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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祖宗,相思门(1 / 3)

廉贞他们回九重天的那日我没能去送行,小魔尊携连婉前来拜别也被婉拒在了门外,原因是秦卷的病毫无预兆地加重了。在他属意之下,栖梧宫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连我也被扣在他榻边半步不得离去,秦卷美名其曰“想害我的太多,他人我不甚放心。”

不放心你个鬼啊!我热泪盈眶:“我能不能说我也是那些想害你的人中间的一员啊!”

其实要离也是能离的,一次我打盹醒来,原本依在榻头批折子的秦卷无声无息,试着唤了两声,没有反应。撑在地上的手摸到了件东西,是封墨迹未干透的奏疏。而秦卷,似是睡着了。

敛住呼吸地将东西一一堆好在他榻边,手不小心碰到他垂搭下来的手,冰凉冰凉的。我嗖地缩回手,怔了怔,又慢慢地谨慎地握了过去。腕骨突出尖利,像是随时都能刺破皮肤,五指连同手背手心都瘦削得惊人,要不是有层薄薄的皮肤,掌下的全然是具枯骨……

神游了会,我将他的手放回被窝里,细致地掩实。一人睁着漆黑无光的眼睛,晃出了寝殿,殿外霜意深重,约是入夜了。魔尊这一走,像是带走了这宫里头所有的热闹声息,远处近处听不见一丝动静。漫无目的地沿着小径徐徐走着,忽地嗅到一抹熟悉芬芳,叫我失了神。

正欲往馥郁深处走去,身后的宫殿惊天动地地震响一声,顷刻一个宫娥哭着寻了过来道:“尊神怎么一声不响地出来了?在君上醒来不见尊神,动了大怒。”

放在以前,我定会极不耐烦不理他的,可过去的这三万年,敛去了秦卷的不羁与张扬,也磨顺了我锋芒毕露的棱角。止住了往前的脚步,皱一皱眉也就随宫娥回去了。

踏进寝殿的时候,秦卷正咳得撕心裂肺,殿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抬袖掩了掩鼻子,步子才跨出去一步,有人与我擦身而过,耳边飘过咬牙切齿的一句话:“老祖宗我求求你,下回闹失踪前留个信,害得我白白断了三根肋骨。”

我收回脚步,诚恳道:“他既是在气头上,我也就不去触他霉头了吧。我的肋骨比较脆弱,经他一扇子挥下去,说不定会断上四根。”

结果我被连搡带推地送到了秦卷的塌前,我沉默地盯着一处,听他咳声渐消了,讪讪奉了盅茶水过去。秦卷没动,我温声道:“我在这里待得闷了,出去走走而已,你生这样大的气做什么?”

他急促沉重的呼吸平缓了几分,我小步迈前一步,将声音放得更柔:“你抱恙在身,舞刀弄枪也是不宜的,就别拿旁人出气了。”

“不拿旁人出气,拿你么?”秦卷冷着声道,却是将我手里的茶水接了去。

“……”我认真地分析了下情势,不太确定道:“这个,你现在打不过我吧?”

玉盖“叮”的声重重磕在盏沿上,我立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病着,若是好的,我自然是敌不过你的。”

“你如今这样耐着性子待我,不过是惦记着我没告诉你的那件事,又担心我对连婉下毒手而已”他笑得既冷又讥,道:“我若告诉了你,你是不是一刻不留地走人了?”

他这话说得我不乐意了,我是因着对自己重生此事的好奇留下的。可后来见他病得委实不清,顾虑到以他平日的为人处事,得罪的人只多不少,动了恻隐之心留下来照顾他。

“你要是这么想的,我也没个办法。”我硬邦邦道:“情愿也好,不甘也罢,总归我是留下了。昭圣君你要是不待见我,我立即走便是了。都道人死皆空,我修了四十万年的天道,再清楚不过这个道理了,前缘往事不见得我就多想知道。至于连婉,左右她已嫁了人,入了你们魔族的宗谱。我看九重天那群神仙久不打仗,疏懒了许多。君上有意挑起战事,我也不介意他们动一动骨头的。”

秦卷约莫是被我气得不轻,一直没理我。我自个儿心里也别憋着股邪火,不想在此多留。“啪嗒”一声脆响,侍女失声喊道:“君上!”

兵荒马乱地请了小神农来给秦卷度了脉,扎了针。大半个时辰后,小神农重重合上药匣,嘶嘶抽着冷气对我哭道:“你与帝君其实是与我有仇的是不是?他先手不分青红皂白断了我三根肋骨,连枕头都没挨着,你就折腾着我过来。”

我咬一咬唇,发虚问道:“秦卷怎么样了?”

“没死,吐了几两血,晕过去了。”他没好气道:“你可真有本事,沙场上的千军万马伤不了他分毫,你几句话就气得他内息全乱,差点走火入魔而死。”

“……”

小神农道秦卷这一晕,没个几天醒不过来的。我问他秦卷的病因,他却支支吾吾始终不肯透露,最后耍赖找了个煎熬去了的借口,抛下我溜去了小厨房。

这几天对我来说是度日如年般的难熬,秦卷的呼吸时长时短,浅的时候有好几次我在小憩中惊醒,慌张地搭一搭他的手腕,摸到跳动着的心脉才安下心来。以前的他暖如春阳,可现在他的身体却一日凉过一日,这让我觉着小神农的医术也非那么靠谱。好歹我也算得上神农氏的徒弟,守着秦卷的这段时间,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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