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蓝云落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外面电闪雷鸣,不一会就下起了大雨。闪电光不时将外面的树木杂物的影子投射到房里墙上,像各种张牙舞爪的妖魔鬼怪一闪即逝,怪渗人的。广东的天气就是这样,寒流总是伴随着雨水而来,蓝云从衣柜里拿出一床毛毯,走到主卧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睡着了吗?”
“没有。”里面传来白摇光轻柔的应答声。
蓝云落推开门,发现白摇光握着手电,靠坐在床上,拿着外衣盖着双脚,眼神里带着一丝害怕的神色。蓝云落把毛毯递给她,“早点睡吧,雨一会就停了,盖好被子,不要感冒了。”
“你盖什么?”白摇光接过毛毯。
“我脂肪厚,天然的羽绒服,不碍事。”蓝云落笑着掐了掐自己脸上的肥肉。
“你也过来睡吧,正好陪我说说话。而且你上次感冒还没好利索,又感冒了怎么办?”白摇光掀开毛毯一角,示意蓝云落睡过去。
人家女孩子都光明正大,自己如果再假惺惺推辞,倒显得矫情。蓝云落钻进被子里,顿时感觉温暖了许多。白摇光把手电熄了,顺手放在他和蓝云落中间的被子上。蓝云落暗笑,这就是传说中在和小学同桌经常在课桌上划的38线了,我不过去,你也不能过来。
尴尬,依旧是无言的尴尬,两人背对背睡下了,也不知道聊些什么。蓝云落看着窗外的大雨,听着白摇光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久久不能成眠。突然,蓝云落瞥见一张脸出现在阳台窗外,是那个保安。
此刻他双眼赤红,正鬼鬼祟祟地打量着原来蓝云落睡觉的那个房间。蓝云落转过身去,轻轻地拍了一下白摇光,小声地吐出几个字,“窗外有人。白摇光转过身来,看到那个保安如鬼魅的脸庞,差点叫出声来,蓝云落急忙捂住她嘴巴,把这叫声堵在了喉咙里。蓝云落穿好鞋子,把放在床 头柜上的生存刀拿在手里,打开一丝门缝,打量着保安的行为。
过了一会儿,保安仿佛确定了房间里没有动静,拿着西瓜刀的手从阳台窗户伸进来。蓝云落猜不到他要干嘛,撬门闩吗?门后挡着沙发,即使打开门闩,他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保安的手越伸越长,穿过阳台,从卧室窗户钻进去,径直朝蓝云落的床扎过去。
“身体变异吗?”蓝云落吓出一头冷汗,如果今天晚上自己没有睡在白摇光的房里,那自己绝对会在睡梦中被扎几个窟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到保安伸长了有3米多的手,白摇光吓得叫出了声。
保安的手嗖得缩回去,朝主卧看过来,“小蓝,你放心,没有别的事,叔今天晚上睡不着,跟你来打声招呼。你这小子可以啊,都跟我们的女警官滚上床单了。”也许是顾忌到手枪,说完这句话,保安把头缩了回去。
打个毛线的招呼,这老小子是来杀人来了,如果不是凑巧,今天肯定死在这老小子手里。蓝云落后背一阵发凉,嘴唇都不自觉地哆嗦起来,“大叔,你说我们往日无恩,近日无仇,你何苦来找我麻烦。”
“说起来惭愧,叔也是没办法啊,饿了好几天,实在是忍不住啊。”
“大叔,我们家粮食也没有了,如果有的话,我肯定匀你一半,毕竟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嘛。”
“这才对嘛,当时你住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古道热心的好小伙。现在看来,叔没有看走眼。这样吧,粮食我也不要了,倒是我这杆老枪锈得厉害,想找个地方磨磨,你屋里那个小妞能不能匀我几晚?”
躲在蓝云落身后的白摇光,拿手枪捅了捅蓝云落的腰,意思就是,你如果敢答应,我就先给你吃枪子。蓝云落心情苦涩,还好刚才没有其他想法,这个小妮子是拿着手枪睡觉的,如果自己真做点什么出格的事,只怕会步那个经纪人后尘。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呢?真是世风不古,人心日下啊。
“这小娘们长得水桶腰,大饼脸,满头脓包,还流哈癞子,估计是脑子也有问题,玩起来都恶心。大叔,你要真憋不住的话,我这里有几个充气玩玩可以孝敬你啊,有蔡明款的,有韩红款的,应该符合你那个年代的人的口味。”
“小蓝,你这就不厚道了,我昨天见过那姑娘,别说长相,就那对又大又挺的奶子,叔都能玩半天。”
这老小子偷窥还不止今天了,这真让人不寒而栗。蓝云落突然想起一个小故事,说是一个姑娘租了一个房子,见墙上有一个小洞,几次凑过去看,都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红色,姑娘以为是隔壁房间糊了红色墙纸,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她遇到房东,问起隔壁房里住的什么人。房东告诉她,那房里住着一个得了红眼病的老头,不怎么出门。姑娘当即就快吓晕过去,隔天就搬家了。
蓝云路也不跟他瞎扯了,“老不死的,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小爷跟你比划比划。你想要这姑娘可以,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蓝云落说完这句话之后,感觉抵在腰间上的枪口松了几分劲道。
等了半小时,也没再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蓝