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晏聆仔细观察,发现这座祭坛的有些筑建痕迹,并不是很久远,甚至年代就在这几年。他有点明白了,也许这是那座祭坛的仿造品。
一道身影从井口跃下来,是那名骑长,一看到此地的惨状,骑长的粗眉立即就竖了起来,一股可怕的气势陡然爆发。
有几名孩童被关在这里没多久,丧未陷入昏迷状态,只是双眼呆滞无神。此刻被骑长的气势所激,如梦初醒,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骑长的脸色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尴尬地收敛气势,向晏聆点头,又道了声谢,他已经知道有两个兄弟在石室里被晏聆所救的事情。
这时又有几名永昌卫从井口跃下,晏聆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声“先救人”,就抱起两个孩童跃出井口。
可以看出来,枯井下面应该有着一股特别的地脉之势,血祭复活的阵法借地势而建,但已经被花沾雨破坏,只留下气息奄奄的孩童,和一些孩童尸体。
几个来回之后,不管生死,二十多个孩童被抱了上来。已经失去生命的也不能留在井下,需要带回去交给其父母家人好好安葬,还有气息的当然必须立即抢救。
晏聆当仁不让,双手结印如蝶舞穿花,嫩叶萦绕着绿霞挥撒,落在孩童们的身上。他们主要的问题是由于失血过多,造成生命力流失,而木源力所蕴含的生命力,自然最适合。
看到这一幕,那群年青修士神情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总地来说,他们对晏聆这种逆天的疗伤能力,肯定很羡慕。
包力海心中赞叹,难对桂王子也想收服木行劫体,如果带着冷言在身边,那无疑是随身带了一个拥有强大治疗能力的奶爸啊。
时间一点点过去,除了个别的一两个孩童实在无法挽救,大多数孩童们总算是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当然,生命虽说是留住了,但依然还很虚弱,现在只是暂时保住他们的命而已。要想真正完全康复,还需要经过长时间的休养。
有些疲惫地轻吐了口气,一下子为这么多孩童治疗,对晏聆的消耗还是挺大的。
花沾雨从旁边递过来一枚灵果让他补充体力,晏聆喜滋滋地接过,嘎嘣一声咬下一大块,觉得格外的甜。吃完灵果,他盘膝坐下,开始调息身体。
其他人也不轻松,借着这个机会就地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和精神。这口六角井不知道算是在槐树林的什么位置,但是停留在这里的众修,举目朝着前方望去,仍然看不到尽头。
“骑长,既然已经解救了这些孩童,我们就此退走吧,前面不能再去了。”花沾雨望着槐树林深处,“越往里面越凶险,我有种感觉,前面有让人很不安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晏聆睁开眼睛,看着那柱从天而降的庞大白龙,总觉得那不是没有原因的,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正里那里“进食”,然后等它吃饱了,就会出现?
“相信大家也休息得差不多,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先离开这里再说吧。”骑长发话,开始安排把这些孩童带上去。
众人早就不想呆在这里,自然没有人反对,纷纷行动起来,每人带着一两个孩童,开始原路返回。
槐树林仍然漆黑无比,阴冷的风来回扫荡,让人肌体生寒。
走着走着,晏聆渐渐地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他发现自己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前面那群人离他越来越远,包括花沾雨,对他的掉队完无知无觉。
“你们等等我!”晏聆大喊,但是没人理他,就像完全听不到一样,离他越来越远。
“沾雨!”晏聆这次以神念传音,但是仍然像泥牛入海,得到不半点回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沾雨头也不回地远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肯定有古怪,晏聆打量四周,他仍然处在槐树林里,是被阵法困住了吗?他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阵法的痕迹。
他只能盲目地游荡,虽然察觉到很怪异,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具体怪异在什么地方。这就像是作了噩梦,分明知道是在作梦,但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难道是那个白衣荒魅在搞鬼?晏聆大喝,“是不是你?给我出来!”
仍然得不到回应,难道不是它?晏聆疑惑加苦恼,这种情况像极了传说中的鬼打墙,让人心里发毛,很不舒服。别真的有鬼啊,太吓人了,他在心里半开玩笑半自嘲地嘟嚷。
“老王!”晏聆灵机一动,在心里呼唤小黑龟,但是很快又失望了,这里似乎有世隔绝一般,什么都传不出去。
晏聆心里有种越来越危险的感觉,心底悸动,仿佛离什么东西越来越近了。想了想,他脚步不停,眼神坚定地走了下去,虽有点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想一探究竟。
未知的恐惧更让人受不了,他现在宁愿跟暗中搞鬼的东西面对面,弄清楚到底是何原因。
“咦?这不可能吧……”陡然间,晏聆一步跨出之后目瞪口呆。他的左脚还在阴森森,死气沉沉的槐树林里,被浓雾隐没,而前半身却来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