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统兵五万,屯于江夏郡竟陵县,一江之隔的南郡郡治江陵闻知是吕布统军,震恐不已。
就连坐镇于荆州新设的襄阳郡的刘表,闻吕布领兵至,也是惊骇万分。一面命南郡太守黄祖严防死守,一面急忙派遣刘磐引兵三万,前往增援南郡。
孙权本以为吕布统帅新兵,必然要训练一阵,方才上阵。未料,仅是过了三日,吕布就从五万人中挑出三千多精锐,和自己的老兵混在一起,一共计五千人。就带着这五千人马,吕布就渡江亲自去取南郡郡治江陵的邻县华容。
南郡太守得探马报知吕布统兵五千直取华容,只留下二万人马防守江陵,自亲领一万多精锐兵马向华容增援。待吕布率领兵马到华容时,黄祖已经入了华容县城。
吕布在华容县城外十多里处,选了一险要地形下寨。休息了一夜,这才不慌不忙的领兵来到华容县城外。他也不急于攻城,先在南门外开阔地带摆好锥形阵,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擂起战鼓,命骑将于城下叫阵,手下军士叫战不停。黄祖连带华容守兵,虽有近三倍兵力优势,却畏惧吕布威名,不敢出城野战。吕布军士见敌虽众,却不敢战,以为其等懦弱,畏惧自己,不由为敌军唏嘘,士气跟着大涨,勇气大增,华容县守军则是锐气稍挫。
吕布又遣曹性于门下邀战,相约斗将,表现的甚是倨傲无礼。黄祖见来人不是吕布,只是无名小将。心思:若是吕布当面,我还有可能担心,自己派的人被他一戟斩于马下,挫了城中军心士气。你这人又是哪门子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于是,黄祖就大开城门,派手下骁将出城,要将曹性挑于马下。
曹性见了来人,也不问姓名,拍马挺枪上前,一个回合,双马错开,谁也没能奈何谁。就在这错开后的电光火石之间,曹性忽地将手中长矛向马前一射,插在地上,操起挎在马上宝弓,身子后仰,弯弓搭箭,不用瞄准,就一箭射出,正中那骁将后心。只听身后‘啊呀’一声,那人就扑通落下马来。
曹性收好宝弓,拔起自己的长矛,兜转马头,将那将的帽盔挑起,举过头顶,一阵挥舞。霎时间,吕布一方军士欢呼震天,士气又是大振。华容县守城的士兵见了,不由的有些难以接受,自己一方鼎鼎有名的勇将,怎么就一个回合就死了,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到底是在跟何方妖孽对战。难道那吕布,真如传说中的一般恐怖。想到这些,就不由的心中惧意大生,仿佛城下的都不是人,是一个大怪物带着一群小怪物。
曹性一战功成,就回到军阵当中,吕布又亲自出阵邀战,城中更是无人敢战,守城士兵士气不由的跟着直线下跌。个个心想,这次大魔王亲自出阵,谁人能敌。
吕布邀战再三,见无人敢应。心中暗自盘算:夫战,勇气也。今敌军胆气已失,正是我拔城克敌的良机。
遂下令麾下战将、精锐老卒带头,亲自带头杀向华容县城头,让孙权带着五百余骑兵在后督战。这华容县城的城墙本来就修的不甚高大,而修这城墙的目的,也只是为了防御盗贼,若真修得高大了,州牧太守们反倒要担心黔首百姓造反时,有险可依了。且自古以来,凡是高大坚固的城池,那个不是经过耗费巨资,用上百年时间积累起来的。况且也没有那么多财力去处处修建坚固城池,只有州郡治所,交通要道,险要关隘处,或是首都要地,才会耗费巨资修建城防体系。
吕布麾下老卒闻令,嗷嗷直叫,架着云梯就往上冲。正所谓狼走千里总吃肉,狗走千里总吃灰,这些跟着吕布已久的士兵就是这么一群狼,吕布就是他们的头狼。在头狼丰富的战争经验下,他们虽然也失败过,但正面的战场上他们总是胜利居多。以他们过往的经验,这不过是又一次胜利的重演。在这胜利的背后,是这城中的金银财富、娇滴滴的美人在等待着他们。至于死亡,已经无法让他们畏惧,这乱世之中,刀兵四起,瘟疫横行,人命如草芥,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倒下,又何必将自己的性命当成一回事呢,且今早有酒今早醉,痛痛快快活上一回。
云梯刚一架好,吕布、张辽、曹性等将一马当先,在云梯上踏了那么三两下,就窜上城头。以至于那城头的弓箭手都未来得及瞄准,就看着吕布等人从天而降,不由的目瞪口呆。生死关头,岂容发愣,吕布挥戟便杀,将周围守城士卒杀散,为后方登城将士开辟出空间。
守城的士卒本来就士气不高,这时又见吕布等杀神从天而降,大杀四方,不由的勇气全无,只顾着保住性命。被随后冲杀上来,悍不畏死的吕布军士一顿猛杀,如鸟兽般四处逃散。
一时间,黄祖军士虽众,却反被吕布军四处追杀。黄祖看了,慌乱不已,只得匆忙下了城头,想要凭着雄厚的后备兵力,重新杀回去。岂知吕布更是老道,在城头开辟了立足之地,又带人杀下城头,打开城门,放骑兵入城。孙权入城,给吕布牵来赤兔马,吕布二话不说,率领骑兵就直奔黄祖的指挥中枢,黄祖本人去了。
一路上,吕布弃溃兵不攻,专拣有组织的军卒战将厮杀,仿佛事先就知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