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当心!”晏姓村民惊呼,站在晏贺旁边的晏婶就像一头母老虎般,低吼一声将手里油腻黑乎乎的铁锅掷了出去。
铁锅迅速变大,散发菜和油的特有味道,化作巨大的黑铁盾牌,死守在众人面前。
铛地一声巨响,还夹杂着一丝暗哑的碎裂声,晶沙巨掌被挡住了,但铁锅也被砸出了裂缝。晏聆发现,这是族长家那口炒菜的铁锅,听说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炒菜锅。
铁锅倒飞而回,晏婶勉力接在手里,被震得连退五大步,脸上先是一白,又是一红,终究是把那口到喉边的鲜血又咽了回去,“可恶,把我的炒菜锅砸裂了。”
“没想到,一个区区的小山村,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源兵。”韦莺惊讶,这个小山村果然与一般的小山村不同。
“你要不要紧,人没事就好,锅裂也还能再补。”晏贺关心地劝解,晏婶却叹息,“难啊,曾经有群古老的传承者行走在巨城与部族之间,专门替人补锅,但是现在已几乎绝迹。”
“我倒是听说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名为背锅者的群体,不知道与补锅者是否有渊源。不管如何,到时候找这群人一试吧,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毁在我们手里。”晏二叔沉重地叹息。
“呵呵……,你们倒是想得挺远,不知道你们还能接住我几枪呢?”韦莺又抬起猎枪,向十数个韦族战士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上!”
“老王,你还不快动手!”形势危急,晏聆见小黑龟却迟迟没有动静,急得大喊出声。
祖屋前的众人一惊,难道有高手?韦氏部族的人瞬间进入警戒状态。韦莺手里的猎枪抬起,四处瞄准。
晏姓村民愕然,老王是谁?他们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物啊。
“难道,这就是隐藏在白梧村的神秘高手?”汪族长捧着剧痛的脸颊,在心里猜测,难怪这小子如此厉害,原来与那个神秘高手有牵联。
“老王是谁?藏头露尾的家伙,故弄玄虚,给本夫人出来!”韦莺甩动齐肩长发,目光扫向四面八方。
“夫人,老王是个神秘人物,听我族的族老说过,这个人很不简单。”汪族长凑过来提醒了一句又连忙退开,他已经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先等等,有点麻烦来了,是个老家伙。”小黑龟的声音在晏聆的心里响起,它的声音刚落,晏聆也察觉到了,看向远处的天空。
“想不到区区一个小山村,竟如此热闹,韦氏部族,烟雨南院的人同时出现在这里。”一尊火红的丹炉横空而来,拖出浩大的烈焰长虹,将半空烧得通红。
“该死!玉炉宗的人怎么来了,还有烟雨南院的人竟也在此,我竟没有察觉。”韦莺脸上阴云更密,原本想吃独食,然而没想到不但被人横插两脚,连儿子也死在了这里。
“焦长老真是目光如炬,人还未到,就发现了苗某的所在。”一位中年男子从人群里走出来,朗声笑道。
“呀!是那个怪叔叔。”小夙夜下意识地惊叫,将众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焦长老是一位老者,目光不经意地从小夙夜的脸上扫过,忽然心里一动,视线又回到了小夙夜的脸上,越看越疑惑,在心里嘀咕着,怎么有点眼熟?
“老王,这个老头很难对付吗?”晏聆不悦地横跨一步,挡住焦长老看小夙夜的奇怪目光。
“怎么可能,像这样的蝼蚁,本尊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只需要一道目光,就能让他化作劫灰。”小黑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
“呵呵哒。”晏聆在心里送了它三个字。”
“韦夫人,听你刚才提起什么石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焦长老的目光从韦莺的黑丝和丰臀上扫过,眼中似有一丝火光闪过。
“人老心不老,这是一个好同志,鉴定完毕。”小黑龟“啧啧”咂嘴。
晏聆疑惑,韦氏部族的人怎么会知道石像的存在。小夙夜忽然想起韦迟耀在祖屋门外偷窥的事情,连忙跟晏聆说了,他这才恍然,难怪韦迟耀会以十局切磋赌一个要求。
韦莺目光闪烁,显然不想吐露实情,“跟焦长老有关吗?这些人杀我儿子,还夺了他的财物,我只是来给儿子报仇并取回财物的。”
晏聆愤怒加鄙夷,真是个无耻的女人,巅倒黑白与是非,根本不需要眨眼睛。
“既然韦夫人不愿意说,本长老也不勉强,相信这些村民很乐意为我解惑,对吗?”焦长老后面的一句话是对晏姓村民说的,虽然是询问的口吻,但其命令的姿态却摆得高高在上。
晏贺等几个略知内情的人下意识地看了晏聆一眼,祭祖石像一直以来都没有奇异的表现。今天却成为这些外来人的目标,而这一切似乎又与晏聆有关,他们也有很多想知道的问题。
“看来,你一定是知道什么了。”焦长老笑眯眯地盯着晏聆。
然而晏聆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却不说一句话,焦长老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最好别挑战老夫的耐心,本长老的脾气比较暴躁。”
“老王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