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后裔苏醒了过来。神魔两族正卯足了劲去讨好他,这战事也就停了下来。没仗打哪还有好货。”
这说的是我?我看看秦卷,他递了个眼神示意我们隐了行迹跟过去听听。
“可不是么?”稍矮一点的人道:“好端端地冒出个父神后裔来,别说,那可是老祖宗级别的人物,我听说就是神魔两族的头头见了他都是要磕头行礼的。不过嘛,”他把头偏向那人小声说:“我听说啊,神族里竟有不少反对高俊帝去拜见那老祖宗的。你想啊,本来都是他们的天下了,偏偏又冒出了个比他们这些所谓正统神族更纯正的血统来,还不……”
他往脖子横着比划了下,身为当事人的我不禁摸了摸尚且牢固的脖子。
“唉,那些顶尖上的人物离我们小老百姓太远,我们还是过好好我们的日子。对了,刚刚我在蒲柳亭那捡了块玉石,你看看是不是个好货色?”高个儿鬼鬼祟祟从怀中掏出个玩意,递给另外一个人。
凑近一看,我冷笑声,秦卷来不及阻止,我已显出了身影。
那二人吓了好一大跳,忙把玉佩往怀中揣去:“你是什么人?”
见我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很快镇定了下来,笑容也显得狰狞而暧昧:“小姑娘找我们兄弟二人有何事,莫不是看上了我们两个中的谁?还是都看上了?”说完哈哈大笑。
我伸出手掌平摊看来:“玉佩给我。”
藏玉佩的人扯出截绳子,嘿嘿笑道:“原来小姑娘是看上了它?好说,只要你陪我们兄弟快活……”
活字说了半天没说出口,就见一条红丝沿着他的嘴角滑下,慢慢地整个人也倒在地上。
眼疾手快弯腰接住了差一点就摔得粉碎的玉石,我望向面色极度既惊恐又茫然的另外一个:“姑娘我本来还有点心思陪你们玩意乐一乐,但现在你也看到有心思也变成了没心思。说吧,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他靠着墙缓缓跌坐在地上,双腿直哆嗦:“不、不敢欺瞒姑娘,此物是小人、小人在这集市东边的蒲柳亭处捡的。小人绝没有偷,也没有抢。”
“你难道没有看到它的主人?”
“没有!绝对没有!当时小人正好蹲草从中方便,就见草地折射出道温润柔和的光芒,思料必定是什么宝物。就寻了过去,就见它孤零零躺那。”他捂住胸口赌咒道:“小人以嘉澜山起誓,绝无半个字谎言。”
“好了,你可以滚了。别再向第三人说出刚刚发生的事,否则就不像他那样断一条舌头那样个简单死法了。”我收起玉佩,突然喝道:“等等。”
滚出了一截距离的奴隶贩子脚下一滑,露出一副苦相:“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你是长奉君族中的人?”嘉澜山是魔族的圣地,位于长奉的领地之内,尤为受他的族人尊敬。
他舌头打结:“正、正是。”
“长奉君,现在怎么样了?”早在先些时候听闻他的几个叔父很不满他扩张领地之事,似是要率兵攻打于他,之后就没了消息。
他松了口气,谄媚道:“姑娘莫非也是我魔族之人?长奉殿下这百年来打了好几场胜仗,正得魔尊陛下的眷宠呢。”
看他也不过是个低等魔族,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看他走远后,秦卷从阴影中踱步出来:“接下来你想去哪?”
“仙上明知故问就不好了。”我将玉佩递给少燕:“你瞧瞧,是不是少英贴身不离的东西。”
少燕接过打眼一看就道:“祖宗慧眼如炬,确是他进出山门的手令。”
“你要是想找涂山氏,就要趁早。”秦卷负手在后淡淡道:“天一黑,青丘之门就要关上了。”
“仙上真是我腹中蛔虫,将我的心思吃得十分通透明白。”我半真半假地拍了秦卷两句马屁,换来他一记冷眼,摸摸鼻子道:“找涂山氏是要找的,不过……”
我看看天色:“少英一时半会应无性命之忧,还是明天正式去拜访比较好。”
少燕目瞪口呆道:“那祖宗,我们是不是不回去了?”
秦卷率先走了出去,看似是默认了我所说的。我转过头笑眯眯地对少燕道:“有你家仙上在,你担心什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如何写一封理由充分、词句通顺的信函给你的族君姑姑送过去,告诉我们今夜留宿青丘这件事。”
再看,秦卷已走出老远,我忙赶了上去。黄昏时分起了风,我裹紧了大氅,秦卷身上惯有的香味传了来。我原来对给衣服熏香这一事很生厌,总觉得穿着一身香喷喷的衣服出去,太不大气,太不低调了。现在嗅嗅他衣上的味道,却也不觉得讨厌。
秦卷回头,看我嗅来嗅去,眼底有一丝笑意,道:“你元身难道不是株树,是只小狗不成。”
我僵了下,蹬蹬蹬地走到他面前:“你对个姑娘家说话客气点成不?”
“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姑娘家?”他斜眼瞥我。
我沉了沉气,展颜一笑:“仙上说的是,和你相比,我确实不怎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