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华山派一路从水路而来,终于来到了福州城郊外,这才换了步行。
岳不群带着大小一众华山派弟子向着福州城走去,却是没走多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好浓的血气!”
宁中则嗅见这股挥之不去的气味,不由皱紧了眉头。
“我们去看看。”
岳不群看了一眼宁中则,转而对着众弟子说道,说罢,两夫妻便运起轻功向着那血腥味的源头奔去。
离得越近,那股血腥气便越浓,待得二人来到一小破庙门口之时,已经可以看见地上躺满了近二十多的尸体了。
那些尸体皆是身着竹衣,有的面上还带着鬼脸,一看便是青城派的弟子,而那尸体上的伤口一看便是用利刃所伤,而且从伤口所看,那出手之人很是干净利落,下刀之处皆是人体不易察觉的要害之处,皆是一剑毙命。
“这像是魔教的功夫。。?”
宁中则蹲□来,仔细看了看伤口,有点不太确定的说道。
岳不群用折扇一点,点到一尸体的关节之处,尸体便连带着翻了一个身,岳不群此下眼中精光一闪,确定道:“不错,是魔教的功夫,而且,这动手之人,功夫不低,想来最起码是坛主级别的。”
宁中则见得夫君笃定的说道,脑海中过了过思绪,不免猜测起来说道:“想来是魔教为了他们圣姑被青城派劫持之事,展开报复了。我方看那伤口皆不是大开大合的模样,想来应是一女子所为,怕就是那魔教圣姑了。”
听见宁中则所言,岳不群倒不是这么想。便是那魔教圣姑功夫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边上若是没有高手撑腰,怕也是奈何不得余沧海。而能请动一派掌门级别的高手,怕是魔教不光是为了找回面子,倒是可能更多的是为了那辟邪剑谱。
宁中则看见岳不群不说话,在那沉思,性情直爽又最是关切弟子的她倒是忍不住说道:“师兄,这福州城此时风云际会,什么三教九流都有,这趟浑水,我们华山派还是不要去唐的好。”
宁中则所言非虚,便是岳不群再怎么觊觎辟邪剑谱,但他到底首先是华山派的掌门,却不好放任弟子生死不不顾。
却见得岳不群沉吟片刻,这才说道:“师妹,你先带着弟子去边上的小镇等着,我自己去福州城看看。毕竟这凡是关乎到了魔教,我等正派之士却不好袖手不理。”
岳不群说的冠冕堂皇,再加上他往日正派君子的模样,倒没叫生性质朴的宁中则多想,直叫他当心之后,便没多说。
当下岳不群舍了宁中则,却是当夜便潜入了福州城。
岳不群生性狡诈,却是换了一身夜行衣之后,便躲在暗处,随时查探着青城派的动静。
青城派弟子们本身就是竹衣打扮,再加上那无比明显的四川口音,却是不难发现,岳不群很快便查询到了他们在福州城的驻扎地。
要说,真是天助岳不群。这岳不群刚发现余沧海,他“日思夜盼”的林平之就马上自己找上了门来。
却是林平之在养伤之际正好又撞见了几个所谓的除妖之士,不想除妖未果,反被妖除,一身内力全部化为吸星**的养料,使得林平之内伤瞬间便好了七八分。这便欲趁着余沧海还没养好伤,下那杀手。
岳不群只见得林平之与任盈盈协伴而来。两帮人叫骂一阵,便大打出手。却是许久没见,未曾想这林平之武功居然如此大进,而那余沧海一看便是重伤未愈,处处处于下峰,几次便要死在林平之剑下。
但是却在最后的时候,未曾想嵩山派也收到了风声,赶了过来,这才惊走了林平之与任盈盈。
岳不群倒是不管那什么嵩山派和青城派,一见得林平之居然此刻武功厉害如斯,却是以为他已经获得了辟邪剑谱,心中更对其觊觎万分。
当下,便见得岳不群身形隐隐藏在暗处,随着林平之暗暗跟去。
林平之身负吸星**,内功依然不凡,倒是立刻就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踪,但是他看了一眼任盈盈,却是心中一动,装作浑然不觉,反而拉着任盈盈的手向着林家老宅子走去。
任盈盈见得林平之此刻居然一反常态,心中一思量,想起东方小白来之前嘱咐的话,再收得林平之的眼神,聪明如她,自然也有了数。
二人来到林家老宅,用剑打破门口早已生锈的铁索,向着正殿走去。
林家老宅自十年前林远途去世便一直被荒废着,此下整个大殿已经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而所有的残留家具亦是残骸般的散落在地上,偶尔还有些老鼠匆匆的在其间爬过,一派断壁颓垣的景象。
“平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却是任盈盈感受到林平之手上暗自用力拉了拉自己,已然开口道。
林平之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说道:“自是来寻我林家祖传的那辟邪剑谱!”
“辟邪剑谱?”任盈盈故作吃惊:“没想到那剑谱居然藏在这个地方!若是不知道的人,还真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