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胡说八道吧!
骆可可白了林子予一眼,从这种有欺骗癖的男人嘴里说出的话,十句里相信半句都算是在偏听偏信!
她又不是没被骗过!
见她不信,林子予轻笑了几声,道,“你们最好寻个疙瘩藏起来,小心待会儿被巨石砸成肉饼。”
骆可可反唇相讥,“你才小心一些,免得推不动石头伤了你那柔弱的小胳膊。”
“推石头?”
“对啊,手脚并用,那般加起来算有四个人了。可以推石头了。”
卓昔轻轻扯扯骆可可的袖角,低声道,“小姐,林子予是男人。算是五个人。”说罢眼睛示意了一下自己下面。
骆可可短暂愣神,而后狠狠一脚踩在卓昔脚面上。脸涨得通红,再看去,林子予已经没有踪迹。“你就不能正经点吗!都什么时候了!连推石头你都能同那……想到一块儿!”
卓昔却狡黠一笑,“想到什么了,我只是说林子予是男人,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但若按照小姐的说法,至少能当五个人,小姐以为我在说什么?”
骆可可很干脆地闭上了嘴,若想要保留节操,就别同这男人说太多话。
仰天长笑一阵后,卓昔扯着她离开巨石,带着她坐在比巨石所在地海拔略高的一片低缓的小山坡上。
坐定后,卓昔问,“你不相信林子予?”
骆可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小姐,你觉得我的围棋下得如何?”
骆可可并不懂围棋,整个锦唐除去木依那帮人,怕也只有杜成思的父亲略懂一二。卓昔棋下得如何?她怎么知道!
“小姐难道忘了吗?老爷的围棋在蜀州没有敌手。而我在七岁那年就胜过了老爷。”
“所以?”
“我曾和林子予下过三盘棋。”
从卓昔这口气骆可可推断结果应该是这样的:“你三盘都输了?”
“怎么可能?”
骆可可又猜,“那么你三盘都赢了。”
“小姐,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第一盘他赢了。”
“嗯。”
“第二盘他没有输给我。”
“嗯?”
“第三盘我想要和棋,但他死活不肯。”
“嗯……”
骆可可一头黑线,卓昔说了半天,可这不还是输了三盘吗?
卓昔说他在围棋的造诣上已做到蜀州无敌手,但是却连输了林子予三盘,也就是借下棋来说林子予很聪明?“可他是否聪明与他不会骗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完全相信他的聪明。更相信他是我的好友。”卓昔的声音异常决断,心意在声音中表露无遗。
骆可可也不再多言。
但林子予又会用什么方法?
要如何才能在不惊动廖不屈的情况下搬动巨石?
时间一点点流逝,骆可可也越来越着急,卓昔却始终面色不改。
就像过了整个世纪,山脚下传来了杂乱的人声,无数人举着火把朝着巨石所在的方向狂奔!
骆可可惊讶得险些跳起来,幸而被卓昔一把拉住藏入了密林。
透过密林朝外看,骆可可认识这些人,他们不都是锦唐的居民吗?怎么会到这里来?难道说林子予的好计策就是告诉村民们这里有宝藏,而后让他们来帮着挖?若那样,就算寻到了女配可父亲留下来的财产,怎么也分不到她的手中吧!
山洞西面又来了一队人,带队的是卓昀。
廖不屈的人也赶来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这一处小小的山坳,她还能有什么办法接近巨石?
“卓昔……”骆可可少有的慌张了,她看不见卓昔的脸,只能尝试着接触他的手给自己一点点少得可怜的勇气。
卓昔却笑了。
身后被人轻轻一拍,吓得骆可可发出一声尖叫,幸而巨石边人声鼎沸,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这声慌乱的呼喊。
林子予回来了。
“怎么样?”他笑道,“我说得如何?没花费我们一丝一毫的力量就将巨石搬走了。”
骆可可没接话,而是狠狠一耳光扇在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手掌与脸颊相触的那一刻,清脆的声响让她有几分心颤,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毕竟在她看来,是林子予背叛在先,他背叛她,还背叛卓昔。
活该被打!
“林子予,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子予没有说话。卓昔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安抚道,“小姐,冷静些,你误会了……”
“卓昔?”
“小姐,其实我们赢了。”
骆可可一惊,卓昔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两个男人已经计划好了。
所谓的巨石下埋藏着珍宝,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卓昀判断东西在巨石下只是因为年幼时卓昔曾对他说老爷在一块巨石附近停留了许久。其实那块巨石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