但事实是,那并不是一场虚幻的梦,是真实,是现实。
女人的数量渐渐变少,却渐渐固定了起来。杯杯那时就已经太会自作多情了,只是那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那时杯杯年龄还太小,只记得住那个画面和自己当时受到冲击的感觉。真正接触到那个领域的是在她八岁的时候,那年她读一年级。
每天回家,都是杯杯最开心的时候,可是这天,她却是哭哭啼啼的回来的。阿姨看她哭得可怜,连忙迎出来接。杯杯只是不要,甩开张妈的手就直接往赵政南房间冲,她不知道今天赵政南有没有回家了,但只往那个方向冲。
“舅舅!”杯杯打开门的同时可可怜怜的叫唤,张着手,已经在等待着赵政南来哄她。闭上了眼故意抽抽噎噎的凄惨,可是等了久久却不见赵政南来抱起她。杯杯忍不住睁了眼,进入眼帘的却是赵政南在慌忙的穿衣服的样子。
床上的女人气呼呼的瞪着她,一脸被坏了好事的不满。接收到赵政南的眼神,却也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杯杯愣愣的站在门口,已经忘记了自己找赵政南的目的。穿好衣服的赵政南走过去抱起杯杯,杯杯却突然挣扎的像只刺猬,因为她闻到了他身上有那个女人的味道,并且房间里弥漫的某种味道,让她恶心。而他的身上,两种气味都带着。即便不知那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