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骂,骂得风生水起,天地变色,鬼神都为之动容。有史官将此一骂载入史册,称为千古绝骂?更有文人墨客赋诗赞此一骂。
江俊鹤显然不会知道他这一骂到最后可以名动天下,只是感觉这一句出口,心里有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城下犬戎显然不理解那一句话是何意,但听对方语气,定不是什么好话,纷纷指着城头呱呱乱语。江俊鹤大怒,转头对身旁的士兵道:“大爷的,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都给我脱裤子拿尿滋这些小BK的,都给我尿!”
张靖南一听,脸色大变,忙过来拦道:“江兄弟,你万万不可这样,我堂堂大胤士兵,怎可做出这样污秽下流之事。”
但那些士兵的豪气被江俊鹤煽动起来,哪里还听得进去劝,当下纷纷大笑着退下衣,一时间百尿齐射。城下犬戎被尿了满头满脸,仔细一闻,知道是那种污秽之物,忙策马后撤,指着城头乱骂。内城百姓见此情景,都觉扬眉吐气,纷纷叫好。
张靖南知道众怒难犯,此时自己说什么显然都没用。看得出来,眼前这个愣头青在自己的士兵心中威望大涨,显然已然超越了自己在百姓和士兵心头的地位。莫非自己之前错了么?自己不是想方设法周全百姓安危么?为什么他们会拥戴这个不计后果的家伙如此胡作非为呢?
张靖南想不出,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除了与犬戎决一死战,再无回旋的余地。不对!难道这个人……他看了看江俊鹤,难道他是故意为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到这儿,他回头看了看莫玉,见她对于那些士兵小便毫不介意,反而面露会意的笑容,内城百姓中的女眷见此情景居然也不避讳,不由皱了皱眉。他来到莫玉身边,长叹口气道:“这江兄弟真是乱来。”
莫玉回头看了看张靖南,点头道:“的确是乱来,但是却深得人心。看来他说的没错,我们就不缺不怕死的士兵和百姓。”
张靖南道:“莫姑娘怎么与江兄弟同样糊涂。如今是逞一时之勇,倘若日后犬戎大军到来,破城之际,哪里还有百姓的好处。”
听了这话,莫玉一凛,此时的她却也感觉江俊鹤所做的过分了,当下脸上担忧之色渐浓。
只听张靖南道:“现在的状况是骑虎难下,我们也只好听天由命好了。”
说完便神色黯然地下了城楼。
莫玉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愣在当场。
江俊鹤看着那些士兵尿得兴高采烈,自己也跃跃欲试。但回头看了看莫玉脸色不对,走过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莫玉抿着小嘴一脸的铁青,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下了城楼。
江俊鹤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明所以。从今天开始,莫玉似乎就一直看自己不顺眼,一直给自己脸色看,这自己也没招她呀?当下也不再多想,回头见那些犬戎骑兵策马远去,城头兵士纷纷欢呼。
江俊鹤心里畅快,下了城头,聚集在城下的百姓纷纷向他施礼。梦莺此时也走了过来,羞怯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脸色一红,柔声说道:“大人。”
不知为什么,通过昨天与她共处一室,此时的江俊鹤看到梦莺,仿佛也有点不自在,当下向她点了点头,又对着周围的百姓一一还礼。此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江俊鹤定睛一看,居然是余毒。余毒此时脸色匆忙,身后还跟着之前见过的那位木匠师傅。
他二人刚刚不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见当下的情况,只是愣了愣,而后挤身到江俊鹤面前拱手道:“江先生,这位师傅找您有话说。”
江俊鹤忙带两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来到安静之处,向那老木匠道:“师傅有什么事么?”
那木匠想了想,说道:“没有,只是我们按照先生的吩咐,昨天连夜赶制出来一架大弩,特来请先生过去看看。”
江俊鹤大喜,忙道:“好好好,快走。”
三人这才急急离开城头,从城西口的大院里,江俊鹤终于见到老木匠打造出来的大弩。那弩足足有一人多高,横向四个人展臂方可拉到首尾。江俊鹤见那大弩打得跟自己印象之中的差不太多,并且那木匠又按自己的常识在细节之处稍稍修改了一下,令那大弩更加容易上手。
江俊鹤将注意力放到扳机之上,看过之后,心里赞叹果然是高手,知道这是紧要之处,制作得更为精细。江俊鹤点了点头,感觉很是满意,拉住前端控弦的扳手,拼尽全力向后拉,却也拉不动,当下不由皱了皱眉。
那木匠道:“先生,要拉开此弓,非合众人之力不可。以一己之力,很难拉开。”
江俊鹤闻言,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大弩威力定不必多说,但是拉力这么大,换弦时间必然也会很长。一发箭射出去,另一发还没有装上,说不定那骑兵便已然冲到面前了。
当下想了想,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将拉力变小?”
木匠道:“回先生,如果拉力变小,箭的威力必然也会减小。”
江俊鹤想了想,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