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里一行人的目光所及之处,一群人正围着两个人在指指点点。
那两个人,一个是金发的冒险者,一个是年幼的小孩子。
现在,前者正满脸通红,脚步虚浮,手中还拿着一个酒瓶,一脸恶相的正冲着后者大声的嚷嚷着什么。
而周围的居民们便针对着这一幕指指点点,看向那个冒险者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厌恶。
“又是那个家伙啊…”
“喝醉酒了在找碴吗?”
“真是…”
居民们便像这样窃窃私语着。
方里一行人同样来到了周围,看到了这一幕。
随即,惠惠便怔然般的开口了。
“那不是达斯特吗?”
从惠惠的口中出现的那个名字,方里也是认识的。
被其称为达斯特的那个冒险者,在阿克塞尔中还算是颇为有名。
只不过,那是恶名而已。
他是阿克塞尔的冒险者之一,亦有着自己的小队,本质上却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不但三番五次的入过狱,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诓骗别人请客或者是干脆骗钱,可谓是许多女性心目中的黑名单的人选。
值得一提的是达斯特还是有着「鬼畜真」与「人渣真」等称号的和真的狐朋狗友,平时似乎会偷偷摸摸的一起去某些非常可疑的店,为人倒是算不得坏,却是绝对下流。
现在,达斯特似乎是在大白天就喝大了的样子,所以正在找碴。
被其找碴的对象,却是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身材却极为娇小,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仅仅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孩子。
而这个小孩子的腰间却配着剑,剑也隐藏在了宽大的斗篷内,所以别人也看不到剑的全貌。
但是,方里却是凝视着那把剑,脸上浮现出狐疑的神色。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这可不单单是熟悉而已。
从那把剑上散发出来的隐晦的神圣波动,让方里的脑海中闪过一件神器的模样。
而持有那件神器的人,找遍全世界都只有一个。
“不会吧…?”
方里便这样喃喃了起来。
只是,阿库娅等人却没有听见。
“那个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大白天的居然就喝醉了耶?明明高贵的我还在为酒钱烦恼这个家伙居然大白天的就喝醉了?真是不可原谅!”
阿库娅似乎对达斯特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敌忾心。
“大白天就喝酒也就算了,居然喝酒以后找一个孩子的碴,果然不愧是能够跟和真称兄道弟的混混。”
惠惠则给出了最客观的评价,相信那也是周围的人的想法。
“达斯特不入流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醉酒欺负小孩子也让人看不过去,不过那个孩子好像很镇定,而且还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达克妮斯倒是有些讶异似的看着被达斯特找碴的那个孩子,眉头紧锁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达斯特还在发着酒劲。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啊?啊?我可是在阿克塞尔里最有名的冒险者!像你这种带着剑出来玩的小鬼平时可是只有被我吓哭的份!居然还敢像那样因为好奇到东张西望撞了本大爷?你说该怎么解决?”
像这样的发言,一听就知道这个家伙有多不入流了。
而被达斯特这般无礼找碴的孩子却是如达克妮斯所说的那般,并没有慌张,只是歪着脑袋,下一秒钟,吐出了轻灵又清脆的话语。
“那该怎么解决你才能原谅我呢?”
当这个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时,除了阿库娅以外,惠惠与达克妮斯同时僵住了面容。
“这…这个声音…”
惠惠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愕然之色。
“不…不会吧?”
达克妮斯更是产生了从未见过的极端动摇。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个孩子,本来应该是不可能出现在这种新手城镇,而是应该住在王都的王城里,姑且不论是不是在日理万机,但却绝对握有着这个国家的生杀大权。
现在,这样的一个人,就在这样的一座新手城镇里,被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给找了碴。
“怎么解决?你难道还不知道怎么解决?所以才说下屁孩就是让人火大!”
达斯特还是像那样摇摇晃晃着,一副很明显就喝到神志不清了的模样,居高临下似的看着撞到自己的孩子,一副了不起的模样的说着这样的话。
“就是赔钱啦!赔钱!最近本大爷的手头有点紧啊!所以赶紧给我赔钱!看你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家里肯定很有钱吧?如果身上没有的话就给我回家去跟你爸爸妈妈拿!要不然直接偷出来也行!总之给我赔个一百万厄里斯啦!一百万厄里斯!”
真是烂透了。
至少,连阿库娅都是「呜哇」的一声,露出了一副不敢恭维的模样,惠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