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开机后,辛泽剑先给范晓玲发了个短信报平安,然后又拨通了云寒露的号码,告诉对方自己有事要找她,云寒露说她马上要做SPA了,报了个咖啡厅的名字,让辛泽剑去那里等她。辛泽剑当时就无语了,一个四百多岁的女人还做这玩意?
在路上,朱厌闻到烤鸡的味道一直往外钻,被逼无奈的辛泽剑买了两只烧鸡,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让朱厌吃了这八百年来的第一顿饭。
朱厌虽然意犹未尽,但它现在的体型吃不了太多东西,两只烧鸡足够了。它心满意足的露出两只眼睛偷窥,看上去还真有点可爱。
到咖啡厅后,辛泽剑选了二楼靠窗的双人座等云寒露。
“请问先生是等人吗?”侍者很有礼貌。
“是的。”
“先点些什么吗?”
“爱尔兰咖啡。”辛泽剑只喝过这种咖啡,感觉味道不错。
一首玫瑰色的人生刚刚结束,迷失在天堂又响了起来,悠扬、婉转的钢琴声徘徊在每个人的耳畔。
演奏者的钢琴技巧十分正统,触键明确,音量的增减与平衡运用自如,虽然表现手法非常朴素,却恰到好处。
一曲结束,辛泽剑忍不住看了眼一楼的钢琴台,钢琴前坐着一个清爽有活力的女孩,她穿着得体的黑色演出服,脸上那副黑框眼镜非但没能遮挡住秀美的容颜,反而为她加了不少分。
What?竟然是张瑾?范晓玲的闺蜜兼室友,她在这里打工?
辛泽剑叫住路过的侍者,让他带给张瑾一百块小费,并吩咐对方不要告诉她是谁给的。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发生,侍者也见怪不怪。
“呵,背着晓玲勾搭妹子呢?”
云寒露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毫不客气的坐到桌对面。
辛泽剑指指张瑾:“晓玲的朋友。”
他将朱厌从兜里拎出来,像云寒露扔去。
“这是什么?朱厌?”
朱厌看到云寒露后非常恐惧,可惜无法逃脱她的魔掌。
“小明在她那。”辛泽剑指指云寒露,听到这话朱厌立刻就不挣扎了。
“这个和你那只是一对,我感觉放在一起比较好。”
“你这小东西也搞对象?”云寒露弹了下朱厌的额头,她召唤出封印朱厌的盒子,把这只小朱厌吸了进去。
其实一个棋盘并不是只能封印一只妖魔鬼怪,但是将复数的妖魔和妖兽封印在一起,它们之间会互相残杀。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云寒露唤来侍者点了杯焦糖玛奇朵。
辛泽剑将左手伸过去,展示着天罗奕局的微缩图。
“天罗奕局?”云寒露激动的将辛泽剑的手拽过来,害得他肋骨撞在桌子上,“是真货,你怎么搞到的?”
云寒露放手后,辛泽剑揉着肋骨把在东丽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云寒露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可靠人物,所以辛泽剑从不刻意的对她隐瞒任何事。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仙器,我还以为所有的天罗奕局都在沧海界中,没想到竟在这出现了,想必南羽家的仙人也只是碰巧获得的,好好珍惜吧。”
辛泽剑想到云寒露曾说过,朱子语给他的丹药只能在沧海界中炼制,那个自称是龙族的郝帅也说过大部分的龙族都前往沧海界了,没想到这个天罗奕局也和沧海界扯上了关系。
“云姐,沧海界是什么?”
“沧海界啊,对地球来说,算是更高一级的世界。”
“难道是仙界?”
“有些类似吧,沧海界有点像神话故事中的天界和仙界,一些传说中的种族,比如龙族、灵兽什么的都在那里居住,还有一些土生土长的人类。”云寒露小口喝着咖啡。
“云姐去过沧海界吗?”
“没有。”云寒露眉中出现阴翳之色,“我现在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想找人。”
“云姐想找的是谁呢?”
“你不会认识他的,如果那个人想躲起来,恐怕连神也无法找到他。”
“没这么夸张吧?”辛泽剑尴尬的笑了两声。
“我找了他四百年。”云寒露的眼神简直令人心碎。
“会不会在沧海界?”
“不可能,他发过誓再也不踏入那里一步。”云寒露的表情舒缓了一些,“算了,不说这个了。”
二人在梦中的婚礼这首钢琴曲中沉默着。
两首曲子过后,云寒露打破了沉默:“想不到你竟然是麒麟天将的朋友。”
“哎,你说老芦啊?他很有名吗?”
“很有名。”
“真的假的?”
“麒麟不是四圣兽那种等级的灵兽,所以麒麟的天将也只是普通天将而已。”云寒露喝着咖啡,“但我很早就听说这一届的麒麟天将是史无前例的奇才,他8岁成为天将,15岁达到第一阶层,16岁时击杀了传说中的九尾狐,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原来是在东丽市当夜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