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女,竟然敢自己一个人偷偷上大云山去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让我活了啊?”刘氏突然惊怒的大声哭嚎着用力的捶打着叶景依。
叶景依早就知晓若是让刘氏知道她上大云山的话,反应肯定会很激烈,只是没想到竟然比她预想中的还要激烈。不过也是正是因为如此,让叶景依更加明白了刘氏对她的爱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宁氏见叶景依被打,心疼万分,却不敢上前去,只能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着急的看着。
叶景依又是感动,又是愧疚,但是却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会这样选择。大云山她必须上去的,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从空间里带出来的东西。
叶景依没有躲闪,任由刘氏发泄,她很清楚此时的刘氏乍听到自己上大云山肯定是紧张不安,又惊怕,毕竟大云山对于普通人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自己的母亲还是死在了大云山的猛兽爪下的,她能理解父亲的不安恐惧,也知道父亲打她,骂她,都是因为太紧张她了。
直到刘氏打累了,也骂累了,自己停了下来,坐在一旁哭,叶景依这才上前坐到他身侧,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哄道:“爹,都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现在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您就消消气吧,别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女儿会心疼的。”
刘氏用力的挣了挣,没有挣脱叶景依的双手,便也由着她,取出一条蓝色的帕子手提式着泪,边哭边说道:“心疼?如果你真的心疼我的话,就不会跑上大云山去,你不是不知道大云山有多危险?你娘是怎么死的,你难道忘了吗?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后辈子就指着你了,要是你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一个孤老头子要怎么办?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死了才好,也省得为你担惊受怕的。”
“爹,您不要这么说,其实大云山并没大家所想像中的那样凶险,反而有许多的珍宝,您看,我都已经上去了两回了,都不是没事儿吗?而且还采到了一株千年人参,等卖了人参,我们家就有银子了,我们可以把房子推了,重新盖一间青砖大瓦房,您喜欢养家畜,我们就多买一些回来养,还可以多买些地,佃给别人种,我们只需要在家里等着收租子。以后您再也不必像以前那么辛苦了,您不知道看着您那么辛苦的干活养家,还要供我上学,这次还累得一病不起,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恨不能以身相待,想想以前女儿实在是太没用了。”
听到叶景依的话,刘氏的气也消了大半,其实他哪里是真的在生女儿的气,只是太过害怕紧张,才会忍不住大发脾气,发过脾气后,心也软了,“胡说什么呢?景姐儿你怎么会没用?谁能像你一样,十四岁便中了举,而还且是头名解元,要说没用也是我这个当爹,现在离你中举都一年了,还没有能力凑齐银子送你到城里继续进学,要不然说不得你早就中了进士成了状元了。”越说刘氏越觉得对不起女儿,眼角不由得瞄向了炕桌上的野山参,咬了咬牙,道,“景姐儿,以前的事就算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决不能再上大云山了,这个野山参拿去卖了,就用这些银子送你到城里继续进学,家里的事情先不着急,反正等你考中了,做了官,我们也会跟着你上任,到时候家里也没人住了,现在盖了也住不了几年,放着也浪费。”
“爹,那怎么行?家里的房子是一定要重新盖的,以前女儿还小,没本事,让您一个人辛苦做活养家,您还为了要供女儿进学,把身子生生熬坏了,险些没了命,现在女儿都大了,甚至宫妾都有了,也有能力让您过得好一点了,怎么能够再还像以前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您在家里受苦,而自己却心安理得的拿着所有银子去读书?若我真的这样做了,那我还算是人吗?”叶景依说着不禁想起以前父亲每天辛苦做活的情形,不禁难受得的红了眼眶。
闻言,刘氏一阵沉默,心知这件事情,自己再怎么坚持都没用,他很明白女儿的脾气,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温和,但是人却是最为固执,只要认定是对的事情,就很难改变的。
而且为了让女儿安心的到城里进学,把屋子盖起来也好,反正这个野山参应该值不少银钱,盖民到子的银子,也不过是卖掉它的一个零头,也不影响景姐儿到城里进学的事。
想着刘氏便答应了叶景依盖房子的事情,不过,刘氏也要叶景依答应他,等盖好了房子,就必须马上出发到城里继续进学。
叶景依想了想,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刘氏,只得先答应下来,反正时间还早着呢,至少也要等到来年了,这期间她总会想到办法推了的。
刘氏自然不知道叶景依的想法,见她答应了,立时高兴了起来,接着两人开始讨论要盖房子的事宜。
只是两父女的意见有些不统一,刘氏自然是想要住在村子里,但是叶景依有自己的考量,觉得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方便些。
叶景依想要把大云山脚下这一片荒地都买下来种药,既然她想成为一名药师,自然需要大量的草药,这里又不像前世那个世界,有专门的种药基地,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大量所需要的药材,这里都是靠人上山去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